第之見,但也知道王三一現在過的是什麼生活。
“老奴冒昧,一個不愛你的女人,比重回王室更重要嗎?”
“忠叔,你不懂.”
“老奴知道,她於你有救命之恩.”
“嗯.”
“報恩的方式有無數種,或許她更需要的,是錢.”
忠叔向來看得通透,“既然你們彼此都不快樂,何不放手?”
“她需要錢?我給她便是.”
“王……老太太說,你若執意當上門女婿,就收購秦氏.”
長青市醫藥行業乃全國楷模,而咱王室暗中操控的寰宇集團,在醫藥行業方面相對欠缺,所以,老太太讓他以寰宇集團掌權人的身份,收購秦氏健康集團。
不肯認他,不肯把王室交給他,卻想把他當成工具,進一步壯大王室?“她,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
“王,老太太說……”忠叔低下了頭,“聽聞長青市很多紈絝、惡霸垂涎秦小姐的美貌,不知您是否能護她周全.”
過去,是以母親的性命為要挾,讓他離開王室,而今,又以秦夕顏的清白為要挾,讓他為王室辦事。
“卑鄙!”
王三一掃了一眼旁邊的麵包車,便跨上電動車,緩緩離去。
忠叔站在原地,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按下藍芽耳機,“他,答應了,也希望您,說話算話.”
與此同時,秦家老宅。
秦老爺子居於高位,孫男嫡女站立滿堂。
眾人七嘴八舌,怒氣不平。
“好端端的一場家宴,全被王三一那個廢物給攪和了!”
“在外人面前丟盡了臉面!”
“快讓那個廢物滾出秦家吧!”
砰——秦老爺子手中的茶杯往下一放,大廳裡瞬間安靜下來。
“一個廢物,也值得你們討論這麼久?”
眾人悉數低首,還不是因為今夜被一個廢物搶了風頭,他們不甘心啊!“雖然沒有王先生的線索,不過,我們得到了另外一個重要訊息.”
“新型瘧疾的新聞都看了吧?國藥局的領導放出口風,上頭鼓勵製藥企業研製相應的治療藥物,領導的意思讓咱們使使勁,這事要是成了,咱們秦家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秦老爺子端起茶杯,悠然地茗了一口,臉上的陰沉之色漸漸消退。
“爸,新型瘧疾,全世界都沒有治療方法,就憑我們……”一個小小的秦氏健康集團,能研製出對抗藥來?秦老爺子卻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家萬,你去一趟南溪山,給我請個人.”
清晨,君地華府。
鬧鐘響起。
王三一伸了個懶腰,該去做早飯了。
未睜開眼睛,王三一卻聞到了淡淡的蘭花幽香,那是來自另一個人的氣息。
屋內,有人。
猛然起身,精準地扼住那人的咽喉。
“嗚,嗚嗚……”脖子很細,面板很滑,似是哪裡不對,王三一兀地睜開眼睛,這才看見秦夕顏小臉慘白髮紫,瞪大的眼睛滿是驚恐,他急忙鬆手。
“夕顏,你……”秦夕顏連忙喘氣,揉著像是被捏斷了一般的脖子,“你幹嘛?”
王三一無辜而又心疼。
三年來,他跟秦夕顏,一直分房睡,哪能想到秦夕顏會大清早地闖入他的房間?從十歲那年起,追殺,暗殺,刺殺等等一系列風波就沒停止過,自保,早已成為一種本能。
“你沒事吧?”
秦夕顏推開了他的手。
“你,跟我一起去上班吧.”
“嗯?”
“從學徒做起.”
這是秦夕顏思考了一夜的結果。
原以為,她與王三一隻是被一張紙牽絆住的,兩個不相干的人,經歷昨夜之事,她才猛然發覺,在她心裡,早已將王三一當成了自己的丈夫。
與其在家這般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不如讓王三一跟著她一起工作,哪怕做個學徒,也總比被人說是廢物強。
“你,不願意?”
“不,你要我做的事,我義無反顧.”
進入醫館,剛好可以是他“收購”秦氏健康集團的第一步。
“那還不走?”
“夕顏啊,你,你先出去一下,我穿好衣服,就走.”
王三一羞答答,畢竟有名無實,這般,怪不好意思的。
秦夕顏並未反應過來,看著王三一那張欠揍的臉,繼而看到了王三一的身體,驚叫連連,“你怎麼不穿衣服啊,流氓!”
王三一臉都紅了,委屈巴巴,“這,是我的房間.”
秦夕顏捂上臉,扭頭就跑。
秦氏醫館。
遙見一個小男孩暈倒在醫館門口,眾人圍觀。
秦夕顏立即穿過人群,來到小男孩身邊,把脈後,發現小男孩脈象虛弱,隨時有死亡的危險。
“幫我把孩子抬進醫館.”
王三一剛要搭手。
“別動!”
伴隨一聲喝止,一箇中年男人疾步走來,看了看孩子的眼球,又聽了聽心臟,“大家請幫忙,把孩子抬到仁術醫院急診部,如果錯過急救黃金四分鐘,將會對孩子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仁術醫院就在秦氏醫館對面,是長青市絕對權威的醫院,每日往來病患絡繹不絕,堪比火車站。
有人搭手。
秦夕顏急得俏額生汗,“請等一下!你是醫生嗎?”
一個圍觀者立馬喊道:“仁術醫院急診科主任吳楊,你都不認識?”
吳楊,無恙,傳聞,只要急診病患到了吳楊手中,必定安然無恙!“那就好辦了,已經耽擱了一分半,再過馬路,進急診,只怕時間來不及,不如先進醫館吧?”
吳楊面露鄙夷之色,“這種醫館沒有裝置.”
“可再耽擱下去,孩子就危險了!”
看著秦夕顏焦急而無助的俏臉,王三一不禁又想起了十六年前,那個為他治療的小女孩。
她,還是那麼善良。
吳楊猶豫了一下,回急診科的確來不及,但他身為仁術醫院的西醫,這種以中醫之名坑蒙拐騙的醫館,他是絕對不會進的。
便就地徒手做起了心肺復甦。
當然,他更想在美女以及眾人面前表現一番。
十分鐘後,孩子緩緩甦醒。
圍觀人群連連稱讚,高喊神醫。
吳楊面帶笑意,光榮地說這著那句,“謬讚了,謬讚了,這不過是我應該做的.”
得意間,吳楊以一種特別的目光看向秦夕顏,像極了一隻開屏的孔雀在吸引異性,當然,他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秦夕顏根本沒看他,見孩子沒事,就要進醫館。
豈料。
孩子突然渾身發抖打寒戰,面色微紅。
眾人驚叫,“吳神醫,你快看看,孩子這是怎麼了?”
吳楊面露恐慌,這症狀,莫不是?在眾人的催促之下,他只得摸了摸孩子的額頭,頓時彈開,“糟糕,很有可能是新型瘧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