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小時後,蔣天生接到一個電話。

“蔣先生,合田幫的少東家在山頂賽車。”

“關我什麼事?”

“跟他賽車的是一個女人,開的那輛車是你的。車牌號是HK6666。”

“草,不好,那丫頭要闖禍。浩南,喊上兄弟,跟我一起去山頂。”

等蔣天生帶著幾十個兄弟趕到山頂的時候,就看到Tina坐在車頂、仰頭望天。

她雙手撐在身後,兩條腿晃盪晃盪晃盪......

一群合田幫的人圍著她.......那架勢是要圍毆......

Tina聽到剎車聲,扭頭看到蔣天生,朝他伸出左手......

“老蔣,扶我一下,我恐高。”

車頂?恐高?

蔣天生看到她朝自已伸出的小手手,小跑著過去握住。

Tina跳下車,順勢倒在他懷裡:“老蔣,他們都欺負我。唔唔唔......”

剛趕過來的合田幫老大祝天成:“發生什麼事了?”

合田幫少東家祝能:不造啊,這娘們剛剛還口出狂言,兇的要死。把我祖宗十八代都罵了。

Tina推開蔣天生,看向祝天成:“你誰啊?”

祝天成不可置信的指了指自已:“我,我是合田幫的話事人祝天成。”

“哦,種田的老豬。你是那隻豬的什麼人?”Tina用中指指向祝能。

“我是他爹。”

“豬他爹,你來的正好。我問你啊,你是怎麼教兒子的?你們種田的就可以不講信用?說一套做一套?出爾反爾?欺負弱小?說話跟放屁一樣......”

祝天成氣得想一巴掌呼上去,被蔣天生攔住了。

“哎哎哎,老豬,有話好好說,欺負一小丫頭算什麼本事?”

Tina不消停:“我就問你,老豬。你當著所有種田的手下說,是不是,你們老豬家的都是說話不算數的?”

“你放P,我老豬,啊呸,我在道上混這麼多年,講的就是一個義氣。我什麼時候說話不算數了?”

種田的手下們附和:“我們老大最講義氣,說到做到!”

“好,這話你說的。那你看看這是什麼?”

Tina從裙子內搭裡取出一張紙。是一份賽車賭約。

贏了東郊那塊地就歸誰。

為了這塊地,洪興和合田爭破了頭。

祝天成看了一眼簽字的地方,上面赫然簽著祝能的大名。

他又看了一眼兒子,祝能心虛的低下了頭。

“老豬,這可是你兒子豬無能簽下的字,你不會想抵賴吧?”

“是他籤的,我認。”

“那行,他輸了,現在這塊地歸我。”

“爸,別聽她的。她耍詭計......”

“豬無能,輸了就別找藉口。你是小學沒畢業、還是吃屎長大的,兵不厭詐這個道理懂不懂?”

“你,你......”

“你個頭啊你。我懷疑你腦子裡裝的都是糞水。找你爹哭都沒用,你爹來了,我照罵......豬......”

眾人:罵的好惡心啊,嘔......

祝天成實在聽不下去了:“這份賭約我認,可是比賽結果我不認。有誰能作證?”

Tina一副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表情,她很淡定的拿出手機,播放了一段錄音。

錄音的內容,很明顯提到了是Tina先到達終點,然後祝能開始耍賴。

Tina又指了指頭上的監控:“那個也可以證明。”

“老豬,你是不是耍賴、不想認?”

“你,我......”

“果然是一窩豬頭......”

“好,我認。東郊那塊地歸你。我們走著瞧。”

祝天成忍痛認下,不能當著小弟的面跟孩子耍賴。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這個小丫頭片子。

“這才對嘛,老豬。我錄音嘍。老蔣,那塊地給你了,就當是我給的伙食費。”

伙食費?

伙食?

費?

那塊地值老多錢了?這女人是要把天吃了?

蔣天生笑眯眯:“那我收下了。”

祝天成:你吃軟飯。

其他人:不要你的老臉。

Tina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塵、衝著小豬佩奇一家人的背影唱了起來:“豬,你的鼻子有兩個孔,感冒時的你還掛著鼻涕牛牛;豬,你有著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邊;豬,你的耳朵是那麼大,呼扇呼扇也聽不到我在罵你傻X......”

狗屁興的人:好想鼓掌,跟著唱......

種田的人:好想打人,怎麼辦......

蔣天生趕緊打斷她唱歌:“Tina,你恐高?你還坐車頂上?”

“引擎蓋能坐?燙屁股!傻X......”

蔣天生:我就不該嘴賤。

其他人:傻X。

Tina摸摸肚子:“我餓了......”

蔣天生:“走,我帶你去吃好的。”

“行,我要吃雲吞麵。”

蔣天生:真好養活。

其他人:這得吃多少年的雲吞麵,才可以抵上那塊地的價值。

吸溜了一碗雲吞麵、1杯奶茶的Tina,打了個飽嗝。

“真爽啊,老蔣,明天還來吃。”

蔣天生:真的好養活。

陳浩南、山雞:還以為可以蹭頓好的,結果,就這......

蔣天生不敢再讓Tina開車,好說歹說的,總算勸她同意讓陳浩南來接她去酒吧。

陳浩南看到打扮的妖豔無比的Tina。

這誰?哪來的小SAO貨,脖子底下那兩團白花花的是什麼?

感覺鼻子有點癢,一摸,一手血......

“老陳,等死呢,還不快開車。”

等死呢。

等死。

呢。

陳浩南剛把Tina帶進自已的場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

Tina已經一把推開他,自顧自的去玩了。

轉眼,就混入了人群,沒了人影。

陳浩南......這啥人啊?

他去了自已的專屬包廂,想著這是自已的地盤,也出不了什麼事。

不出意外的話,真的出事了。

“南哥、南哥,外面打起來了,好像是山雞哥在打架。”

“什麼?”

陳浩南起身走了出去。

只見舞池中央,山雞一頭血、捂著褲襠躺在地上直叫喚。

“發生什麼事了?”

“是這個臭三八打山雞哥。”

“啪”,說話的人捱了一個耳光。

陳浩南轉頭一看,打人的是小SAO、額、不,Tina。

“老陳,這是你的手下?什麼玩意,敢摸我屁股。還敢罵我。”

“Tina,這都是誤會。這裡人多,肯定是不小心碰到的......”

“你放......當我三歲,好糊弄呢。這什麼雞,老雞巴玩意,手放在我屁股上、還捏了幾下,這叫不小心碰到?”

“山雞、山雞,你起來,怎麼回事?”

山雞被扶著勉強站了起來:“不就一個女人,摸就摸......”

陳浩南捂住他的嘴、在他耳邊提醒:“這是蔣先生的女人,今天才見過的,你忘了?你是不是眼瞎,什麼人都敢碰?”

山雞擦了一把糊住眼睛的血,瞪大著眼、看著Tina:“你,你是Tina小姐?我是真沒認出來啊?你這妝化的也太濃了,跟下午看到的,完全不是一個樣......”

Tina冷笑一聲:“老雞巴,你眼睛裡長雞眼了?姑奶奶都認不出來?”

“是我眼瞎,我瞎、我瞎,我要去醫院治眼睛......”山雞開始裝死。

陳浩南趕緊說:“包皮、巢皮,還不趕緊送他去醫院。Tina,你別生氣,他就這德性。這樣,今天你的消費都記我賬上。”

Tina撇了撇嘴,本來就該你請客。她眼珠子一轉、大聲說道:“老,額,南哥說了,今天所有人的消費都記他賬上。大家敞開了喝啊......”

陳浩南:破財消災、破財消災,我不氣、我不氣......

讓陳浩南破財的Tina很是開心,沒多久,她就跳上舞臺,跳起舞來......

一開始,大家都覺得她舞姿怪異,後來,竟然都跟著她的節拍扭動起來......

再後來,跟著喊口號。

F、U、C、K,FUCK......

DOG MAN、DOG MAN、嘿哈......

FUCK、DOG MAN、FUCK、DOG MAN、FUCK、DOG MAN......

這迷幻的場面,請自行腦補大媽們跳廣場舞(當然,大媽不喊這口號)。

在場所有的男人,等酒醒後才意識到,自已罵了自已一整晚。

陳浩南看著跳累後回到包廂的Tina,沒忍住問道:“你剛剛喊什麼呢?”

“FUCK,聽不懂?”

“懂。後面的呢?”

“DOG,狗;MAN,男人。DOG MAN,狗男人。懂?”

陳浩南:我剛才好像也跟著喊了幾句,感覺有被冒犯到。

陳浩南:這下好了,明天男顧客鐵定少一半。

陳浩南:感覺虧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