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二人,持續地行走在靠山屯正在修築的公路之上。
劉恆遠遠瞧見林宇走來,趕忙嬉皮笑臉地快步迎至他們面前。
“姓林的,你可真是豔福不淺吶,這才短短几日,竟就與高主任打得這般火熱……”
劉恆明擺著拿林宇和高露露打趣。
“劉老闆,東西可以胡吃,話可不能亂說。”
高露露被劉恆那雙賊溜溜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頓覺渾身不自在,心裡直發毛。
她衝著劉恆說話的同時,下意識地緊緊捂住自已的胸口。
“呵呵,高主任你這段時日保養得那叫一個好喲。”
劉恆繼續對高露露說著些輕佻挑逗的話語。
林宇與高露露並肩而立。
當他聽到劉恆這一番下流無恥的言辭,那張英俊瀟灑的面龐瞬間陰沉下來。
“劉恆,我在此警告你,你若再敢對高露露進行騷擾,老子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林宇收拾他的手下時可是記憶猶新,有幾個兄弟至今仍躺在工棚裡動彈不得。
“林書記,你別衝老子耍橫,要是哪天把老子惹毛了……”
劉恆尋思著要請道上的人物來收拾林宇。
“劉恆,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林宇哪會懼怕這二貨的威脅。
他怒叱劉恆之時,招呼著高露露一同往回村的方向走去。
“媽的,村子裡的漂亮姑娘,都被你給佔了,老子不服。”
劉恆望著身姿曼妙、走路搖曳生姿的高露露,滿心的羨慕嫉妒恨,衝著林宇破口大罵。
“劉老闆,別發火,有事好商量。”
就在劉恆衝著林宇大聲叫罵之際,劉丙坤和馬一鳴出現在了他的身後。
“呵呵,你們二位啥時候有空來這兒的?”
自從上次劉丙坤和馬永貴夥同劉恆搞豆腐渣工程被林宇發現,取消公路巡視資格之後,他們就再未碰過面。
“咱們哥幾個,今兒個好好喝上幾杯。”
“對對對……”
他們邊說著,邊迅速地閒聊著走進了工棚。
工棚裡的春桃,今日身著一件劉恆剛為其購置的桃形紅衫,腰間繫著的也是老闆買的黑色皮裙。
此外,她那雪白的脖頸上,原本的金項鍊已然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根在燈光映照下熠熠生輝的鉑金項鍊。
瞧她這一身時髦洋氣的裝扮,劉恆在她身上想必是花了不少錢財。
“春桃,趕緊去廚房,讓翠花弄幾個好菜,劉書記和馬村長來了,我得好好招待一番。”
“哼,吃勞保的。”
春桃那雙極具魅惑力的桃花眼朝他們這邊瞟來,嘴裡蹦出幾個難聽的字眼。
劉丙坤被春桃說得面紅耳赤,無地自容。
前幾日因陷害林宇不成,反倒惹了一身晦氣,他深知這女人還在氣頭上。
“春桃,快去,快去,晚上咱們去鎮上開碰碰車……”
劉恆可不想在劉丙坤和馬一鳴面前丟了面子。
他邊說著,邊徑直走過去,在春桃那水潤嬌嫩的臉蛋上親了一口。
“討厭。”
春桃用那白皙如玉、戴著璀璨金戒指的右手捂住粉面,扭著腰肢走進了廚房。
春桃那宛如凝脂白玉般的右手,指節上戴著光芒璀璨的金戒指,她嬌柔地用這隻手輕掩著那如桃花般粉嫩的面龐,纖細的腰肢如水蛇般扭動著,婀娜多姿地走進了廚房。
“翠花,劉丙坤和馬一鳴那兩個混球來了,老闆讓多做幾個好菜。”
此刻,翠花正揮汗如雨地翻炒著大鍋菜,碩大的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不停地從她額頭滾落,已然溼透了她的後背。
她奮力鏟完最後一鏟回鍋肉,累得不得不停下手中的活兒。
“他們怎麼老是來蹭吃蹭喝?”
“他們以前不就那樣嘛,專往寡婦家裡蹭吃的……”
“春桃,你這麼說,我可就不高興啦。”
翠花正是那寡婦。
雖說劉丙坤和馬一鳴每次都往她家裡湊,可她絲毫沒給這二人面子,直接把他們攆出了院門。
就因為這事兒,劉丙坤和馬一鳴一直懷恨在心,心裡還暗暗發誓,總有一天要讓翠花好看。
“哎呀呀,翠花嫂子,瞧我這不會說話的嘴……”
深諳人情世故的春桃,不停地用手輕輕拍打著自已那紅撲撲的臉蛋。
“好啦,好啦,你出去招呼他們,我這就把菜做好。”
這段日子,翠花在劉恆的工地上,練就了一身出色的炒菜本領,幾個人的小菜,不到半個時辰,便能迅速搞定。
說著話,她和春桃一同將裝滿菜的盆子抬到了小車上。
春桃用手推著小車,那肥腴的屁股隨著步伐誇張地扭動著出去了。
廚房裡的翠花又馬不停蹄地忙活起來。
沒一會兒工夫,幾個色香味俱佳的菜餚就已炒好,她用小車推著送了出去。
“劉老闆,收拾林宇不用找道上的人,咱們現在就準備檢舉材料。”
“馬村長,林宇雖說讓人討厭,可他確實沒做啥違法亂紀的事兒。”
“嘖嘖嘖,他和高露露搞在一起就是鐵證,我這兒還有他們的影片。”
劉恆一聽這話,瞬間來了精神。
“你趕緊寫檢舉信,等會兒坐車去鎮裡。”
“劉老闆,這次把林宇扳倒,這靠山屯的公路,您想咋整就咋整,萬一資金不夠,找您姐撥款就行。”
“對呀。”
劉恆神采奕奕地幫馬一鳴倒著靠山屯純糧釀造的高粱酒。
馬一鳴為了這事兒,可真是勞心費力。
他一邊喝著酒,一邊寫著林宇的檢舉材料。
酒喝完時,強加在林宇頭上的舉報信也寫好了。
“劉書記,林宇作為駐村書記,長期與村婦女主任高露露不清不楚,這是咱們基層幹部絕對不允許的,這次姓林的在劫難逃。”
馬一鳴把洋洋灑灑數千字的檢舉信遞到了劉丙坤手中。
劉丙坤看著這給力的材料,興奮得那一口黑黃的牙齒都露了出來。
“林宇這小子,到底還是太嫩,這次他要是不死,我就不姓劉。”
“慢著,再給他加一條,他不但與高露露鬼混,還和村裡的寡婦關係曖昧。”
為了把林宇置於死地,他們挖空心思地給林宇安上各種莫須有的罪名。
“這樣似乎不太符合事實吧。”
在劉恆的印象裡,林宇從未與屯裡的寡婦有過什麼糾葛。
“劉老闆,您把舉報信送到您姐手裡,還用怕這些?”
“對對對,在劉山鄉我姐可是說一不二的一把手,她說的話,誰敢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