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朗臉色一變,緊拽著孟清瑜的胳膊:“四弟,這話可不能隨便亂說的!這是要負責任的。大哥也不是這種人,他雖然平日裡比較傲慢,但是......卻不會這樣輕舉妄動的,我覺得我們情同手足,他做不出這種事兒。”

孟清瑜冷笑一聲:“二皇兄啊二皇兄,我就知道你不會相信的,但是你要知道,這件事兒......大皇兄針對的從始至終都不是我,我一個病秧子,活不了多少年的,所以不管對誰來說,都不算是威脅,大皇兄這次針對的是——蕭家!”

孟清朗一愣,隨即假笑起來。

他隨便的找了兩句閒話,沒一會兒,就找藉口走了。

孟清瑜看著窗外,忽然就輕笑起來:“你們從來沒把我放在心上過,所以我也不必再像之前那麼懼怕你們,原來咱們之間差的是身體,是命,現在......我們在同一起點,你們......準備迎戰吧!”

孟清瑜慢慢的起身,從病床上下來,他披了一件狐皮斗篷,慢慢的走到窗邊,因為身體抱恙,他從小就不敢吹風,尤其是冬日裡的寒風或者是雨夜的冷風,只要吹到一點兒,他就會咳嗽不止,有的時候嚴重起來,他直接都能咳出血來。

孟清瑜深深地呼吸了一口,然後伸手抓住了窗戶的木頭框,從屋子裡面就能聽見外面凜冽的寒風。他下意識的縮了縮手,但是因為胸口處沒有之前的那種悶悶的感覺,所以他還是壯著膽子伸手將木頭窗戶伸手拉開了。

寒冷的北風“呼”的一下子就從院子裡面鑽進來了,直吹孟清瑜的面門。孟清瑜下意識的緊閉著嘴,也停止了呼吸。

但是預料之中的咳嗽和胸悶並沒有襲來,反而是一陣舒爽的感覺,涼嗖嗖的,他只覺得有一種被壓抑了很久,終於重獲新生的感覺。

孟清瑜忽然就紅了眼圈兒,他看著窗外的一切,攥緊了拳頭,重重的捶在了窗戶的木頭框上。

“母妃......母妃.......兒子終於能夠禽獸去給您種一株您最喜歡的綠梅了.......”

孟清瑜轉身朝著門口走去,身上的傷還有撕扯的疼痛感,但是他現在毫不在意,走到門口,孟清瑜毫不猶豫的推門出去,門口的六子正在打瞌睡。

這幾天確實辛苦他了,所以六子直接就歪著腦袋靠著門口的長廊睡著了。

孟清瑜並沒有吵醒他,輕手輕腳的朝著院子外面走去。他現在迫切想去見一個人,一個讓他重生,給他機會的人。

可是來到旁邊的院子,孟清瑜敲了兩下門,但是沒有人來開。旁邊負責打掃的小道姑看著孟清瑜,禮貌的行禮。

“住在這個院子的那個女子去哪了?”孟清瑜開口問道。

“您說蕭施主啊,她說是有些事情,回家了。”

“她說什麼時候回來了嗎?或者......她還回來嗎?”

“這個,那位女施主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