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檸回到自己的軍帳裡,悠哉悠哉地喝著奶茶的時候,蕭良風塵僕僕的回來了。

“蕭檸,那兩個女子怎麼樣了?問出來是怎麼回事了嗎?”

蕭檸不緊不慢的拿了一個杯子,另外倒了一杯奶茶:“二哥,彆著急,快嚐嚐我親自用馬奶煮的奶茶,奶香醇厚,很是好喝呢!”

蕭良是個急性子,看著她這個樣子,雖然著急,但是也還是耐著性子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我都問清楚了,這兩個女孩確實是要投奔親戚的,但是那兩個男人卻是人販子,將她們兩個騙到關外來,聽她們的意思,是想要將她們賣給胡人。”

“什麼?豈有此理!真是豈有此理!”蕭良生氣地將剛剛端起來的杯子重重的放在桌子上,“現在這些雜碎都已經這麼猖獗了嗎?身為我們姜國人,卻將國人賣給胡人!簡直給祖宗丟人!”

“二哥。”蕭檸輕聲的叫了一聲:“你怎麼知道那兩個男人是咱們姜國人?”

“你什麼意思?”蕭良猛地看向蕭檸,臉色一變:“你是說.....”

蕭檸微微搖頭:“人都已經死了,無從查證,但是二哥,咱們跟胡人打了這麼 多年的交道,你應該知道胡人有多麼的陰險狡詐。”

蕭良點頭:“嗯!”

他盯著蕭檸,但是蕭檸卻遲遲沒有再說話,蕭良實在是沒忍住,開口問道:“你可有什麼對策?這件事兒總要查清楚了才是,一來是能夠將這種事儘量的杜絕,免的有其他的無辜女子再遭此劫,二來......若那兩個人真的是胡人,那這件事便可以成為咱們舉兵北上的好緣由。”

看著蕭良這急切地模樣,蕭檸微微皺了皺眉:“二哥,我只是個連戰場都沒上過地丫頭,我哪裡懂這些,這件事你還是跟二叔商量吧,我想想就頭疼。還有啊,這奶茶再不喝,可就不好喝了!”

蕭良端起被他摔的只剩下半杯的奶茶,一飲而盡,然後便起身離開了。

蕭檸看著離開的蕭良,緩緩勾起唇角,蕭良這個人,有勇無謀,膽大但是心不細,但是若是像剛剛這樣多加提點的話,那他還是不傻的!

蕭良快速趕到主帳中的時候,蕭君庭正在審問那幾個副將,其中也不乏蕭良的王副將,還有他自己的趙副將。

“將軍,你這是......”蕭良不解地走到軍帳中,看著蕭君庭的眼神裡面滿是疑惑。

“蕭統領,既然你也回來了,那便一起受審吧!跪下!”蕭君庭的聲音冷漠且威嚴,蕭良雖然不解,但是也聽話的跪在了地上。

“我問你們,今日要去巡邏的事情,你們是否知曉?”

蕭良:“昨晚接到將軍的軍令的時候,就已經知曉這件事兒了!”

蕭君庭點點頭,看向了趙副將和王副將。

趙副將:“昨晚是卑職給統領送的訊息,所以卑職也是傳話的時候知曉的。”

“你呢?”蕭君庭看著王統領問道。

“我?小的是今日一早在統領下令整備隊伍的時候才知曉的。”

蕭君庭看著趙統領。冷聲問道:“你昨天去傳信的時候,除了蕭統領,可還有其他人在場?”

趙統領連忙否認:“沒有,只有卑職和蕭統領兩人在軍帳中。”

蕭君庭點點頭:“來人,把昨夜出過軍營的那幾個人帶上來!”

幾名士兵押著已經被卸了甲的兩個士兵走進了軍帳裡面。

“啟稟將軍,這兩個是昨夜擅自出過軍營的人。左邊的這個叫王虎,右邊的這個叫錢豹。”

“嗯!本將軍問你們,昨夜你們二人出營,是何原因啊!”

“稟將軍,昨夜小的肚子疼,想來是晚飯吃壞了東西,所以出去方便了。”錢豹率先開口解釋道。

蕭君庭點點頭:“嗯!出去方便去了,那你呢?”

“回稟將軍,小的昨夜也吃壞了肚子,出去方便了!”王虎回答道。

“呦,那這件事兒還真是巧,偌大個軍營,偏偏你們二人吃壞了肚子,還都出了軍營去外面方便,還都是在晚上,你們......真當本將軍是傻子嗎?來人,給我拖出去,各打五十軍棍。”蕭君庭怒聲命令道。

“將軍先別生氣,可能昨天的飯菜真的有些不當呢?我吃了,這腸胃也是不舒服!”蕭檸從軍帳外面走進來,手裡還拎著一個食盒。

蕭君庭瞪了蕭檸一眼:“你先回去。”

“將軍,我不是過來搗亂的,我是過來送藥的,這是軍醫熬的止瀉藥,我昨晚也拉肚子,所以特意讓軍醫準備的,還好剩下了一些,特意拿過來給這兩位。”

蕭檸看著蕭君庭,用力地眨了眨眼。

“既然藥都送來了,那你們兩個便喝了吧,藥材珍貴,可別浪費了。”蕭君庭看著王虎和錢豹命令道。

二人乖乖的接過蕭檸手裡的藥,咕咚咕咚的就喝了下去。

“喝了這藥,便不會再拉肚子了,不過......將軍,軍醫特意囑咐我,要是沒病的人吃了這個藥,腸子就會被堵住,活活憋死的。我剛才忘了說了,剩下這點兒藥渣子,可要好好處理。”

蕭檸說完,慢悠悠的繞著王虎和錢豹走了一圈兒。

“哎呦我的天,你這怎麼滿頭大汗啊,這麼冷的天,難不成是剛剛那藥.....”蕭檸的話沒再繼續往下說,蕭君庭便抽出了劍,搭在了錢豹的脖子上。

“說,為什麼撒謊?”

“小的沒有啊!”錢豹開口解釋。“小的沒撒謊,小的只是......只是......”

“你只是怕你的腸子被堵住,然後被憋死!”蕭檸輕飄飄的說道。

“將軍饒命,將軍饒命,是趙副將吩咐小的出去送家書的,趙副將承諾,只要小的將這事兒辦成,就給小的升官,小的......小的一時豬油蒙了心,將軍饒命!將軍饒命。”錢豹跪在地上一個勁兒的磕頭求饒。

蕭良猛地回頭,看向了跪在自己身後的副將:“家書?”

趙副將跪在地上,一言不發,蕭良生氣地上前揪住他的衣領子,但是趙副將卻倒在了地上,嘴角正往外淌黑血。蕭良伸手朝著他的鼻尖兒探去,已經沒了呼吸。

“把這個錢豹待下去,軍法處置!”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