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折竹,小夭看待眼前的生活,態度上發生了許多變化。
她明白,這一切,不過是生命的一場體驗而已。
有了這個心態,小夭只覺得身邊的一切,彷彿都有了生命。
哪怕是身邊的茶盞,桌椅,她都用一種欣賞的目光看待。
“外爺,這木桌的紋路,是自然長成這樣的吧?太神奇了。”
外爺盯著這張千百年一直使用的木桌,陷入了思考。
良久回答小夭:“你能在平凡的日子裡找到新的樂趣,能有一雙洞察萬物,發現美好的眼睛,很不易啊。”
小夭在院中開闢了一塊空地,用圍欄攔住,還用靈力護住。
這塊空地是小夭精心為相柳打造的藥圃。
裡面種的全是各種大荒的毒草,還有毒物。
每一種毒物有它自已喜歡的氣候,溫度,溼度都有不一樣的要求。
小夭儘可能的滿足,有些活的好,有些死去。
令人驚奇的是,或許大荒世界萬物有靈。
在與自已生長環境不一樣時,有些毒草不會死去,而是會適應環境,產生一些改變。
有的會毒性減弱,而有的會毒性更強。
小夭每日將這些變化,都一一記錄。
然後專心致志的研究這些藥草的毒性,還有解藥。
因為小夭也要嘗試毒草的口感,做給相柳吃,要保證好看又好吃。
近日小夭,在給相柳做毒時,突發奇想,想跟相柳搞個惡作劇。
誰讓相柳把她送回來的。
她將毒藥做成一個個花苞,花苞裡還藏著毒香,花苞聚在一起,像一片花海,旁邊是掛著一個個燈籠的小道,燈籠裡面是一隻只聞到毒香會發光的小蟲。
這個設計很美。
但這道毒缺一個藥引。
小夭將一隻毒性很強,速度很快,咬人很疼的小毒蟲封在美麗的風景下面。
然後將毒固定在一個盒子中,封好,送去了清水鎮。
相柳收到,他在清水鎮租下一個房子,每次收到小夭的毒,都會來這裡。
他這次也一如往常的開啟盒子。
看到毒藥的風景時,有些詫異。
並不是將毒做成景物使他詫異,而是這花苞未開,燈籠未亮的風景,總使人感覺少些什麼。
相柳這樣想著,毫無防備的將毒從盒子中拿出。
想要放在桌子上好好看一下。
結果手指一陣劇痛傳來。
相柳吃痛將毒趕緊放在桌子上。
抽出手看,就看見一隻小毒蟲瑟瑟發抖的趴在相柳手上。
一看就知道,小毒蟲是故意被封印住的,只要相柳一拿起毒,它的封印被解開,就會不管不顧衝向身邊的一切事物,咬一口。
可咬完才發現,相柳如此強大,小毒蟲怕強凌弱,現在只能瑟瑟發抖的趴在相柳手上,祈禱相柳不要捏死它。
被咬破的傷口落下一滴血,正巧滴在那些未開的花苞上。
頃刻間,花苞綻放,毒香四散,燈籠裡的小蟲也全部點亮。
這片景色彷彿活了起來。
也正在這時,小夭感受到指尖的劇痛,拿起針,朝另一隻手淺淺紮了一下。
意思在說,被我算計了吧~
相柳感受到另一隻手傳來被針扎,有點疼還有點癢癢的感覺。
他知道是小夭搞的鬼。
看著手上還在發抖的小毒蟲,相柳笑了:“真是蠢,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還是忍不住笑,這道毒,估計小夭費了不少心思吧。
相柳吃了個乾乾淨淨。
那隻咬傷相柳的小毒蟲,快要奄奄一息時,相柳救了它一命。
將自已的毒從小毒蟲體內吸出來,沒一會,小毒蟲就活蹦亂跳了。
小毒蟲未開靈智,它感覺自已好受了,就開始跑,想逃離相柳。
相柳伸手將它抓住,它就蜷縮一團,瑟瑟發抖。
相柳玩心大起:“這小玩意,跟你當初一樣狡猾。”
他找了個籠子,將小毒蟲放進去,竟然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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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夭在給相柳做毒時,也在思考一個問題。
相柳的毒如何能解。
因為折竹說了,那些聲音不是幻覺,都是自已的記憶。
那就說明,豐隆真的中了相柳的毒而死掉了。
相柳也的確說過,在戰場上,只要有機會,哪怕是瑲玹,哪怕是小夭,他也會下死手的。
所以,豐隆的死,沒什麼好懷疑的。
豐隆是瑲玹最好的助力。
自已對豐隆退婚一事,怎麼說也有虧欠。
再加上,豐隆的性子,光明磊落。
這樣的人,不該這麼早死去。
小夭想救他。
可是,她費盡心思,都沒能毒倒相柳,那就意味著,相柳的毒要比小夭煉製的最毒還要毒。
她怎麼可能配的出,能解相柳毒的解藥呢。
這根本不可能。
小夭折騰許久,最終得出結論,唯一能救豐隆的辦法。
那就是讓豐隆不要中毒。
可戰場上的事,瞬息萬變,她如何把控呢?
“折竹,你說,我想救豐隆,這算不算改變這原本的故事軌跡?跟相柳無關的事,我可以做嗎?”
“你的存在,這故事軌跡就已經變了,所以無所謂改不改變,至於救豐隆,並不能成為你愛相柳的阻礙,是可以的。”
小夭明白了,做一些改變是沒關係的,這個世界唯一的規則就是她要愛相柳,堅定不移的愛,其他都不重要。
於是小夭開始研究起瑲玹和豐隆的所有計劃,也開始搜尋各種奇珍異寶。
想看看有什麼是能保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