瑲玹屬實有點不高興:“你一走,走了幾年,回來還是被人趕回來的,你丟不丟臉,怎麼還能理直氣壯的,我倒是想把你關起來,以後你能就在小月頂跟爺爺好好待著嗎?”

“不能。”

“你。。。”

“好了,吵來吵去,都多大人了。”老西炎王皺皺眉頭,真是感覺有點聒噪。

“既然回來了,人沒事就好,其他的事先放一邊,小夭,你父親的事,想必你也知道了,既然如此,你就改姓西炎吧。”

瑲玹又急了:“爺爺,不是說好了,讓小夭自已選嗎?”

老西炎王挑眉抬頭:“哦?我看你剛剛的樣子,以為煩透了小夭,沒別的心思了呢。”

瑲玹真的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小夭,你想姓西陵還是西炎?”

小夭:“我是赤宸的女兒,不應該跟赤宸姓嗎?”

這下沒等瑲玹出聲,老西炎王就沒忍住了:“那可真要亂套了。”

瑲玹:“小夭,你想跟赤宸姓,是為了相柳嗎?”

小夭看看倆人,最終還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瑲玹和老西炎王也是雙雙對視,不知所措。

老西炎王:“小夭啊,你喜歡相柳,也隨他去了幾年,但改姓一事非同小可。”

“不管你之前是皓翎王姬,還是現在,你都是跟我們一個立場的,你可以喜歡相柳,可以如何。”

“但,一旦開戰,立場就必須拉開,小夭,你是個聰明的孩子,不能犯這種糊塗啊。”

“那就姓西陵吧。”

小夭沒有堅持,一個姓氏,也改變不了什麼,沒必要僵持。

聽著小夭說要姓西陵,可瑲玹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小夭情緒也過勁了,她忽然想到,瑲玹還沒有回答呢:“瑲玹,你是要攻打皓翎嗎?”

瑲玹看看老西炎王,老西炎王表示,你自已的事自已說。

瑲玹無奈,只能重新看向小夭:“是,是有這個計劃。”

小夭激動,一把拽過枕頭就砸了過去。

似乎不解氣,她又從床上下來,掃了一眼看中桌子上早就準備好的吃食。

將茶杯,筷子,碗全扔了出去。

老西炎王默默起身走出房間,順便還帶了門。

瑲玹一邊躲一邊靠近小夭,抓住小夭的手,將她往床上拽。

小夭打不了了,就開始罵:“瑲玹你有沒有良心,我父王是如何對你的,你怎麼能恩將仇報!”

“你還散佈我身世流言,讓他不得不將我除名,你怎麼如此卑鄙。”

瑲玹將小夭拖到床上後,把鞋子拿過來:“別光腳,地上涼。”

他又起身回頭看了一眼,滿地狼藉,但桌子上裝菜的盤子,小夭一個沒扔:“氣成這樣,都沒捨得扔帶食物的盤子,是餓了吧?你消消氣好不好,先吃點東西,你聽我解釋。”

小夭也沒扭捏,起身坐在了桌前。

瑲玹開門朝外面喊:“來人,送兩個碗,兩雙筷子。”

不多時,婢女金萱就送來了,見瑲玹臉上有點淤青:“陛,陛下您臉上有淤青,奴婢再送來些藥膏吧。”

“有勞。”

金萱去拿藥膏來的路上,碰到了辰榮馨悅。

“站住,這藥膏是誰要用?是陛下受傷了嗎?”

金萱連忙施禮:“見過王后,是皓翎大王姬回來了。”

“小夭?”

“正是。”

“還皓翎大王姬呢,皓翎不是都將她除名了麼?”

“是,奴婢也不知該如何稱呼合適,陛下還沒有說。”

“這藥是她用的?”

“是,王姬回來時受了些傷。”

“行行,你去吧。”

金萱行禮告退。

辰榮馨悅身邊的婢女就開始伶牙俐齒:“都說了被除名了,還王姬王姬,這種看不懂人臉色的,如此不機靈怎麼能跟在陛下身邊。”

辰榮馨悅冷哼一聲,但什麼都沒有說,就往寢宮走了。

她知道,金萱不是不會看人臉色,看的不是她的臉色罷了。

她也是聽到了小夭回來的風聲,過來看看。

看樣子,瑲玹今日是會留在小月頂了。

金萱不敢耽擱,連忙給瑲玹送藥。

進屋前,還特意聽了聽,裡面沒有打鬥聲了,在正常說話,於是才敲門。

“進來吧。”

金萱進去,將藥膏遞給瑲玹,轉身看到一地狼藉。

便使了個法術將地面清理了。

小夭:“你這婢女,倒是很有眼力見。”

“金萱跟在我身邊有些年了,她可不是普通婢女,你若是喜歡她,讓她陪你幾天。”

金萱也處理好了地面,回過頭來就聽見瑲玹對她說:“金萱,小夭剛回來,你心思細,多陪陪她吧。”

“是。”

金萱看了看瑲玹臉上的淤青,不禁有些皺眉:“陛下,您還是快些用藥吧,如果明日上朝,傷還沒好,能否用靈力遮掩一下?”

金萱施禮將頭低下:“奴婢剛剛來時碰到了王后,撒了謊,說這藥是王姬要用的。”

瑲玹:“起來吧,你做的對,有心了。”

“奴婢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