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樹整個人被凌空托起,全身被一股霧濛濛似的詭異血紅色光芒籠罩,彷彿在進行某種洗禮。

而此刻,在其腦海中……

“呂氏後人呂樹入耳,本尊乃呂氏先祖逍遙子,今你與本尊有緣,特賜你三寶,望你從此懸壺濟世,積德行善。”

“一寶乃是本尊畢生所學,太醫真經,習之可醫白骨,斷生死,玄妙無窮。”

“二寶絕世武技,逍遙遊,此武技共九重,強身健體,力破山河,勤練之受益無窮。”

“三寶奇門秘術,紫金羅盤,勘風水,測吉凶,習之可保萬事太平,山河無憂。”

“切記,人間正道是滄桑,萬不可行將踏錯墮入邪道,若有緣,三千世界外再續……”

隨著古樸的聲音落下,逐漸遠去,呂樹身體緩緩落地,驚奇的是,全身血漬消失,就連腦袋上嬰兒拳頭大小的血洞也奇蹟般癒合如初。

“先祖,先祖!”

一聲驚叫,呂樹猛地醒來。

起身後,他眼神堅定,環顧四方。

那模樣,已經與往日大不相同。

原本傻里傻氣的他,此刻眼神中早就沒了往日的渾濁,多了些清靈與火熱。

見四周並無人跡,呂樹面北跪甫。

“後輩呂樹,拜謝先祖逍遙子,我定不辱先祖之命,積德行善,匡扶社稷,誓保山河!”

虔誠拜謝之後,磕下了三個響頭。

……

呂樹回了家,簡單洗漱後躺在床上,眼神呆呆的望著房梁,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夜無話。

第二天,清晨。

隨著一縷溫暖的陽光透過窗臺,灑在了呂樹的臉上,睡夢中的他醒了過來。

下了床,簡單洗漱過後。

呂樹提著水桶來到家對面的小溪邊,打了些清澈的山泉水,回到家中開始起鍋做飯。

灶臺火起,炊煙裊裊。

仙倦村的大戶小家都順著牆頭飄出陣陣的飯菜香味,令路過的人垂涎欲滴,口水直流。

呂樹的家,在仙倦村的最外面。

背靠大山,前有一條小溪流。

四周也沒什麼鄰居,只坐落著一間破舊不堪的茅草屋,另外竹枝紮成的簡單小院。

小院內,有一棵老槐花樹,每到槐花盛開的季節,整個小院都充滿了沁人心脾的槐花香。

除此之外,只剩草棚下的簡易小廚房。

小廚房裡,也不過些破舊的碗筷,和一張只有三條腿支撐的破爛飯桌。

灶臺是村長黃尚找人幫忙搭的,雖然有些簡陋,土坯倒還裹得結實,用個幾十年不成問題。

再說呂樹之前也不經常做飯,因為他只會熬著野菜粥或者抓著魚蝦蟹煮著吃。

大部分的吃的飯菜,都是村裡的潑辣寡婦趙美蘭和村長黃尚每頓做好給他送來的。

灶臺上煮著野菜粥,呂樹嘴裡叼著一根青草稞,悠閒地躺在老槐花樹下的破爛太師椅上。

呂樹躺在太師椅上面,一雙眼睛認真打量著四周數不盡的美景。清晨的仙倦村,宛若一幅山水畫,不是仙境,勝似仙境。

不僅有令人垂涎三尺想要美美吃上一頓的早飯香,還有路邊瀰漫著的野花香。

這還是呂樹第一次看清這個世界,看清整個仙倦村,他覺得很美,美得令他陶醉。

半個小時後,野菜粥煮好了,呂樹美滋滋的喝了兩大碗後,便揹著竹筐打算上山。

現在的他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傻里傻氣的山野小子,如今的他擁有著先祖傳承下來的至寶。

不再需要他人的救濟生活,要自給自足,學會怎麼去生活,所謂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作為地道仙倦村人,呂樹知道,現在這個季節,山裡會有不少的野獸出沒,打獵是不錯的方式,另外運氣好的話還能尋到一些中草藥賣錢。

小時候呂樹跟著父親去過一次山裡,不過那個時候小隻顧玩耍,想不到這大山裡雖然遍地是寶,但危險也是無處不在。

由於父親疏忽大意,導致差點讓小呂樹葬送虎口之中,也就從那一次,呂樹心裡從小便對大山充滿陰影,再也不敢踏入山中半步。

不過現在,呂樹身負武技逍遙遊,若此行再遇危險,想來脫身也並非難事。

收拾好行裝,背上竹筐。

呂樹便出發前往山中。

仙倦村後方的大山,叫做野狼山。

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起這麼土的名字,呂樹想來或許是因為山中野狼比較多吧。

野狼山,綿延數百里,一望無際。

整座山的頂峰更是直插雲霄,彷彿要將天捅破一個窟窿似的,讓人不敢妄言高攀。

不過,野狼山名字雖然聽起來讓人感到膽戰心驚,但風景還真不是一般大山可以媲美。

山裡到處都是參天古樹和奇花異草,頗有一絲仙境韻味,令人流連忘返,讚不絕口。

呂樹一路走來,邊慢慢欣賞著沿途風景,邊尋找著野獸出沒的痕跡和中草藥材。

剛走進野狼山不足二里地,呂樹忽然瞄到前面不遠處的一片茂密草叢裡有動靜。

正想上前一探究竟。

“噓……有人。”

忽然草叢裡一道男聲響起。

“哪有人,咋啦,怕我一個人你吃不飽啊?快點吧,我都等不及了,想死老孃了……”

聽到最後這個女聲,呂樹感覺很熟悉,像是村裡老根叔家的巧麗嬸嬸。

“難不成巧麗嬸嬸在幹那事?”

聽二人的意思,呂樹忍不住往那方面想,可是明顯剛剛那個男聲並不是老根叔啊。

老根叔平日裡對自己也不錯,如果真是巧麗嬸嬸在這裡揹著老根叔偷腥,那呂樹說什麼也絕對不會讓這件事再繼續發生。

“草叢裡面誰啊?”

呂樹衝著前方大喊。

可這一嗓子下去,整片草叢瞬間陷入沉寂,一丁點兒聲音再也沒有發出來。

呂樹想了想,正要走過去扒開草叢。

這時候,草叢裡慢慢探出來一個腦袋。

“狗娃兒,原來是你啊,呼~嚇死老孃了。”張巧麗看到是呂樹,捂著胸脯鬆了一口氣。

“巧麗嬸嬸,你在這裡幹嘛呢?”

呂樹一個勁兒的揣著明白裝糊塗。

“那……那個,你管嬸嬸在這裡幹嘛呢,沒啥事你趕緊走吧,嬸嬸還有大事要辦呢。”

呂樹平日裡就是傻里傻氣的,張巧麗自然不擔心他把自己的醜事抖摟出去。

就算說了出去,也不會有人信的。

“是誰呀?”

耳朵尖的呂樹聽到了男人在問話。

“我們村裡的一個傻子,你趕緊躲好了,別冒頭,我馬上就給他打發走……”

張巧麗對身下男的說完,又看向呂樹笑著說道:“狗娃兒,聽嬸嬸話,等嬸嬸忙活完了,回村裡給你買糖吃好不好?”

“巧麗嬸嬸,你是不是在玩遊戲啊?”

呂樹站在原地裝模作樣的撓了撓頭,可腳下卻半步不肯挪動一下。

見呂樹死賴著不肯離開,張巧麗只好順著他的話說道:“是是是,狗娃兒真聰明,嬸嬸就是在玩遊戲,要不你也一起來玩吧?”

說完最後一句話,張巧麗就後悔了,這要是呂樹真答應,她可咋辦,兩個人她受不了啊!

“好啊好啊……”

說著,呂樹就一臉興奮的跑了過去。

沒等張巧麗反應過來。

一把扒開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