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年猶豫了下,靠近木阮阮身邊,將她身體扶過來,仔細看去,果然靠近石壁的面板已經被胳的通紅。

這面板也太嬌嫩了,怪不得睡夢中睡得都不安穩。

只是猶豫了下,宇文年最終還是靠在石壁上,讓木阮阮靠著他睡覺。

大概是有了人形靠墊,比剛才硬邦邦的石頭要柔軟了許多,木阮阮舒服的發出一聲嚶嚀。

那聲短促的嚶嚀讓宇文年心口跳動了下,身體有些僵住。

不過木阮阮並沒有醒過來的跡象,反而將整個腦袋蹭到宇文年懷中,手臂自動摟住他的腰部。

細軟的手臂像是柔軟的繩索,捆住了宇文年,他甚至覺得手臂環住的地方有些發燙,燙的他都有些不正常了。

他又緩緩的閉上眼睛,他心神有些動盪,所以繼續打坐是不可能的,只能閉目養神。

好在就算一晚上不打坐也大礙。

宇文年是被哼唧聲吵醒的,他這才驚覺自已居然也睡著了。

緊接著他發現話中的木阮阮正發出難受的呻吟聲,他手指搭上去,額頭間一片滾燙。

他心中一驚,這是發燒了?

他今天看到木阮阮身上火烏的傷口時就在隱隱擔心,所以才提出讓木阮阮這三日跟他在一起。

沒想到第一天晚上就發燒了,可見她的體質並不怎麼好。

火烏的毒素清除需要三天的時間,這三天中,如果體質好,那麼可能不發燒直接就扛過去了。

體質稍微差點,可能會在最後一天有點發熱,但是很快也會退燒。

而只有體質特別不好的人,才會在第一天就發燒。

宇文年眉頭緊鎖,伸手從儲物袋裡面拿出退熱解毒的藥丸。

只是木阮阮此刻難受,意識正昏迷著,但是有東西塞到她嘴裡,她的舌尖一頂,就直接把藥丸吐出來。

連續幾次,都沒把藥丸順利喂下去。

宇文年有些無奈,若是不吃這個藥,就這個發燒的溫度,也能把人折騰的夠嗆。

他咬了咬牙,低聲說了一句,“師妹,請恕師兄無禮。”

他伸手將藥丸含在嘴裡,摟住木阮阮的肩膀,低頭將藥丸往她嘴裡送。

為了不讓木阮阮把藥丸頂出來,他只能用舌頭頂住藥丸的另外一邊。

大概是感受到了有外物的侵入,木阮阮的舌尖一勾,將藥丸勾了過去。

宇文年還沒鬆口氣,正要離開木阮阮的唇瓣,就有一股軟糯滑膩勾住了他的舌尖。

他微微有些失神。

藥丸略苦,但是裡面加了點甘草,中和了那股苦味。

此時藥丸在兩人的唇舌之間旋轉,他甚至能感受到木阮阮唇舌之間的熱氣。

這是因為她發熱的原因。

木阮阮覺得自已身上難受極了,身上像是被卡車碾壓一樣的疼痛。

正當她難受的時候,就覺得有人用嘴喂她吃東西。

她對這種事情想來是熟能生巧的,靈活的直接將對方的舌頭勾了過來。

她最不喜歡吃苦的東西,所以藥丸她很抗拒,但是送藥丸來的舌頭她卻絲毫不抗拒。

木阮阮迷迷糊糊中完全是依靠自已的本能行事,和人親吻不知道做了多少次,自然知道怎麼親吻能夠挑逗起男人的慾望。

她嘴裡發出嚶嚀,最後軟在宇文年的懷中。

兩人唇齒分離的時候,帶出來的銀絲都帶了點藥丸的苦澀。

宇文年有些恍惚,看著在自已懷中昏迷的木阮阮,臉上帶著不自然的紅暈。

不知道是因為親吻的原因,還是因為發燒的原因。

紅暈讓她整張臉更加的豔麗。

他回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已的手指勾住了木阮阮垂落在唇邊的髮絲,將它攏到耳後。

他目光有些複雜,盯著木阮阮看了半天。

可能因為藥丸到了體內的緣故,木阮阮身上的熱度逐漸消退,宇文年這才徹底放下心來。

只是他已經沒了任何睏意,而是等天色亮了之後,將木阮阮重新靠在石壁上,又將自已因為被木阮阮靠著而變得皺巴巴的衣服換掉,這才抬腳出了山洞。

木阮阮一覺醒來沒覺得自已頭有些懵,摸了摸自已的額頭也沒覺得發燙。

看著已經熄滅的火堆,她在想是不是因為半夜火堆熄滅,所以有些凍感冒了?

“嗯?這是什麼?”木阮阮看著自已手中握著寒意的玉佩,有些驚訝。

她輕輕拎起玉佩,玉佩通體乳白色,在陽光下有些透亮。

木阮阮是識貨的,這是塊上好的冰魄寒玉。

但是這東西是誰的?為什麼在她手裡?

她沉思了下,開啟了儲物袋,昨日在河水中撿到的那塊石頭還是安然無恙的放在儲物袋中,身上微微的紅光流轉。

所以並不是那塊石頭,她還以為是那塊石頭成精了自已跑出來了呢。

她站起身,宇文年不在山洞中,可能已經出去了。

正要走出去,就看到宇文年手裡拿著幾個果子走進來。

果子還帶著水珠,一看就知道已經清洗過。

木阮阮看到宇文年,臉上立刻露出笑意,“師兄,我還以為你先走了呢?”

“沒有,我出去找點吃的。”宇文年將手中的果子遞給木阮阮,視線落在她左側的胳膊上,“我幫你重新上藥。”

“啊,好。”木阮阮愣了下,重新跪坐在地上,將果子放在兩腿之間,乖覺地將衣服繼續退到肩膀,左臂抽了出來。

傷口比較與昨天,明天好很多,猙獰的傷口已經微微的收斂,不過在她的手臂上還是給的礙眼。

宇文年站在木阮阮身後,神色已經沒了昨日的慌亂,目光在她圓潤的肩膀上停留片刻,最後拿出藥粉抓住她的胳膊輕聲說了一句,“若是覺得痛,那就叫出來,我不會笑話你。”

藥粉撒下去的時候依舊是疼入骨髓的那種,木阮阮向來是個嬌氣的人,雖然她覺得宇文年今天的態度有些古怪,但是恃寵而驕從來都是她擅長的。

“師兄,我疼……”她聲音嬌軟軟糯,一句我疼說得百轉千回。

宇文年猶豫了下,伸手將她的腦袋摟到胸口,笨拙的拍了下她的後腦勺,“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