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煩òᆺó!

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看著靜靜躺在床上的雪兔,從見第一面起,他除了容易驚慌加臉紅以外,好像並沒有那種刻意掩蓋裝作認不認識的作為。

難道真的是巧合…

發覺自已竟然在為一件本就該一筆帶過的事情而費心勞神,桃矢站起身,在寬大的病房裡走來走去,單手插著兜,時而輕咬一下手指,“媽的,揮之不去。”

病房裡很安靜,桃矢有些煩躁地揉了揉頭髮,突然轉頭,“對了,看他平時待人處事很溫和,怎麼會突然受那麼重的傷?聽醫生說,是群毆來著。”

“他是招惹了什麼黑社會嗎?”

白白的,弱弱的,嫩嫩的,溫柔的他,怎麼會跟黑社會搭邊。

“嘟嘟…”,電話撥通的忙音響起,桃矢捏著手機,走出病房,在走廊盡頭點燃了一支菸。

“喂??”,電話那頭傳來慵懶的聲音,還略夾雜著些不滿。

“幫我查一下,雪兔的個人資料。”

“雪兔?女人?你最近對女人感興趣了?”,電話那頭傳來三連疑問,桃矢吐了一口煙,深吸一口氣,“月城,我覺得你皮癢了。”

“不會,皮最近很緊,就這樣吧,三天後給你結果。”

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聲音,月城的電話掛的很快,聽到電話裡再次傳來的忙音桃矢臉黑,“自已平時果然太給公司那些人臉了。”

站在窗戶邊上想事情想的入迷的男人絲毫沒有要回病房的打算,看著手機上彈過來的視訊會議,乾脆坐在了有些涼的長椅上。

一個小時後,結束了視訊會議的男人可算站起身往病房裡走去了。

“吱呀~”

病房門被推開,桃矢抬腳的動作一頓,瞬間瞳孔地震,衝到床邊,看著那根紅色的輸液管有些不知所措,“媽的,怎麼回事?”

“要先拔掉嗎?”,看著輸液管裡已經快要滿掉的血,桃矢心下一橫,一把拔掉了插在雪兔手背血管上的針,鮮血瞬間噴濺而出,濺到了他的臉上。

看著像紅線一樣的輸液管,血滴落在白色床單上,暈開片片雪花,雪兔的手背還在流血,桃矢看了一眼四周,發現沒有止血工具。

彎腰低頭,舔了舔雪兔白皙的手背,被舔舐的地方快速癒合,鮮血不再。

恰在此時,雪兔睜開有些迷茫的雙眼,微微側著頭,看著正埋頭在自已手臂上的男人,奇怪的觸感傳來,雪兔沒由來地抖了一下。

嚇得正低垂著頭的桃矢猛然抬頭,看著正在看著自已的雪兔,“媽的,醒的真是時候。”

“你在幹什麼?”

桃矢石化了,自已在幹什麼該要怎麼向他解釋?在用舌頭給他治療傷口?這說出來連他自已都覺得荒唐。

“沒幹什麼,你身體很弱,不要亂動。”,桃矢故作鎮定地說著,將還懸掛著的那根輸液管拍了一張照片發給私人醫生。

正在醫院裡給病人看片子的張熙看著手機上的訊息瞬間發出尖銳的爆鳴聲,“你讓一個本就虛弱的病人出那麼多血!他沒死掉真是祖墳冒青煙了。”

看著很快被回覆過來的訊息,桃矢撇嘴,“不就一管兒血,有那麼誇張嗎?”

桃矢有些心虛地不敢看雪兔,自已確實理虧,先是一球給人打趴,鼻血直流,漂亮的臉蛋兒到現在還腫著,後又讓其出了滿滿一輸液管的血,怎麼說,都是他理虧。

“我怎麼了?”雪兔的聲音很輕,像是怕嚇到誰似的。

“你受了很嚴重的傷,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桃矢連忙轉移話題,“你感覺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雪兔試著動了動手臂,還有些無力,但已經沒有剛才那麼疼了。

“謝謝你……救了我。”雪兔的目光落在桃矢身上,眼中有一絲感激。

桃矢撓了撓頭,“不用謝”,這聲謝謝他真的擔待不起,“應該的……你好好休息吧。”

說完,桃矢趕緊走出了病房,他需要冷靜一下,剛才看到雪兔流血,他的心裡居然有一種莫名的緊張和心疼。“真是瘋了。”

“欸???”,看著著急忙慌出去的人,雪兔一臉的懵,人都走了誰來告訴他這是哪裡?

“嘶”,剛做出表情的臉,痛的雪兔倒吸一口涼氣,抬手摸了摸還腫脹著的臉,“自已現在是不是很像一個豬頭?”

“哎。”

弱弱地嘆了一口氣,雪兔躺了回去,看著白白的天花板發著呆,聽那群人說老爹好像借了整整7000萬,雖然被強制划走了5000萬,但真的不能保證那些人不會再來。

畢竟,還剩下2000萬的鉅款。

屬於爺爺的5000萬就這樣打了水漂,心裡一想一個不是滋味,還換來渾身的傷。

心裡默唸著咒語,看著出現在手裡的庫洛牌,這種帶有神奇魔力的卡牌,威脅著世界,自已莫名其妙的就背上了一種使命。

拯救世界。

真的好像一個英雄。

可是,世界上的壞人那麼多,自已如果真的拯救了世界,那些曾經對自已拳打腳踢的人,隨意放鉅額高利貸的人,會不會覺得愧疚?

雪兔覺得自已想的有些太多了,自已不是一直都在心裡告誡自已,要成為一個溫柔的人,可愛的人,積極向上的人。

剛剛心裡的那些想法明明就是一些莫須有的東西,人家又沒強制你,憑什麼會對你心存感激。

“想的太多,越來越不可愛了。”,雪兔收神,將手裡寫了自已名字的庫洛牌收了起來。

恰巧,病房門再次被推開,桃矢拎著大包小包走了進來,因為不知道雪兔喜歡吃什麼,各種清淡的,補血的,他都買了回來。

看著雪兔正盯著自已看,桃矢有些不自然的將手裡的食物放在餐桌上,示意雪兔撐開小桌板。

坐在病床上的雪兔看著滿滿一小桌板的食物,嚥了咽口水,隨即笑著眯了眯眼,“哇,太感謝了,你怎麼知道我很能吃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

說著,早就餓扁了的雪兔將打包盒的蓋子一一揭開,看著各種各樣還冒著熱氣的食物心情瞬間放晴。

雪兔吃飯的動作很斯文,但也確實如他所說,他很能吃,桃矢買的足足十幾種食物,都被他給一一消滅。

看著被消滅一空的食物,桃矢眼神下撇,“你上輩子是餓死鬼嗎?這麼能吃。”

聞言,雪兔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因為睡久的緣故頭頂的呆毛有些炸毛,莫名的可愛。“我從小就能吃,這點確實令人匪夷所思,大部分的零花錢,都被我給吃掉了。”

“把這個喝了。”

雪兔手忙腳亂地接下扔過來的東西,拿在手裡打量,一個小小的保溫杯,摸起來還是熱熱的,“這是什麼?”

“泡好的東阿阿膠,喝了對身體好。”

“啊?保健品…”

“快點喝了,不要廢話!”

“學校那邊我幫你請了病假,暫時先在這邊休養吧,等身體好了再走。”

雪兔聽話地喝著手裡保溫杯裡的液體,嚐了一口發現不燙之後,直接仰頭“咕嚕咕嚕”一股腦的全喝了。

“那個……鼻子怎麼熱熱的?”

雪兔抬手摸了摸鼻子,溫熱的液體沾在他白皙的手指上,“流鼻血了……!”

桃矢看著再次掛了彩的雪兔,一臉的震驚,一邊猛抽紙巾替雪兔堵住流血的鼻孔。一邊吐槽“媽的,咱倆是不是犯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