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這一下可真是說來就來,甚至一點預兆都沒有,倘若現在的釋凌還只有凝血境的修為的話,恐怕這一劍就躲不掉了,因為,釋凌可以感應的出,如今的許晴至少已經達到了化骨境大成的層次了。
而想到這裡的釋凌,身體猛地向後一個倒退,同時,手指向前一彈,下一刻便是看到,一道輕薄的劍氣豁然飛射了出去,並打在了那朝釋凌穿刺過來的劍刃上。
就聽到叮的一聲輕響,那長劍的劍尖直接是被打歪,其上所繚繞的劍氣也猛地朝著旁邊的一顆假樹射去。
唰,假樹頓時就被對半分切了開來,橫截面顯得非常的光滑,就猶如是被線切割過一般,然許晴也是在這個時候豁然停手,她愣愣的看著面前的釋凌,而這時的釋凌卻是站在了她對面三米開外的地方。
許晴美眸此刻又重新在打量了一遍釋凌,神色顯得有些驚訝,口中喃喃自語道:“化骨境!”
顯然對方已經看出了釋凌至少擁有化骨境的修為了,而與此同時,在執法大堂內,就突然衝出了數十道身影,並紛紛的落到了釋凌的四周將釋凌給包圍了起來,他們的氣息絲毫不會比釋凌要弱,甚至更強,而釋凌這時卻是環視了一眼那些高手,在就對著許晴一抱拳,笑道:“許晴姐承讓了!”
此話一出,那些高手就又古怪的看向了許晴,而許晴卻是對著他們揮了揮手,說道:“這裡沒事,你們都退下吧.”
那幾個高手都面面相覷了一眼,隨即就對著許晴抱拳應是,當下就轉身離開。
許晴這時又坐回到了位置上,在她手中的長劍則是被她放在了石桌上,當下就看向了釋凌說道:“沒想到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你居然就已突破到了化骨境的層次,還真是厲害!”
釋凌此刻又沒心沒肺的笑了起來,他又回到了石桌前坐下,似乎一點也不擔心許晴會在攻擊他一般,在就說道:“外出了幾次,運氣好,碰上了幾次奇遇,所以實力就上漲的快了點.”
許晴對此卻是哼笑一聲,說道:“你怕不是將那位上古大能的陵墓給盜了,才會有這麼快的修煉速度!”
釋凌又是笑了笑,但卻不置可否,但許晴這時又將話題給轉了回來,說道:“秦廣為什麼會讓你過來.”
被問到這個問題時,釋凌居然有些尷尬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說,其他人都害怕執法堂的人,就自己不怕,所以秦廣才讓自己來了?那估計會被執法堂的人拖出去吊打,當然,如果真的打起來了,釋凌到也不怕,釋凌怕的是那幾個躲在執法堂內部的老怪物。
在深思熟慮了一會兒之後,釋凌就認真的看向了許晴,而後說道:“因為我長的帥!”
此話一出,在許晴身邊的一個小丫頭,原本在喝著水,結果猛地一口給噴出來了,不過那水全都噴在了一旁的花叢裡了,倒是沒有往釋凌他們這邊噴。
而許晴則是用一種看傻逼的目光看著釋凌說道:“這個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釋凌又是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在就說道:“其實我也是這麼覺得.”
然許晴這時就又站起身來,背對著釋凌說道:“你回去吧,去告訴秦廣,我是不會回去的,而且你也看到了,我如今已經是堂主夫人,不久之後便是要大婚,希望你們不要在來搗亂,否則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他便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只留下釋凌一個人在涼亭中吹涼風。
這時那個噴水的小丫頭,就朝著釋凌,看她那一臉憋笑的樣子,釋凌的臉就黑了,而那個小丫頭就直接說道:“公子夫人已經下令送客了,那就請回吧.”
釋凌倒也沒有在多說什麼,當下就站起身來,並朝著遠處的大門走去,在一邊走的同時,他就又突然聽到身後那個小丫頭哈哈大笑的聲音,從那笑聲中釋凌可以看得出,對方剛才應該憋得很辛苦。
釋凌當下就無奈的搖了搖頭,口中喃喃自語道:“真是個無知的丫頭.”
很快,釋凌便是出了執法堂的大門,而那兩個看門的侍從卻還在,他們都沒有在看釋凌,顯然對於他們而言,他們已經將釋凌和他們家堂主夫人的朋友劃上等號了,因此對待釋凌時就自然不會在想之前那般蠻橫無理。
當然,釋凌本人卻是並沒有在意這些,此刻的他只是在想,倘若許晴真的嫁給了那個執法堂的堂主,那麼她豈不是就徹底不會在回景園閣了,那這樣一來他和秦廣的交易不就作廢了嗎?那自己想要修復眼睛的白瓊靈液不也泡湯了嗎?想到這裡的釋凌心中充滿了不甘心,於是又轉過身,想要在回去找許晴,但還沒有踏出一步,他就停住了,心裡想著:“不對,許晴現在應該還在生秦廣那傢伙的氣,不然應該也不會答應做別人的妻子,而且從剛才的表現中看出,這小妞應該不會光聽我說話就跟我回景園閣.”
想到這裡的釋凌又重新冷靜了下來,此刻的他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應該要怎麼才能讓許晴回心轉意,並回到景園閣中。
當下釋凌就做了一個假設,假如自己是許晴自己要怎麼樣才會不在生秦廣的氣,並回到景園閣中呢?說著,釋凌就又回憶起了之前秦廣和他說過許晴和他表白時,當天的場景,據說當時許晴表白被拒了之後,許晴就一個人跑了出去,其他人全都追了過去,只有秦廣一個人還留在原地,無動於衷。
想到這裡的釋凌一拳頭打在自己的手掌上,說道:“對啊,讓秦廣自己親自過來道個歉不就可以了!女人一般生氣了的時候,不都是需要那個惹自己生氣的人過來哄自己才有用嗎?”
說著,釋凌就轉身離開,一邊走的同時,釋凌都感覺自己真的太聰明瞭,而那兩個站在門前看門的兩個侍衛則是面面相覷了一眼,顯然是有些懵逼。
過了一會兒之後,一道人影緩緩的從釋凌原來離開的地方走了出來,兩個看門侍衛頓時就警惕了起來,但當他們看清楚來人之後,就全都愣住了,那人居然是景園閣總管秦廣。
卻見此刻的秦廣,雙手負於身後,昂首挺胸的朝著他們這邊走著,一身雪白色長袍勾勒出他那挺拔的身軀,刀削斧鑿般的面龐,充滿了肅殺之氣,每一步的走出,都充滿了霸氣之感。
那兩個看門的侍衛見到秦廣來到了他們的面前時,就出手攔住了秦廣,但他們卻不向對待釋凌那般蠻橫,而是充滿恭敬的說道:“秦總管,今日我們堂主不在,若是秦總管要找堂主的話,就隔日在來吧!”
秦廣聞聽此言,眉頭就輕蹙,在就說道:“那就去稟報你們家夫人,就說我有事要找她!”
那兩個看門的侍衛就相互對視了一眼,在略微遲疑了片刻後,就對著秦廣抱拳說道:“好吧,您稍等一下,我們這就去稟報.”
說著,那人便是朝著執法堂內走去,對於這些看門狗而言,宗門中層之間和高層之間的事,想來不是他們可以過問的,他們要做的只是負責傳遞訊息,因此,許晴到底見不見秦廣,那都是由許晴自己決定的,他們可決定不了。
很快,在執法堂內部,那個看門侍從便是來到了許晴居住的閣樓之下,在將這件事情說給了許晴的貼身丫鬟之後,那丫鬟便是走進了閣樓內,並來到了許晴的閨房中。
此刻的許晴還坐在梳妝檯前,就那樣靜靜的看著自己的臉,雖然沒有化妝,髮梢上也沒有任何的裝飾品但僅憑著那傾城般的容顏,卻足以顛倒眾生。
小丫鬟這時來到了許晴的身邊,說道:“夫人,景園閣總管秦廣前來拜見!”
許晴在聽到秦廣的名字時,原本平靜如水般的眼眸中,卻突然盪漾起了一絲波紋,她豁然扭頭看向了自己的貼身丫鬟,說道:“誰?”
許晴的樣子似乎有些激動,令的小丫鬟都有些緊張了,當下就顫巍巍的又重複了一句:“景園閣總管,秦廣!此刻正在門外候著呢!”
許晴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心裡是複雜的,輕咬著下嘴唇,兩隻小手更是不由的捏緊了裙襬,內心似乎非常的掙扎,但過了一會兒之後,她就又放鬆了下來,目光在又看向了鏡子中的自己,平靜的說道:“讓他進來吧!”
小丫鬟就點頭應是,在欠身行禮之後就轉身出去了,而這時許晴就對著其他的丫鬟說道:“更衣!”
此話一出,立馬就有好幾個小丫鬟圍了上來,併為許晴寬衣解帶。
而在外面的秦廣,此刻在等待了好一會兒之後就看到那個看門的又回來了,並對著秦廣抱拳說道:“秦總管,我家夫人有請!”
說著,他便是一個側身,並對著秦廣一抬手,示意他可以進去了,秦廣只是點了點頭,說道:“有勞了!”
話此,他便是大步的走了進去,在那位看門侍從的帶領下,秦廣就走到了原先釋凌離開時的那座涼亭前,此刻的許晴背對著秦廣,目光看向了遠處的一處小湖,當秦廣走進涼亭時,許晴就說道:“如果你過來只是想讓我和你回去的話,那我覺得你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秦廣這時卻是淡笑了一聲,說道:“不,我沒有要帶你回去的意思.”
許晴突然轉過身來看向秦廣,眼中充滿了複雜的神色,但更多的卻是憤怒,尤其是在看到秦廣那張熟悉的臉頰時,眼中竟有些止不住的泛紅,當下就說道:“那你來找我幹什麼?難道我們的秦大總管也想要過來喝上我的一杯喜酒?”
許晴在說到喜酒時,鼻尖就有些酸澀了起來,當下就將頭給扭開,不願意在看秦廣,秦廣此刻卻是沉默了一會兒,在就說道:“我來找你,是想要和你道個歉的,對不起.”
此話一出,許晴眼中就有著淚水流下的,但因為是背對著秦廣的,所以,秦廣也看不到她的樣子,而許晴卻是故作冷笑一聲:“對不起,哼,你們男人就喜歡說對不起,是嗎?現在說對不起還有用嗎?”
許晴話語中還夾雜著一絲顫音,同時還可以聽到非常小的抽泣聲,秦廣又沉默了一會兒,在就說道:“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已經晚了,我也知道你現在非常的恨我……”許晴這時猛地轉過身來,秦廣就看到了她那已經哭紅了的雙眼,當下許晴就從自己的儲物戒中取出一柄長劍刺向了秦廣,但秦廣卻是沒有躲避,就那樣靜靜耳朵站在原地,任由對方的劍穿透了他的胸膛,就聽這時的許晴大聲說道:“我何止是恨你,我甚至巴不得將你給生吞活剝了!”
而秦廣卻是忍受著對方長劍刺如自己身體中的疼痛,不過好在那沒有刺中要害部位,不然秦廣可能要當場歇菜。
許晴到底還只是個女人,口中說著要把秦廣生吞活剝了,但真的要下手時,卻又心軟了。
秦廣此刻的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然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的說道:“只要你能原諒我,就算你想要這條命又怎麼樣,大不了就給你拿去!但在臨死前,我只希望你可以在給我一個機會,一個讓我補償你的機會!”
此刻的許晴在看到秦廣口中流出的血跡時,小手就忍不住的發顫,顯然她也心疼的很難受,在看著秦廣那溫柔的笑容時,就好像回到了以前在景園閣時,她害怕時,她孤獨時,她難受時,他都會用那溫暖的笑容來撫慰自己一樣。
這一刻的許晴好像回到以前,回到和秦廣在一起的那端時光,那個時候她真的感覺自己好幸福,好幸福,好像想就這樣一輩子生活下去,突然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好後悔,在她生辰之日時,為什麼要向秦廣表白,為什麼?為什麼?越是想到這裡許晴眼中的淚水就越是忍不住的往下流,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冰冷的聲音卻是響了起來,“呦,讓我瞧瞧,這時誰啊,不是景園閣總管,秦廣嗎?今日怎麼有幸光臨寒舍啊!”
在聽到那聲音時,秦廣還有許晴皆是心中一驚,當下扭頭看去,卻見的執法堂副堂主,陽梟雄雙手負於身後的緩緩走來,臉色還非常的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