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不然的話……”說著,陸軒的目光看向了張雨生,看的那個傢伙頭皮發麻,臉色都白了,整個人就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般,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陸軒,輕笑了一聲說道:“好自為之!”

話此,陸軒便是單手搭在釋凌的肩上,而後領著釋凌朝著營帳內走去,張雨生和雁武平相視了一眼,最終張雨生也只能是一咬牙,扭頭說道:“走吧.”

而後張雨生帶來的一幫人全都灰溜溜的走了,今天他可算是,丟臉丟到姥姥家了,帶了一幫人都沒能將釋凌給拿下,反而惹得一身騷,等到他回到家族之後,指不定要怎麼被家族裡的那些同輩們指指點點呢?這時,釋凌看向了龍陽那邊,發現,他的那些對手此刻都已經被打趴在了地上,在被他給堆了起來,他自己則坐在上面。

龍陽這時走了過來,樂呵呵的說道:“之前還以為你會打不過雁武平那孫子,本來想要去幫你的,結果看到陸軒師兄出現.”

釋凌聽到這裡的時候,露出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眼神,看向了陸軒,剛才陸軒出現後,張雨生嚇得臉都白了,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整個人都有點瑟瑟發抖,而可以讓張家子弟都感到恐懼,會是什麼人呢?陸軒卻是會心一笑,而後帶著釋凌走到了營帳內,就見這時的釋凌對著陸軒一抱拳說道:“多謝陸師兄多次出手相助.”

陸軒卻是擺了擺手,說道:“舉手之勞而已,不算什麼,不過,可以看到那個姓張的出醜,其實還是挺讓人感到痛快的.”

釋凌聽到這裡的時候嘴角抽了抽,說道:“這張家到底是有多不得人心啊,居然有這麼多人想要和他對著幹.”

龍陽這時坐到了一張床上,隨手拿了一個果子,一邊啃著,一邊說道:“這你還真沒有說錯,整個宗門內,看張家不爽的人太多了,不僅是張家,常淵城四大家族都是一樣.”

釋凌也坐了下來,問道:“四大家族,就這麼不受人待見?”

陸軒這個時候開口說道:“不是別人不待見他們,而是他們不待見別人,簡單的來講,就是目中無人,搞得好像靈劍宗就是他們四大家族的一樣,誰都看不上眼.”

釋凌眉頭卻是一皺,說道:“不會吧,我記得我剛來靈劍宗的時候,四大家族還不會這樣吧?”

陸軒卻是笑道:“釋凌師弟畢竟還只是在宗門內呆了兩年,很多事情還看不透也沒有什麼奇怪的,而這件事情說起來,其實還要追述到十幾年前,從南宮翎登上了靈劍宗宗主之位的時候開始說起.”

釋凌卻是露出了沉思的表情,問道:“難道宗主南宮翎是四大家族的人?可是不對啊,我記得在四大家族中好像沒有姓南宮的吧?”

陸軒這時嗯了聲,說道:“的確是如此,現如今的常淵城四大家族分別是張家、邱家、歐陽家、洛家,自從南宮翎宗主上位之後,四大家族在靈劍宗的地位就日漸增高,他們的觸手幾乎遍佈靈劍宗的每一個角落.”

釋凌問道:“這之間有什麼聯絡嗎?”

龍陽說道:“這還看不出來嗎?南宮翎其實是得到了四大家族的扶持才登上了宗主之位的,不然,就南宮翎在當時的靈劍宗地位,想要成為宗主那就是痴人說夢.”

釋凌這時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但很快又感覺不對了,說道:“我記得,南宮宗主不是出自靈劍宗三大直系家族中的南宮家嗎?為什麼他要讓常淵城四大家族的人扶持啊?”

陸軒介面道:“還是和龍陽剛才所說的一樣,就南宮翎當時在靈劍宗,還有南宮家的地位,他想要成為宗主那就是痴人說夢.”

釋凌這時才長長的哦了一聲,說道:“所以,南宮宗主在上位了之後,就自然的將常淵城四大家族給拉了起來,這也就造成了,四大家族在靈劍宗內的觸手越伸越深,地位越來越高,所以從四大家族走出的子弟基本上看不起普通的宗門弟子,是這樣嗎?”

陸軒點頭嗯了聲,釋凌卻是自語了一聲說道:“那按照這種情況發展下去的話,會不會有一天,四大家族的人會登上靈劍宗宗主之位呢?”

龍陽對此卻是聳了聳肩,說道:“這誰說的準呢?何況誰做宗主對我們而言有區別嗎?我們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雜役,宗主那個級別太高了,根本就不是我們能觸及的.”

陸軒這時卻是輕笑了一聲,說道:“好了,時間不早了,我也應該要回去了,對了,還有一件事,帶隊長老下令今天晚上就要回宗門,你們記得收拾一下.”

釋凌愣了一下,說道:“不是明天早上嗎?怎麼提前了呢?”

陸軒一邊走出營帳一邊說道:“不知道,照做就是了.”

龍陽這時站了起來,說道:“來吧開始收拾東西了.”

說著,龍陽便是將他那杆銀色長戟給收了起來,隨後,開始收拾東西,這時的釋凌卻問道:“龍陽,你那銀色長戟是從什麼地方得來的?還有你那一身的戟法,為什麼我從來都沒有見過,是和誰學的?”

龍陽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銀色長戟,說道:“那是我攢了好幾年的錢才在常淵城內的一家鐵匠鋪裡買的,至於那戟法吧?其實就是我瞎幾把亂揮的.”

說著,他便是埋頭去整理東西了,似乎不願意在這方面多做糾纏,釋凌對此卻是嘀咕了一聲:“瞎幾把亂揮的就可以將一名煉體二重,三名橫練高手撂倒?這還真是有過奇葩的?”

當下釋凌便是也一塊整理東西了起來,雖然釋凌看出了龍陽好像有什麼事情在刻意隱瞞自己,可既然龍陽不願意和他多說些什麼,他也就不會多問,畢竟誰還沒點隱私呢?當天下午,所有的弟子都在將東西給收拾完了以後,就開始坐上了原來的那些飛行靈獸的身上,並放回宗門。

如今出來也有四天了,基本上每個人都有著或多或少的一點收穫,但是,這其中收穫最為豐富的,自然要數釋凌了,不僅恢復了修煉的能力,而且肉身力量還達到了兩頭蠻牛之力,還賺到了兩千多金幣。

想想那一大筆的資金,釋凌心裡就一陣的暗爽,想著什麼時候,到街市上逛一逛,給自己買點好看的衣服,畢竟自己已經是靈劍宗第二大天之驕女晨露的雙修道侶了,再怎麼說也不能穿的太寒磣不是。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回到宗門之後的第一時間就要去萬寶閣買修煉資源,畢竟月階靈脈的修煉速度實在是太慢了,現如今不要說是自己的道侶晨露實力遠高過自己,就連龍陽實力都比自己強了,要是在不加快一點的話,就真的要被他們甩在後面了。

很快,白鷺便是帶著所有人返回到了靈劍宗境內,此刻的天色已經是昏暗了下來,大家在下了白鷺,又聽幾位管事和帶隊長老一陣碎碎念之後,就解散了。

釋凌當然是回到自己的那個雜物房裡,雖然非常的舊,非常的亂,但卻給釋凌一種說不出來的溫馨,當下躺在自己的茅草床上,抱著木頭枕頭,臉上充滿了懶洋洋的神色,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回到了家裡了一般。

在床上賴了一會兒,當下便是又坐了起來,而後開始進入到了修煉狀態,本來打算一回來就去萬寶閣買修煉資源的,可是,萬寶閣天黑就會關門,所以,釋凌也只能是等到明天的時候在去買了。

所以今天自然是先修煉一個晚上再說,只見的釋凌手中印絕變動,而後在他體內的那條月階靈脈開始緩緩的將四周的天地靈氣給汲取了過來,並歸入到體內的氣旋中,令的氣旋愈發的壯大。

可惜的是,無論釋凌怎麼催動靈脈快速吸收靈氣,但這速度在釋凌看來,跟龜爬一樣,就好像是在吃飯的時候,別人是一口一口的吃,而自己卻是要一粒米一粒米的嚼,這他孃的還玩個毛線啊。

雖然對於月階靈脈的吸收速度感到很不滿意,但釋凌也表示很無奈,畢竟是最低階的修煉靈脈,吸收靈氣的速度只有這麼快他也沒辦法。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釋凌的眼睛卻是猛的張了開來,而後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隨即他的氣息便開始上下起伏了起來,釋凌感受自己體內突然翻湧的靈氣,口中低語了一聲:“突破?!”

在過了一會兒後之後,釋凌確定了這的確是突破的徵兆後,臉上頓時露出了狂喜的表情,當下,盤腿做好,臉色凝重,手中印絕在次變幻,將四周的天地靈氣接引過來。

在釋凌的體內,那股盤旋的靈氣氣旋正在以一種緩慢的速度彙集在一起,形成一顆光源,隨著外界的靈氣匯入,這顆光源開始凝實,逐漸產生了一絲絲帶有破壞力的能量。

兩個時辰後,隨著釋凌的一聲大吼,在這間雜物房內便是爆發出了一股強勁的氣息,同時在房間內的那些東西,全都被釋凌身上所透發出的那股勁風吹的左搖右擺。

就見的坐在床上的釋凌眼睛一閉,當下直接是倒在了床上,臉上露出了滿足的神色,雖然已經是精疲力盡了,但是,卻難掩飾那種高興的神色,他抬起一隻手,看著手掌,說道:“煉體境第二重·蘊靈!”

“靈氣蘊養在體內,凝聚成團,並形成法源,從此對敵時可透過法源來釋放強大的法力,對敵人造成巨大的傷害,若是配合上武技的話,效果會更好.”

釋凌這時將手放了下來,雙手枕在腦後,開始期待起不久之後的登門弟子考核比試了,這樣想著,釋凌便是沉沉的陷入夢鄉當中。

……另一邊在一處清雅的庭院內,張雨生正在拼命的打著沙袋,發洩著自己心中的憋屈,一想到,之前被釋凌當眾甩了一耳光,他就來火,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那般羞辱,試問他怎麼可能會不氣。

然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中年人的身影卻是突然出現,對著張雨生微微鞠躬說道:“三少.”

張雨生回頭看了一眼來人,這才臉色稍緩,當下,坐在一處石桌前,對著那中年人一揮手,示意他坐下說。

那中年說道:“不知何事令的三少您如此氣憤?”

張雨生卻是猛地灌了一口香茶,而後用力的擦了一下嘴巴,將之前和釋凌發生的那些事給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越說到後面他就越生氣,說道最後,更是用拳頭在錘桌子。

張雨生這時看向了中年人說道:“成叔,您說這事該怎麼辦吧?”

張成輕輕端起茶杯,而後抿了一口,說道:“雖然說這件事情是我們做的有些欠妥,但是,他釋凌也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雜役,打了三少您的臉,就等於是打了我們張家的臉,這事若是得不到一個妥善的處理方法的話,那麼日後我張家在靈劍宗的威信何在?”

張雨生點了點頭,又看向了張成說道:“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張成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下卻是看的張雨生嚇了一跳,他雖然飛揚跋扈慣了,但也沒有幹過殺人這方面的勾當,當下有些緊張的在四周看了看,說道:“這樣不好吧,畢竟靈劍宗有名門規定,不準出現同門相互殘殺的事.”

張成卻是笑了笑,說道:“如果他是宗門的正式弟子的話,那我們的確是不能動他,可問題是,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雜役,他若是死了又有誰會為他深究呢?”

張雨生聽到這裡的時候點了點頭,覺得有道理,而後問道:“您打算怎麼辦?”

張成這時拍了拍手,下一刻就見的數道人影出現在了庭院中,他們全都是一身黑衣,氣息內斂,顯然是專門幹暗殺的人,就聽張成說道:“處理的乾淨點,不要給人留下什麼線索,雖然他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雜役,但主要的門規還是要遵守的,儘量不要讓人看出是被暗殺的,最好是做到讓他看起來是自殺的.”

那些黑衣人一點頭,而後,腳步一點,隨即消失在了原地,張成又看向了張雨生說道:“三少可否滿意?”

張雨生點了點頭,表示很不錯,同時,嘴角微微的上揚,低語了一聲:“釋凌師弟,師兄我真的快忍不住想看看你是怎麼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