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隻山雀的時候,這小妞的傻笑聲就沒停過。

胡小柯對著那三人揚了揚手裡的兔子,“走吧,今天咱們家吃大餐!”

“三兒,真是你抓的?”

胡欣荷趕了過來,有點不敢相信。

對於‘三兒’‘小三兒’‘小花’這樣的稱呼,她也懶得去管了,反正她的名子她是得改,總不能一家子都是揚揚氣氣就她這死土死土的吧,想來想去還是咱自個兒的名子好聽,胡小柯!不過,眼前還不是改名的時候,找個機會吧!抬眼看著胡家老大,笑了笑,“是也不是,它是自己嫌命長,自己撞上來的,我不抓白不抓,走回家把它燉上,給咱娘也補一補!到時候小六就有奶吃了,也不至於夜裡嗷嗷哭個沒完!”

於是四姐妹樂的合不攏嘴往家趕去。

快進村子的時候,胡家老二突然就拉了一把胡小柯。

胡小柯問道。

“怎麼了?”

“小三,快點將山雀兒和兔子藏起來,別的傳到大伯孃跟三嬸的耳朵裡,那咱們就什麼吃的也沒有了……”聽著這話,胡小柯嘴角直抽,還真是應了那句“老大憨老二奸”的話,瞧這腦袋反應的多快!“啊,是啊,三姐,快點,藏我衣服裡吧……”一邊說,胡小四就要將她那補丁落補丁的衣服脫下來,為了吃的,她還真是豁出去了!胡小柯急忙攔下,“你別脫,本來穿的就少,別的再病了。

放心吧,我的東西,我若不願意,我就是扔了餵狗,也不會充許別人搶走的!”

胡小柯心道,還反了天了不成?敢搶?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姐妹四個剛進了院子,就看到大伯孃還有另一個女人跟胡忠義夫妻在說話,這麼一聽,胡小柯頓時皺眉。

大伯孃來借碗?可上次借的盤子還沒還!三嬸又來借鍋?上次借的盆也沒有拿回來!可這娘是咋回事啊?還往外借?胡小柯眼睛瞄了瞄,灶房那原本放著大鐵鍋的地方現在只是一個黑呼呼的大窟窿,難道這娘她就沒發現,今天晚上沒鍋下米了嗎?“娘,這是……”胡小柯的話還沒有話說,卻看到鬍子揚跑了出來,“三姐,嗚嗚……咱娘將錢給了大娘……唔唔……”卻是胡忠義將胡小五的嘴給捂住了。

三嬸一聽,兩眼立馬放光,“喲,二哥這次回來又拿了不少的錢吧,你看,咱娘這病這回指定能好,要知道我們家裡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嗚嗚……老三什麼也不是,除了種那點地,他往家裡拿一分錢了嗎,哦,婆婆病了,卻要我倒貼錢財,有這樣的嗎……”三嬸立馬開嚎。

而大伯孃卻在一旁撇嘴,全當沒看到。

“這……老三媳婦,你別哭啊,你二哥這次也沒拿幾個錢回來,再說我也不知道婆婆病了,這錢剛讓大嫂拿走,她說要給胡燕準備嫁妝……”張水蓮一臉為難。

別看她平時對幾個孩子咋咋呼呼的,可是對這兩個妯娌,她還真沒辦法。

胡小柯眉頭越皺越緊,將手裡的東西塞到猴奸的胡老二手裡,隨後上前一步,“爹,把小五放開!”

看著胡小柯那雙眼睛,胡忠義縮了下脖子,莫名的,他就是感覺到了這閨女的怒氣,而且是極大的怒氣,“小花,別生氣,你要記得家和萬事興啊,你大娘家的碗被你四哥給摔碎了,今晚沒碗盛飯了……你三嬸家的那口鍋,被你奶奶給燒漏了,借去做頓飯……”胡小柯越聽越不爽,以前她就是家裡不受待見的主,可也沒有人敢欺負她,就算是她奶沒事叨叨叨的,可也沒見胡小柯缺了吃的還是少了穿的。

哦,怎麼穿越到這窮僻壤的地方,這麼一大家子,還讓兩個娘們給欺負了?開玩笑!家和萬事興?那也要看是怎麼個和法!明顯的那倆娘們沒拿這一家子當家人看,自己幹嘛還要上趕子當她們是人!家和萬事興?那也要是一家人才行!可又有誰知道,這錢卻是她爹用命換來的!胡小柯怒了,她的家人她做主,她的爹孃只能她欺負!別人,休想!可還沒等胡小柯有所動作,那大伯孃眼尖一下子看到剛剛胡小柯塞胡欣柔懷裡抱著的大灰兔子,而且小四手裡還拎著幾串山雀兒。

哎呀,這幾個孩子有點本事啊!於是就跟三嬸子對看了一眼,大伯孃抱著懷裡的碗繞過胡小柯便走了過來,“小柔啊,你這兔子給大娘吧,你二哥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以補一補,回頭大娘給你送個兔子腿兒……”哦,這麼大一隻兔子,你說要就要?完了還很施捨一般的說道:送個兔子腿,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