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的姿態無疑是一種標誌,標誌著冒牌國丈蕭阿鼠與他的競爭徹底失敗。

江辰乘勝追擊,再一次開口索要北海玄冥花。

“肖閣主,事已至此,可否將我那花費一萬五千兩銀子拍得的北海玄冥花給我,本公子還有要事在身。”

江辰現在表面沉著冷靜,實則內心已經慌的一批,他現在可不敢再拖延時間了,免得夜長夢多。

肖勇沒有注意到,江辰所言完全是白話文,不復以前的古體。

江辰也是忙著快快拿到北海玄冥花開溜,也沒有注意到自已言語的不妥。

在場的眾人只有先前默不作聲的副閣主韓罡卻看出了一些端倪,這江晚吟好像並不精通趙國古體文。

說出來可能會令人瞠目結舌,堂堂趙國皇室,疑似是拿到紫檀木腰牌的皇室翹楚竟然對官方古體文不熟悉,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現在看來只有兩種可能,其一,眼前這江晚吟是個貨真價實的紈絝子弟,四體不勤,五穀不分,更不要說有才情了。

這第二個原因就是,這江晚吟是敵國奸細,而那號稱御賜的紫檀木腰牌也是贗品!

韓罡眯起眼睛思索著對策,自已已經在肖勇手下辦事整整十年了,卻只是從一個小小的管事升遷到了現在這毫無實權的副閣主。

雖然其他雜役對自已總是畢恭畢敬,但是實則可能是在嘲諷自已,一個“副”字已經成為了自已多年的心病。

而韓罡也被升官的念頭逐漸蠶食,現在只要聯合蕭阿鼠背後的太后,自已就能平步青雲,登上屬於自已的位置。

韓罡逐漸堅定了心中的信念,突兀的開口:“慢著,事情還未明瞭,為何江公子如此匆忙想要離開?難不成另有隱情?”

江辰和肖勇停下已經快要走出貴賓休息室的腳步,兩人均是詫異的看著身後的韓罡。

肖勇:韓罡平日裡為人死板沉默,絕不會多管閒事,現在怎麼突然開口挑事?

江辰:怎麼半路又殺出來這麼個程咬金,真當小爺是軟柿子不成,是誰都可以拿捏的嗎?

蕭阿鼠:看來事情有轉機,說不準江晚吟這小子今天要栽在自已手下。

韓罡看到所有人的目光瞬間都集中在自已身上,這種萬丈光芒集於一身的感覺原來如此美妙,哈哈。

若是讓江辰知道他內心的想法,一定會吐槽“當自已是養雞場的母雞了啊,還光芒集於一身。”

韓罡很享受眾人的目光,殊不知現在在場的好多人,甚至包括雜役都覺得這副閣主腦袋缺根弦,閣主已經表態了,他還要橫插一腳。

肖勇面子上有些過不去,韓罡的所作所為表面上是為人謹慎,但實則已經在挑戰自已的權威了。

江辰的目光也是有些玩味,饒有興趣的看著肖勇,他倒是很好奇接下來之後的表現。

只見肖勇面色鐵青,“哦…韓副閣主可是有異議?”肖勇特意將“副”字發音咬得這麼重,以此來突顯韓罡的實際地位。

然而在場的眾人卻未曾料想韓罡早已將下場置之度外,他並沒有回應肖勇。

反之韓罡繼續針對江辰:“江公子不要急著走,在下對吾皇御賜的紫檀木腰牌可是仰慕已久,不知江公子可否在下允一觀,也好表達在下對吾皇的敬意。”

江辰一挑眉毛,“既然韓副閣主知道這是我趙氏皇族專屬,你還以下犯上,你可知這是死罪?!”

其實江辰有些扯著虎皮做大旗的嫌疑,單是這一些小小的錯誤完全算不上是死罪,甚至都不構成衝撞皇族。

韓罡也沒有料到江辰竟然選擇了釜底抽薪,江辰的這手操作直接輸出拉滿,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亂扣罪名就是了。

這些操作還得益於江辰前世熟知的那些深宮爭鬥。

這亂扣罪名的方法在深宮中對付許多高段位的嬪妃都是屢試不爽,更何況對付一個小角色呢。

韓罡被江辰抓到了軟肋,也是支支吾吾的說不上話來。

這時被晾在一旁的蕭阿鼠暗自下定決心,一揮手指揮家丁再次將江辰和肖勇包圍。

部分忠於肖勇地雜役也緊隨其後,排開陣勢對抗一眾家丁。

雙方頓時劍拔弩張,無形的氣勢在雙方之間的真空地帶碰撞,似要摩擦出火花。

江辰環顧四周,發現局面顯然是劣勢,我方友軍僅僅只有敵軍的三分之一不到,甚至還有一下目光閃爍,反叛的意圖很明顯。

肖勇被氣得漲紅了臉,“老韓,你這可是要造反,你可別忘了往日我是如何待你的!”

然而,回應他的只有一陣嘲諷的笑聲。

“哈哈,姓肖的,你這話騙騙外人還行,但是整個四方閣誰不知道你肖勇最瞧不起的就是我,堂堂副閣主卻沒有一點實權。”

韓罡再次環顧四周,發現自已依然是他人目光的焦點,更加得瑟了。

“實話告訴你,我看你不爽很久了,只是一直沒有找到機會,今日蕭國丈與我聯起手來,定能將你殺得一敗塗地。”

江辰終於忍不住了,“還殺的,給你一柄劍,你可以提起來嗎?你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廢物在這裡逞什麼英雄?我看你怕是都不如身旁那個老傢伙。”

蕭阿鼠顯然被這話刺激的怒火中燒,咬著一口大黃牙,對著江辰怒目而視。

江辰則回以輕蔑的微笑,這神情姿態實在是讓人咽不下這口氣。

於是蕭阿鼠朝著身後的陰影大吼一聲“出來吧,影衛!”

江辰聞言頓時回想起了曾經與系統的對話,難道真的是個個以一當百的影衛!

眾人的目光死死盯著蕭阿鼠身後的陰影,不多時一個身穿黑色勁裝的身影緩緩走出。

來人身著黑色勁裝,揹負兩把長刀,但卻不是中原樣式 ,反而像是東瀛刀。

他瞥了一眼蕭阿鼠,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但卻沒有回應,而是緩緩拔出其中一把刀指著江辰。

此刀寒光凜凜,緩緩翻轉間刀影籠罩江辰,不斷掠過江辰臉上的寒芒無不彰顯著這把刀的鋒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