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開了安暖的脖子,任由安暖癱軟在地上,鄙夷的看向地上的人,冷冷的說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如此輕易的就讓你死吧.”

“死,多麼簡單啊.”

沈西州滿是冷血的說道:“讓你好好的活著,日日活在煎熬中,那樣比死更痛苦吧.”

他的腳踩在她手上,滿是冷酷的說道:“記住了,好好的活著。

你可不能死,死了多沒趣.”

安暖的心彷彿要裂開了,她卻只能忍受著沈西州的侮辱。

她卑微到了極致,就連呼吸都覺的是自己的錯。

她不能說什麼更加不能反駁些什麼,只能放低姿態小心翼翼的活著。

深呼吸了一下,她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平靜的看著眼前宛如惡魔一般的男人,小心翼翼的開口詢問道:“沈先生,求你,求求你.”

“若是這麼一求,就能如願的話,那世上可就沒有難事了.”

沈西州譏諷的說道:“安暖,我的家人都被你和霍雲深害死了,那我為什麼要答應你的要求呢?去救你的母親呢?”

“不,不是的。

沈西州你的家人並不是我害死的,更加不是霍雲深害的,是……”“閉嘴.”

沈西州暴戾的說著,冷冽的說道:“安暖,若是在從你口中聽到一句求饒的話,你的口中在出現霍雲深的名字,我會讓你後悔今日見過我.”

“我會將你在意的人毀了,讓你抱憾終身.”

沈西州看著臉色煞白的安暖,卻覺的如此還不夠,再次輕扯著嘴唇涼薄的說道:“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試一下.”

你若是不相信,大可以試一下……安暖倒吸了一口冷氣,她不敢吭聲,就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的發出來,生怕會刺激到沈西州。

她緊咬著嘴唇在忍著,嘴唇被咬出了血,她卻半分沒有感覺到。

“沈先生,你若是對他們動手的話,那你想要知道的事情,這輩子都休.”

“呵.”

男人輕哼了一聲,冰冷的笑容肆虐著周遭。

“安暖,沒想到為了一個野男人,你卻說出威脅我的話?看來,平日裡我是太小瞧了你.”

“你真的是惡毒到毫無底線了.”

他冷冽的說著,拉著安暖的手腕,將她拖到了衛生間,直接開起熱水往她頭上淋了下去。

熱水燙的安暖倒吸冷氣,她卻緊咬著牙關不讓自己喊出來。

他直接將安暖甩到了角落裡,毫無留戀的轉身離開。

額頭的血流了下來,然而安暖卻顧不上這些。

她要去醫院,母親那邊正等著她過去。

至於身上的傷,至於額頭上的血,只要沒有危及到她的命,都能過去的。

醫院,病房內。

安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擦拭著臉上的淚水,深呼吸了一下,確定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才推門而入。

安母的目光落在安暖的身上,臉上滿是心疼與難過。

她在被子下的手緊緊的攥著,她渾身都在顫抖著。

是她,若不是她的拖累,女兒就不會這般痛苦和艱辛了。

那些自責的話,那些安慰的話,她卻硬生生的給吞了回去。

她並不想增加安暖的負擔。

看著母親,她臉上連忙換上了笑容,臉上擠出了比哭還要難看的笑容,輕聲的喊道:“媽媽.”

“暖暖,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拖累了。

如果沒有我的話,你就不用活的如此的艱辛,暖暖……”“媽媽,我很好,我沒事的。

你不應擔心我.”

安暖抱住母親,在她懷中撒嬌著,她是有多久沒有這樣過了。

“暖暖,不要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

有什麼事。

和我說一說,那樣你的心情也會好點兒,也不用這麼的難過.”

安母摸著安暖的頭,寵溺心疼的說著。

“媽,只要有你在我身邊,我就滿足高興了.”

安暖的話音剛落下來,享受著在母親懷中的幸福時光。

安母這時候打了哈欠,有些睏乏了。

還未來的及和安暖說一句話,就直接睡了過去。

安暖慢慢的將母親給安置好,蓋上被子,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病床上的母親。

這樣的情況,現在越發的頻繁了,對母親的病情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

可檢查卻一直找不到原因。

醫院建議她去外國,畢竟國外比國內好。

這些道理她都懂,可攔住她的卻是錢,她沒錢。

母親的病,是因她而起。

是她造成的。

安暖眼眶中泛著淚水,眼睛發紅。

她要怎麼辦呢?現在她的生活一團糟,與她想要的生活卻是背道而馳,是多麼諷刺。

她的目光一直在母親身上,任由淚水往下流。

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痛痛快快的哭一場。

也只有這個時候,她才能做回真正的自己。

“媽媽,對不起。

不過,我會努力的.”

“媽媽,你要堅持住,我會盡快的想辦法的,你會好起來的.”

她起身,戀戀不捨的看著病床上的母親。

心中終有千萬的不捨,她還是離開了。

有些事情,由不得她願不願意。

沈氏集團。

她在打掃著公廁,這是她的工作。

也是她唯一能夠做的工作,這份工作若是沒有了,那她就真的無事可做了。

“安暖.”

一聲暴戾的聲音響了起來,安暖還沒有反應過來,還沒有看清楚說話的人是誰的時候,人就已經被拖拽到了洗臉盆中。

將她的頭按下去,在提起來。

一直重複著這樣的動作。

許久,男人才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男人鄙夷的看著眼前的女人,嫌棄的將她丟棄在地上。

“安暖.”

“沈先生……”安暖的臉色蒼白,整個人的精神恍惚,搖搖欲墜的似乎風輕輕一吹就要吹暈了過去。

他一腳踹了過去,冷酷的說道:“安暖,誰讓你對許婼薇動手的,她是如何得罪了你,讓你竟然下那樣的毒手.”

“安暖,許婼薇是我身邊的秘書,是我的得力助手,你卻毀了她,你安的是什麼心?”

她毀了許婼薇?安暖腦袋瞬間一片空白,就那日見過許婼薇,往後她和許婼薇之間就再也沒有任何的牽連了。

他到底是什麼意思?暖暖,這輩子你是我唯一的女朋友,我的老婆。

這輩子,我嘴裡再也不會說出除了你以外女人的名字。

可現在他卻能如此輕易的說出許婼薇的名字,還是為她說話。

呵,現在想想,那樣的誓言真是可笑。

她的一腔的愛,都餵了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