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後。

“呃。”

南潯睜開了眼,發現自已躺在床上。

南潯用手撐著,慢慢坐了起來,這一動作,弄出了些聲響,驚動了站在窗邊司序。

司序聽到聲音,轉頭看到了坐起來的南潯,趕緊快步走過去。

“小潯,你醒了?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南潯身上已經沒有了那種痛感,“沒有。”

“序哥,我這是怎麼了?”

司序本來鬆了口氣,但隨即又皺起了眉。

“小潯,我問你,你是一直都和你姐姐生活在一起嗎?”

南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如實回答。

“我不知道,我的記憶其實不完整,我姐姐和我說,我之前腦袋受過傷,所以很多東西都忘了。”

“原來是這樣。”

“序哥?發生什麼了?”

司序看著南潯,道:“我剛才在為你檢查的時候,發現你身上有一種蠱毒,名為噬心蠱。”

南潯瞪大雙眼,不敢相信自已身上竟然會有蠱毒!?

“這種蠱毒發作起來就像你剛才那樣,但是....”

南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希望不要是她的那樣,“但是什麼?”

司序看著南潯,沒有隱瞞,“但是這種蠱毒無藥可治。”

聽到司序的話,南潯感覺天都要塌了。

“因為這種蠱毒的製作方法沒人知道,自然沒有解藥。”

“怎麼...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會,我一直都和姐姐在一起啊?”

“小潯,我還發現,這種蠱毒在你身體裡至少也有一年了。”

“難道這一年都沒有發作過嗎?”

南潯仔細想了一下,回道:“沒有。”

“那真是奇怪了,按理來說,中了噬心蠱的人,最遲也會在半年內發作。”

“而你,居然...”

“真是奇蹟。”

南潯沉默了一會,道:“序哥,中了噬心蠱的人會死嗎?”

“會。”

南潯堅定道:“序哥,既然我會死,那留給我的時間不多了,我今晚就得走。”

“什麼?”

“小潯,你別太著急,等我貨賣完了,我們就可以走了,我們不一定非要今晚走。”

司序聽到南潯要走,立馬就慌了。

可南潯一旦決定下來的事,就不會反悔。

“序哥,你不用勸我了,我只想早點回家多陪陪我姐姐。”

“可....唉,好吧,既然這樣,我也不勸你了,你離開之時一定要多加小心。”

“這袋銀錢你拿著,路上對自已好點,照顧好自已,你畢竟還是個孩子。”

司序從腰側取下了一袋錢袋給南潯。

南潯本來不想要,可司序太過執著,南潯最後還是接了下來。

南潯換上了司序為她準備的衣服後,便離開了。

……

客棧裡,洧一沒有找到南潯。

急道:“少爺,要不我們出城,萬一那小子真的去告密了,我們留在這裡只會有危險!”

齊銘回道:“不能出城,今晚這麼重要的節日,連夜出城,只怕會引起關注。”

洧一道:“少爺,我們就算不出城,也要換一個安全點的地方吧,這裡不安全。”

齊銘道:“這裡確實不安全了。”

“現在開始,自已暗自離開客棧,再去找別的客棧落腳,明日在各自出城。”

“到時,我們齊府見!”

“少爺這個辦法好,各自分散,又互不知曉。”

“榆景,你跟著我,其餘人,自已行動!”

榆景身上的繩子早就被鬆開了。

然後,幾人溜出客棧,分別消失在了不同的街道。

……

南潯此時已經來到了城門處。

南潯在確認沒有人看守後,南潯走過去。

南潯有些激動,只要過了這扇城門,她就能與姐姐相見了。

南潯握著城門的門環,壓下內心的激動,發力。

可城門紋絲不動。

南潯放下門環,用盡全力向外推,城門依舊紋絲不動。

南潯開始變的煩躁,不停嘗試,可還是不行。

南潯沒辦法,只能蹲下身休息一下,順便思考怎麼開城門。

南潯正在思考之際,地上突然出現了人影。

南潯暗叫一聲“不好”,瞬間轉身。

南潯這時發現已經來不及了,自已已經被圍了起來。

而楚赫就在最中間。

南潯現在別提多後悔,她就應該聽司序的過幾天在走。

南潯想跑,可最前面的兩個護衛上前抓住了她。

楚赫道:“上城樓!”

所有人來到城樓上。

楚赫看著被架著的南潯,冷道:“南潯,這下,你跑不了了吧。”

“你想跑,只能從城樓上跳下去,可現在你沒了那些人的幫助,跳下去會直接摔死吧?”

楚赫說著,從懷裡拿出兩條布條,在手上纏了幾圈後繫緊。

南潯被鉗著,只能瞪著楚赫,為什麼每次楚赫都要阻止自已回家?

楚赫走近,道:“南潯,我們來玩個遊戲吧。”

南潯恨道:“你想怎麼玩?”

“比拳頭。”

“別擔心,我不會欺負你就一個人,就我們自已比,其他人不參與,來吧。”

楚赫說完,南潯被放開了。

南潯看了一下四周,剩下的人圍成了一個圈,她跑不了。

楚赫笑道:“南潯,別看了,你跑不掉的。”

“快點吧,別告訴我你怕了。”

南潯知道,楚赫這是要報仇,可,她難道就不恨嗎?

南潯握緊拳頭,朝著楚赫揮去。

楚赫輕鬆接住南潯的拳頭,同時,另一隻手擊中南潯的腹部。

楚赫的拳頭對南潯沒用,這點疼痛,對她來說沒有任何感覺。

只是,她現在的身體也許對毒還沒有抵抗力,又或者是因為蠱毒是對身體內部造成損傷。

不過,她可沒有時間思考這些,只能等以後慢慢研究了。

南潯趕緊揮出左手,打中了楚赫。

楚赫雖然沒有什麼感覺,但是心中的火燒的更盛了。

楚赫揮出一拳,狠狠擊中南潯的腹部。

南潯失去重心,倒在地上。

她知道自已打不過楚赫,她也只能怪是自已做錯了選擇。

但她絕不會輕易認輸。

就在南潯站起來準備再次攻擊楚赫的時候。

熟悉的感覺再次從心臟處蔓延至全身。

這時,南潯又再次被楚赫擊中倒在地上。

楚赫跑上前揪住南潯的領子,吼道:“你在宴會上不是嘚瑟嗎?”

楚赫一拳打在南潯的臉上,繼續怒吼道:“你在晉級比試的時候不是很威風嗎?”

“我叫你嘚瑟!叫你嘚瑟!”

楚赫的拳頭落在南潯臉和身上,南潯覺得有些崩潰。

好痛,真的好痛啊!

周圍的護衛都不敢出聲,想著南潯真慘!

這時,丁愷開口了:“好了楚赫,差不多了,帝王可是要活的,再打人就要死了。”

楚赫被憤怒衝昏頭腦,聽不見任何聲音。

丁愷和彭梵怕南潯真的被打死,趕緊上前阻止。

“楚赫,停下!”

“再打人真的要死了!”

楚赫終於停下了,解下手上已經浸滿血的布條,扔在地上。

楚赫突然想到了陸煦的話,他現在已經抓到了南潯,要是能在抓到那些人,肯定大功能立下大功。

想到這,楚赫蹲了下來。

“那個逃犯和同夥,在哪?”

南潯趴在地上吐著血,一隻手緊攥心臟,想要緩解身上的疼痛。

楚赫抓住南潯的領子,怒道:“我問你,他們在哪?!”

南潯垂著腦袋,無力道:“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