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什麼時候才是時機

林氏的話讓李穆川想到了之前誣陷林洛景一家的事，只差一點就成功了，也不知道林洛景是怎麼發現了這些事，難不成他的身邊出現了叛徒。

李穆川越想越覺得可能，如果他的身邊出現了叛徒，那事情就複雜了，他可能就危險了。

“我不是非要你救他的意思，只是那孩子是個有學問的，而且父母雙亡，他也十分可憐。”李穆川見林氏跟往常一樣沒有主見，態度緩和了許多。

“夫君，我真對不住你，不能幫你的忙。”林氏委屈巴巴。

李穆川嘆息了一聲：“算了，本來也沒指望你能幫上忙。”

“我聽府內丫鬟說，婉柔已經去找過妹夫了，也不知道妹夫能不能救的了那孩子……”林氏語氣自然。

可李穆川聽在心裡卻如同刀割一樣難受：“她去找顧漣幹嘛？”

林氏搖搖頭：“丫鬟的事我從來不會問。”

林氏確實不會過問丫鬟的事，李穆川是知道的。

“不過我聽夏鳴今日說婉柔不知道是不是摔了，脖子上都是淤青，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個做夫人的，虐待下人了呢！”

李穆川已經沒有過多心思去聽林氏的話語，他甩手離去，現在他迫切地想要找王婉柔問個清楚。

“春枝，桃子拿走。”林氏吩咐道，她是一秒也不想見到李穆川送的任何東西。

李穆川剛走出瀟湘院，王婉柔就走了上來：“她可願意出面求丞相救元允？”

“別指望她，她眼睛瞎了，很多事做不了主。”

李穆川一口氣還沒順下來，他打量著王婉柔的脖子，今日她反常地穿了一件高領的衣服，要知道六月的氣溫已經非常高了。

“哦！”王婉柔臉色憂鬱：“她是不是發現了元允是你的孩子的事情了？”

李穆川疑惑地“嗯”了一聲，隨後搖搖頭：“沒有人給她說，十多年了她都沒有發現，眼下怎麼會發現？我看你就是胡思亂想。”

“我也不願意多想，只是覺得最近一切都不順。”

“別亂想了，要怪只能怪元允他不好好跟著學究學習，反而動了歪心思，還是對兗王府的小姐。”李穆川想到李元允做的事，就莫名其妙地回憶起了王婉柔跟顧漣在一起的那一幕。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眼王婉柔，這一瞅就讓他看到了王婉柔脖子上的淤青，眼裡的鄙夷之情藏都藏不住。

王婉柔抬眸正好無意間撞上了他眯著打量著她的那一對三角眼，心裡很不是滋味，李穆川看她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具讓他噁心的屍體一樣。

難道這些年，李穆川對她的好真的如同李元惠說的那般，是假的？

“穆川，你看我的眼神有點可怕。”

李穆川擺擺手，語氣冰冷：“我聽說今天是你氣暈了母親？”

“我只是想讓母親救救元允罷了，母親說平日驕縱元允了……”

“你放屁！是不是母親知道你跟顧漣的事了，你一不做二不休就傷害了母親！”李穆川面目猙獰，語氣篤定。

王婉柔嚇得後退了兩步，可李穆川卻步步緊逼跟了上來，兩隻大手抓住她的肩膀，讓她無法掙脫。

“你這個蕩婦，你為什麼要害母親，就因為她發現你跟顧漣的姦情了，難道顧漣比我好？你竟然為了他想要殺了母親，甚至編織謊言欺騙我？”

李穆川幾乎是咆哮著說出口：“虧我還一直想著你，沒想到你居然是這般水性楊花的女子，顧漣，他哪裡比我好？讓你如此戀戀不捨，不僅在府內跟他苟合，在元允被抓去府衙後，還有心情去尋歡作樂。”

王婉柔氣得腦袋發暈，身子被他一搖晃，更是感覺腰痠背疼，她不由得“嗷”了一聲：“穆川，你輕點，抓得我好疼。”

“還知道疼，去跟顧漣的時候覺得疼嗎？他弄得你舒服吧，我看你脖子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跡，你真是好手段呀，王婉柔，我真是小瞧你了。”

王婉柔低聲提醒：“隔牆有耳，川郎，我們回書房，我慢慢跟你說。”

李穆川哪裡忍得住，一把扯開她的衣服，露出了滿是傷痕的肩膀：“你要跟我說什麼，說這也是顧漣強迫你的？“

王婉柔咬著下嘴唇：“川郎，是我不對，我鬼迷心竅了！”

“你這就算是承認了，十多年了，我到今天才算是看清了你，顧漣想要娶你做平妻，你應該很開心吧！”

“穆川，你不要刺激我了。”

“看你的樣子、你應該是很開心的吧？被人玩弄的滿身傷痕，還樂在其中，你應該很享受吧？”李穆川眼眶發紅，眼珠子只差沒掉出來了。

“穆川，他確實比你好，比你懂得憐香惜玉，他還會給我想要的，娶我為妻，你可以嗎？你不行吧！十七年了，我跟了你十七年，一個女人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你，可我得到了什麼？”

“你有你的計劃，我不阻攔，甚至一直默默地配合，可你給了我什麼！恥辱！失望！絕望！甚至現在連我們的孩子都救不回來，這就是你能給我的嗎？”

王婉柔語氣悲慼又決裂，她已經忍無可忍了，不想再配合李穆川演戲了。

李穆川一把將她推到在地上，有瞬間失語：“不，不，不，我只是還要等待時機……”

“時機？”王婉柔淚流滿面，她喃喃自語道：“如果你的計劃沒有成功，那我跟孩子是不是永遠沒有一個名分？”

李穆川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回應王婉柔的問題，只是快步向前走去。

傍晚時分，李元允被李穆川帶了回來。

王婉柔看著被打得全身都是傷痕的李元允，頓時眼淚就不斷線地流了出來。

“娘，別哭了，大哥不是回來了，只知道哭哭哭，有什麼用呢？”李元惠在一旁幽幽開口。

李元允倔強地咬著唇，目光冰冷地看著王婉柔。

“父……大伯，你是怎麼把大哥救出來的？”李元惠問道。

“找了三皇子。”李穆川看了一眼哭泣不止的王婉柔，只覺得心裡很不是滋味，丟下一句就關門而去。

“元允，幸好你回來了，是孃親讓你們受苦了，時至今日，我才知道你們的父親只是消遣我。”王婉柔哭哭啼啼。

李元惠斜睨了一眼，只覺得有王婉柔這樣的生母覺得很可悲：“娘，就因為父親消遣你，你就為了報復父親，要嫁給顧漣那個賭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