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聽了李元宵的話已經大機率清楚了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原來李元惠也是打的太子的主意。

只是這一次,她做事都必須是悄咪咪的,不會再給他們任何可趁之機。

回府的路上,李元宵也嘰歪夠了,似乎是因為八皇子也長大了一些,需要的血多了,獻了血後,李元宵在路上躺在林氏懷裡沉沉睡去,一直睡到了回府。

教養嬤嬤很快就來到了府內,林氏並沒有多做解釋,教養嬤嬤雖然有些架子,但是畢竟聽命於皇后娘娘,倒是也沒有說明自已的身份。

李元素跟著教養嬤嬤學習禮儀,把隔壁屋內的李元惠氣的不行,她也請了教養嬤嬤、可都是市井裡的那些婆子。

真功夫沒有,一天天嘴皮子還挺碎。

“那個李元素,實在是太過分了,仗著自已母親是太師府嫡女,竟然請了專門的教養嬤嬤來教禮儀,她難不成還想嫁給太子?”

李元惠悄悄去了瀟湘院,正看到宮中的湯嬤嬤在給李元素教授插花的課程。

李元允正在看書,自打王婉柔被當眾羞辱之後,他就默默發誓,要考取了功名後,讓自已的母親可以光明正大的生活在侯府,要把那個病秧子李元若比下去。

眼下聽到妹妹李元惠在一旁發脾氣,他充耳不聞。

“哥哥,你還有心思看書,考取功名有什麼用呢?還不是隻能做見不得光的外室之子。”李元惠一把將李元允的書本拍下。

“你呀,就是死心眼,你親妹妹都被人欺負了,你還在那裡鎮定自若地看書,看書能看出什麼來?你忘了,上次讓林氏給你去兗王府提親,她都推三阻四,現在居然想讓自已女兒嫁給太子!”

李元允淡淡地嘆口氣:“正因為在侯府我們無依無靠,所以才更要考取功名,給母親一個名分。”

“妹妹,你也別想著嫁給太子了,咱們畢竟身份有別。”

李元惠冷哼一聲:“哥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骨氣了,咱們雖然是外室,可爹孃是相愛的,反倒是那個瞎眼的林氏,她才是不被愛的那個人,不就是仗著自已是太師府嫡女。”

“妹妹,大哥這是隱藏實力,娘就是因為太沖動……著了林氏的道,需要我們引以為鑑。”

李元惠不服氣:“你呀,就是太膽小了,謹慎有什麼用。”

“那林氏一個睜眼瞎,你都畏畏縮縮,她能夠有什麼能耐,還不是仗著自已是太師府嫡女,自已哥哥是丞相,沒了這些光環,她什麼也不是。”

見李元允不理他,李元惠幽幽說道:“再過三日就是兗王府舉辦開春後第一場馬球賽的時候,到時候全京城,夠得上夠不上的公子小姐都會被邀請。”

“你不是對孟月弦一見鍾情,趁著這個機會展示你的才華,聽說那孟月弦最喜歡讀書人的風雅,要是大哥你真的能跟孟家二小姐有感情,娶了二小姐……”

“哈哈哈哈哈!”李元惠大笑起來:“那你還愁不能拿捏林氏和她那四個孩子嗎?”

李元允看書的手頓了一下,但是面上依舊是隱忍的表情。

“到時候讓爹……大伯去說說,我們一起去看看馬球賽。”李元惠自言自語。

李穆川被迫在家休息了三個多月,期間大昭國的密探趁著李元宵滿月宴進了府,想要將情報傳遞給李穆川,沒成想,李穆川家一本爛賬自已都理不乾淨。

而且林洛景將侯府團團圍住,密探以為自已被發現了,倉皇逃走。

因為大昭國頻繁在邊界摩擦,孝文帝勃然大怒。

朝堂上,孝文帝幾乎是將探子送來的密函直接撕碎了。

“區區大昭屢屢來犯,真是把我們大燕國當作什麼了,難道我大昭國無人能用了?”孝文帝幾乎是咆哮道。

“陛下,不如派李將軍迎戰,滅滅他的威風,李將軍是老太師親自調教出來的,肯定是能夠有老太師的風範,一舉滅了大燕國的氣焰。”兵部的王大人拱手舉薦。

“要說有老太師風範,難道林將軍沒有嗎?林將軍賑災的地點就離大燕國不遠,即刻就能前往。”陳大人開口道,還瞟了王大人一眼。

“李將軍確實是不二人員,不過李將軍私德不休,攘外必先安內,他連自已家門口那一畝三分地都管理不好,又怎麼能管好萬千將士。”

李穆川站在人群中非常尷尬:“陛下,剛才陳大人所說並非屬實,我的家事也不值得諸位大人拿到朝堂上來議論,陛下如果信得過,我願意跟林將軍一起為陛下分憂。”

“陛下,李將軍之前汙衊了丞相一事都還沒有查清楚,不能離開京城。”另外一個小陳大人也開口阻攔。

林洛景跪下請求道:“臣個人的得失榮譽都不是最重要的,我知道陛下心裡都清楚,這些年我們林家為了大燕國,是九死一生,我的父親,二叔父,三叔父都是戰死疆場,我父親的頭顱到現在都沒有找回來。”

“現在臣的二弟在外賑災,三弟在治理水患,都不曾鬆懈,自李將軍在臣府說搜到了叛國的書信後,臣是日夜揪心,恐有不忠不義之人來陷害臣,動搖大燕的國基,是夜不能寐,食不能安呀,陛下明鑑呀!”

孝文帝看著在地上抱頭痛哭的林洛景,安撫道:“丞相的衷心是有目共睹的,如今邊疆摩擦,確實無人可用之際,朕派林將軍去賑災,本來事務繁多。”

“李將軍既然自已有心戴罪立功,那朕就派胡將軍為主將,李將軍為副將,一起前往邊疆降敵,如若遇到險情,可請求林將軍支援。”

“臣領命!”

李穆川和胡駭將軍跪下來對著孝文帝叩首。

下了朝後,李穆川興高采烈地去望春樓吃了一頓飯,席間,二皇子允禮喬裝打扮閃進了包廂。

“我父皇終於肯再次啟用你了。”允禮拿起酒杯小酌一口。

李穆川面露得意之色:“大昭國進攻得急,孝文帝能有什麼辦法?最後還不是得求助於我嗎?”

“還是你有辦法,父皇重視太子,其實太子有什麼能耐?還不是繡花枕頭一個,他就是不明白,他的子嗣裡只有我既能夠調節和大昭國的關係。”想到孝文帝對他的才能不屑一顧的事,允禮又幹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