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深明大義。”李穆川開口:“夫人這邊便由我跟幾個女眷進去吧。”

李玉瑾高傲地抬著頭,進了瀟湘院。

幾個人進屋一頓好找,最終一無所獲地出了院門,李玉瑾的臉色有點難看,她疑惑地看著林氏,林氏也回望著她。

沒有在林氏的院內,而且林氏看著並不像中了藥的樣子。

可她分明是看著顧漣和林氏都喝了進去呀。

怎麼會出紕漏呢?顧漣已經不在席面上,難不成他已經走了?可是已經安排了家僕指引他去後院的偏房了。

出院門後往後院的偏房走去,一行人速度加快。

確定小妹和幾個孩子無礙的林洛景和裴氏,已經將心放了下來,此時跟在林氏身旁。

“我看估計賊人已經跑了,咱們還是回席面上吧,等下擾了貴賓們的雅興就不好了。”離後院那處預想中的偏房越來越近,李玉瑾肉眼可見的慌亂起來,五官都跟著用力。

她有些害怕了,如果顧漣還在府內,被引來了偏房,現在沒有跟林氏苟合,那他在幹嘛?現在又會是什麼樣的場景呢?

“無妨,我等既然是來抓歹人的,也是興致盎然。”一名兵部的官員爽朗地笑道。

林洛景開口道:“剛才已派了暗衛將府內四周都圍了起來,既然沒有抓獲歹人,歹人必然還在府內。”

“將軍,既然府內有歹人,那必然不是衝著金銀珠寶而來,就是衝著府內人的安危而來,也有可能是上次元宵節放火的兇手,不管哪一種,都有必要查情況,將軍,你說呢?”

林氏的話很有道理,元宵節府內失火,是京城官員都知道的事情,到現在也只是說因為放孔明燈祈福造成的,可陛下不讓他上朝,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那就……查完!”李穆川郎聲道,還自告奮勇走在了最前面。

眾人跟隨而上,只有李玉瑾走在了最後面,望著林氏的一身紅衣,目光陰霾。

“這裡面有聲音?莫非是歹人的聲音?”一名武將自詡耳朵比其他人靈敏,說話的片刻,人已經飛了出去,一腳將虛掩的門踹開。

門被踹開後,屋內的情景直接映入眼簾,四處飄落的衣服碎片,地上翻滾的人都無時無刻不在顯露著屋內的荒誕。

“啊!”那武官也是三十多剛出頭的壯年,如今見到如此場景,不免得也有些血脈膨脹,竟然也沒有迴避,直接看呆了。

而跟上來的其他眾人一個個也真是大開眼界。

受到驚嚇的王婉柔“啊”了一嗓子,她正在興頭上,“啊”的一聲更是千嬌百媚,而後才後知後覺,有些大夢初醒般的望向門口,光線太刺眼,她只看到了身材挺拔的李穆川,橫眉豎眼帶著怒氣地望向她。

那一眼似乎是要把她整個人揉碎了。

“你怎麼了?”感覺到王婉柔身子一僵,顧漣才醒悟過來,他背對著眾人,自然是沒有看到,看王婉柔跟丟了魂一樣,他回過頭。

差點嚇得癱軟在地,門口都是穿著朝服的官員。

林氏被扶著走到前面:“怎麼了?是抓住歹人了嗎?”

“不是,李夫人,我都不好意思說了,光天化日之下,簡直是有傷風化,有傷風化。”陳大人的夫人李氏是個直性子,此時已經背過身去,真實演繹了不忍直視。

“嗯?怎麼有傷風化了?”林氏還是不明白,一旁的春枝急得不行。

“夫人,是顧姑爺和王婉柔兩個人在白日裡做那種事……”

“你們出去!”看到李穆川眼裡的恨意,王婉柔一把推開顧漣,頓時一整個就露在大家面前。

林洛景已經帶著裴氏走開了一些,還有一些官員也自覺背過身子,可依舊是一些武官看到了全貌。

王婉柔自詡的完美身材就這樣一整個被大家看了個夠,她看向四周,才發現滿地狼藉,衣服已經被顧漣撕成了碎片,而坐在地上的顧漣已經是滿臉菜色,一言不發。

“川郎!”情急之下王婉柔輕呼了一聲,聲音不大,卻也被有心的人收進了耳朵裡。

“川郎,我是無辜的,我……我是被人下藥了。”王婉柔現在只有一個念頭,就是必須要讓李穆川相信她,其他人異樣的目光,對她來說都沒有任何殺傷力。

林氏微微蹙眉:“將軍,她……我們府內的一個丫鬟,為何要叫你川郎?”

此言一出,眾官員都把目光轉移到了李穆川身上,就連走開的林洛景也重新站了回來。

“沒什麼,可能是被人撞見了跟顧大人之間有所關聯,情急之下就胡亂攀咬,希望李將軍能夠救她吧。”禮部的李徵解釋道。

李穆川始終只是死死地盯著一絲不掛的王婉柔,從她喊川郎開始,已經是滿滿地厭惡之色。

“將軍,顧大人竟然跟屋內丫鬟……怎麼對得起妹妹?”

本來李玉瑾聽到屋內動靜已經明白了,那聲音她再熟悉不過,所以為了保全自已,她走在最後面,也站在最外側,此時林氏的一番話讓她心中一梗。

猶如當頭棒喝,她差點站不穩摔倒在地。

“也是個可憐人呢!夫君在侄女的滿月宴上竟然做了這些事,哎!”李氏重重地嘆息。

“川郎,你就真的不願意搭理我了嗎?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下藥害我,一定是林氏。”王婉柔哭訴道,聲音淒厲。

“你怎麼能這樣說我家夫人,夫人眼睛都看不到,連你在哪裡都找不到,怎麼下毒害你,你一個丫鬟,竟然指控夫人的過錯,以下犯上,欺上瞞下,在這裡勾引顧大人,試圖攀上高枝。按照曆法,現在就能將你杖斃。”

趕來的夏鳴簡直是忍無可忍,幾乎是指著王婉柔的鼻子罵道。

“是你,是你勾引我,我是冤枉的,我剛喝多了,準備來後院散散心,正巧走到屋門口,就被她,就被她拉了進來。”顧漣酒終於醒了大半,他幾乎是一口氣說完所有話,將矛頭指向了王婉柔。

“有道理,你一個府內的丫鬟,總不可能是我夫君看上了你,還在我哥嫂女兒的滿月宴上來跟你行苟且之事,只可能是你勾引我夫君在先。”李玉瑾衝上前,她已經頭腦發懵,有些胡言亂語。

林氏說道:“都是見不得檯面的,今日必須要以儆效尤,杖責五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