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餘暉輕柔地灑在鎮國親王府的每一個角落,給這莊嚴的府邸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金紗。

藥泉邊,水汽氤氳,蒸騰起一股股清冽而略帶藥香的氣息,與周圍的竹林幽靜形成鮮明對比。

蕭祁君小心翼翼地抱起藥泉裡的少女,她泡著泡著睡著了。

懷裡少女冰肌玉骨,她的長髮溼漉漉地貼在臉頰上,雙眸雖閉,卻難掩其傾城之姿。

“來人。”

他低沉清冷的嗓音在夜色中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隨即,兩名侍女匆匆趕來,手中捧著柔軟的大毛巾和乾淨的袍子。

蕭祁君親自接過毛巾,輕柔地包裹住萬芷綿,動作細膩,猶如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隨後,他也披上了一件乾爽的袍子,衣襟微敞,露出胸前隱約可見的傷痕,卻更顯其冷峻不羈的氣質。

抱著萬芷綿,蕭祁君穿過假山,向自已的住室走去。

夕陽下,他的身影拉得長長的,與懷中的女子形成了一幅溫馨畫面。

“放我下來吧,你還有傷。”萬芷綿不知何時醒了,打破了這片安靜。

“綿綿是覺得本王不行嗎?”他手臂緊緊鎖住嬌軀,不讓她動彈。

剛才泡的藥泉確實剋制了他體內的毒素與疼痛,現在的他又有力氣與她貧嘴了。

萬芷綿輕輕敲打他的胸膛:“是怕你受累。”

“無妨,綿綿很輕。”

推開沉重的木門,一股淡淡的檀香撲鼻而來,房間內佈置得既簡約又不失高雅。

四壁掛著幾幅山水墨寶,筆力遒勁,意境深遠,彰顯著主人的不凡品味。

中央是一張寬大的紫檀木床,鋪著柔軟的錦被,床頭鑲嵌著幾顆夜明珠,散發出柔和而明亮的光芒,將整個房間映照得如夢似幻。

蕭祁君輕輕將萬芷綿放在床上,動作輕柔得像在放一個陶瓷娃娃。

“來人,更衣。”

門外立刻有侍女應聲而入,她們訓練有素,步伐輕盈,捧著一套淡紫色的衣裙。

那衣裙質地柔軟,色澤溫潤。蕭祁君嘴角悄然勾起一抹滿意的微笑,心中暗自得意於自已的眼光。

“試試這件衣服。”他輕聲說道,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萬芷綿臉上泛起了一抹紅暈,羞澀地點了點頭,在侍女們的幫助下,她緩緩起身,開始更衣。

蕭祁君則轉身步入旁邊的屋子,去換下自已溼漉漉的衣物。

換好衣服後,他迫不及待地回到主屋,只見萬芷綿已經換好了那套淡紫色的衣裙。

她站在床邊,背對著自已,正低頭整理著衣襬。

餘暉透過窗欞灑在她的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顯得格外溫婉動人。

蕭祁君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腳步,緩緩走到她身後,輕聲說道:“綿綿,轉過身來。”

萬芷綿聞言,臉頰更紅了,但她還是聽話地轉過身來。

只見她身著淡紫色衣裙,裙襬隨風輕輕搖曳,宛如一朵盛開的紫羅蘭。

那衣裙的剪裁恰到好處地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既不失端莊又不失嫵媚。

蕭祁君看得有些痴了,他忍不住上前一步,伸手輕輕撫過她的髮梢,低聲道:“真好看。”

萬芷綿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羞澀地低下了頭。

她注意到自已身上的衣裙似乎與蕭祁君的衣服格外相襯,好奇地問道:“親王府為何有女子衣裙?這衣裙為何又剛好合身?”

蕭祁君眼神微微閃躲了一下,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地說道:“這衣服是剛做的,尺寸…或許是巧合吧。”

他早就透過抱抱,瞭解了萬芷綿的腰身尺寸,而親王府之所以會有女生衣服,也是他為她備的,他想以後娶她,或許能用上……

萬芷綿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心中還是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又想到要給蕭祁君上藥,便走上前拉住他:“你的傷口還需要上藥,我幫你。”

蕭祁君點頭,從桌上拿起早已準備好的藥膏和紗布,走到萬芷綿身邊。

“坐。”萬芷綿拉著蕭祁君坐在床邊,自已則拿著藥膏坐在他身後,輕輕解開他的衣帶。

“你的傷……”她輕聲開口,目光落在了他裸露在外的寬闊後背。

新傷舊傷交錯,如同一幅殘酷的畫卷,記錄著他無數次征戰沙場的輝煌與犧牲。

蕭祁君微微一怔,“無妨,習慣了。”他淡淡地說,但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卻帶著孤傲痛楚。

萬芷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默默地取出藥膏。輕柔地為他塗抹,每一道傷痕都像是刻在她心上,讓她心疼不已。

隨著萬芷綿輕柔的動作,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固。每一次觸碰都像是在為這段關係添磚加瓦,讓彼此間的距離更近一步。

他靜靜地坐著,任由她擺佈,眼底柔和。

“今天我還帶了靈泉,雖不能抑制你體內的毒素,但可以幫助你恢復些。”萬芷綿邊塗抹藥膏邊輕聲說道。

感受著背後傳來的絲絲涼意與溫暖交織,他緩緩說道:“有你在,便是最好的良藥。”他的話語雖輕,卻字字真摯。

萬芷綿手微微顫抖,嬌嗔:“以後能不能把自已放在首位。而不是……”而不是總把自已置身於危險之中。

若是自已沒有穿書,若是蕭祁君中毒沒有辦法,她會難過死的。

“為何會如此為我著想?”他終是忍不住開口問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盼。

“因為我在乎你,不想看到你受傷。”幾乎是脫口而出,萬芷綿說完,自已也愣了一下,這個場面似乎在哪裡見過。

突然的頭痛欲裂,萬芷綿抱著頭直接倒在床上,昏迷過去。腦海裡系統聲音出現:“觸景生情,記憶碎片歸位中……”

“綿綿!綿綿?”

感受到身後異常,蕭祁君緊張地抱住嬌軟少女。

“怪我,讓你藥泉泡太久,氣血不足…”蕭祁君右手搭在她的脈搏之上,感受著她的身體狀態,自言自語。

他將她輕柔平放在紫檀木床上,喚人前來,去熬湯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