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櫻這一嗓子給茶館的眾人搞懵了。

他們沒想到這麼漂亮的一位姑娘居然如此潑辣。

不只是那個劉少吃驚,就是初鈺也很吃驚。

這個白櫻,難道還是一個火爆脾氣?

只見白櫻站起身走到劉少的面前,用芊芊玉指指著劉少的鼻子。

“我們剛進來就聽見你一直說他是小白臉,他有招惹過你嗎?”

劉少有些錯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到劉少無法作答,白櫻冷哼一聲。

“京都乃是天子腳下,你們京都的人都如他這般,看不得別人比他才貌出眾?”

茶館內的人聞言沒有一個幫著劉少說話的,搞得劉少十分尷尬,他也是一拍桌子。

可是還沒等他說話,白櫻出手如閃電,一巴掌扇在劉少的臉上。

“你……你敢打我?”

劉少不可置信的指著白櫻,白櫻卻冷冷的回道。

“你三番五次詆譭我的未婚夫,該打。”

“你……”

劉少指著白櫻,眼裡充滿了怨毒。

“你個丫頭片子,你知道我是誰嗎?”

白櫻卻冷冷的看著劉少。

“我不管你是誰,詆譭我的未婚夫就要道歉。”

“道歉?”劉少一下子被氣笑了,你打我還讓我道歉?

“來人啊,給我教訓教訓這個丫頭片子。”

就在這時,茶館外面的街角,脫下鎧甲的禁衛看到茶館發生的情況。

一名禁衛向著統領一拱手。

“統領,我們是不是該過去了?”

統領一抬手:“先等等。”

手下一聽有些著急:“還等啊,萬一太子和太子妃被人打了,咱們都得跟著受罰。”

統領的神色十分堅定。

“你們放心,要是真有萬一,所有責任我一個人擔著。”

而同時,巷子遠處有一家飯莊,遊辛正在二樓看著茶館內的初鈺和白櫻。

他看著白櫻打了劉少,眼裡更是充滿了仇恨。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真該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太子了,就讓你的未婚妻先吃點苦頭吧。”

茶館內,劉少喊了一嗓子,外面頓時進來幾個壯漢。

這幾個壯漢是劉少的護院,聽見劉少的吩咐,擼起袖子就朝著白櫻撲了過去。

其他人見狀,都尖叫著讓開了位置。

本來還想看熱鬧的初鈺,見到這幾個護院開始擔心起來。

這幾個護院一個個人高馬大,他們的身形跟兆安差不多。

這樣的人,不管會不會武功,力氣都大的出奇,他擔心白櫻會吃虧。

可是白櫻卻一臉的嘲弄,眼看著衝在最前面的護院到了自已面前,伸手就要抓向白櫻的衣領。

白櫻臨危不亂,向著右邊一側身,右手握拳朝著這個護院的肋下打了一拳。

這一拳看上去沒有多大力氣,可是那個護院卻是怪叫一聲,蹲在了地上,還用手捂著剛剛被白櫻打過的位置。

別人沒看清發生了什麼,可是初鈺看得一清二楚。

白櫻握成拳頭的右手,她的食指並沒有與拳面齊平,而是向前突出一塊,正好露出了指關節。

而她的指關節正好打在了那名護院的軟肋,可能還是某一道穴位。

眾人見到白櫻輕飄飄的一拳打趴下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一個個不可思議的看著她。

白櫻可沒有那麼自大,還有三個護院已經向她接踵而來。

她正好拿起桌子上一個沒有喝完的茶碗,將裡面的茶水向著最前面那名護院一潑。

那人本能的閉上眼睛,白櫻利用這個空檔,將手中的茶碗扔向那人的腦門。

咔嚓一聲,茶碗撞在那人的腦門碎裂開來。

白櫻不慌不忙的一隻手抄起板凳,古代的板凳,尤其是茶館這地方,有很多那種長板凳。

白櫻抓著長板凳的一頭,向著那人砸了下去。

咔嚓一聲,板凳結結實實的打在那人的腦袋上。

那人慘叫一聲趴在地上,白櫻手裡的板凳碎裂開來。

那個劉少沒想到,眼前的這個姑娘居然下死手。

初鈺也沒想到,白櫻動起手來居然這麼狠。

另外兩個護院看到衝到前邊的兩人一眨眼就被撂倒,他們遲疑了片刻。

這時,白櫻往後退了兩步。

但她的手裡拎著兩根斷掉的凳子腿,而凳子腿的斷裂處卻是鋒利的尖刺。

白櫻用尖銳的凳子腿指著那兩個遲疑的護院。

“你們可要想好了,再往前上是要見血的。”

一句話,鎮住了那兩名護院。

可是劉少卻心有不甘,他的人,一個蹲在地上好像是岔氣了,另一個趴在地上生死不明,這事不可能就這麼算了。

“還愣著作甚,給我打,她居然敢當街行兇,將她拿下。”

“慢!”

這時,圍觀的人群中有一人湊到了劉少跟前。

“你傻啊,人家都說自已是皇后的侄女了,你還要招惹人家?”

劉少一愣,他的神情頓時無比精彩。

可是看著周圍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他又覺得騎虎難下。

最後他只能一揮衣袖:“我們走。”

剩下的兩名護院就要抬著昏死過去的同伴離去,但是初鈺這時候說話了。

“你不能走。”

剛剛轉身的劉少僵硬的定在那裡,艱難的轉過身,他臉色難看的看向初鈺。

“你還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初鈺輕蔑的笑了笑,他指著被打壞的凳子和茶碗:“打壞了人家的東西是要賠的。”

這位劉少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受。

“這是她打壞的。”

初鈺卻來了一句:“那不是因為你嘴賤嗎?”

這句話給劉少氣的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