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歷了昨天的一大堆事又查資料查到半夜陸禾清今天光榮的賴床了,陽光透過窗戶打在屏風上,陸禾清把胳膊放在眼睛上試圖擋住陽光卻又被鳥鳴吵醒,人雖然從床上坐起來但眼還沒睜開。
“姑娘還是趕緊起來吧,徵公子在外面等你好久了,說是今天要帶姑娘去醫館”陸禾清還以為是月華在外面叫自已想著既然有正事就不能再睡了,陸禾清就讓月華來給自已梳妝,
“姑娘,月華今天身體不適不能來伺候姑娘洗漱”一個長相乖巧的侍女幫陸禾清打好了洗臉水,
陸禾清對誰來伺候自已這件事沒有什麼強迫症就讓眼前的侍女告訴月華好好休息,又問了眼前的侍女叫什麼名字,
“霜華?你們的名字都這麼統一的嗎?”陸禾清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裡自已的臉感嘆到自已再也不熬夜了。
“名字嘛,都是主子起的,主子高興就好,叫什麼不重要”
陸禾清走到正殿果然看見宮遠徵在等自已,兩人一起去往醫館。
陸禾清覺得兩個人就這麼走在路上未免太過無聊氣氛也不好,就找個話題,“今天要教什麼?還要到醫館去?”
“醫術最重要的是什麼?”宮遠徵丟擲個問題給陸禾清,陸禾清作為上過基礎理論課的大學生這個問題當然是對答如流,脫口而出就是兩個字“實踐”
陸禾清略顯得意的表情讓宮遠徵的嘴角微微上揚,又點了點頭表示自已對陸禾清剛剛給出的答案的肯定,陸禾清又扯出了幾個話題,兩個人就這麼你一言我一語的走到了醫館。
宮門的人患病都需要來徵宮的醫館診治因此即使是在平日裡醫館的病人也不少。
剛進到醫館裡醫館中的人就紛紛行禮,宮遠徵示意他們專心去治病,陸禾清隨著宮遠徵來到了幾位還在排隊的病人跟前,宮遠徵先是觀察了口色又把脈,還讓陸禾清也來一起診斷,
“這就是浮脈,是表證”宮遠徵對著幾位病人的脈象分析,還讓陸禾清認真感受一下,果然中醫源自於實踐,當摸到這些脈象的時候陸禾清才感覺到書上的描述有多淺薄,不如自已親自感受一下。
宮遠徵和陸禾清就這麼在醫館裡待了一上午不僅幫著診治了病人還學到了不少知識,
不過這半天下來陸禾清卻發現來看病的基本上都是男子,女子到很少,即使有女子也是一些傷寒感冒的病,陸禾清正疑惑著呢卻看見月華走進了醫館。
月華走到醫師面前卻沒讓醫師診脈只要了些元胡,陸禾清覺得奇怪就走上去看看,宮遠徵見陸禾清離開也跟上去。
“月華,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突然起來的聲音嚇了月華一跳看到陸禾清和宮遠徵就想著先行禮卻被陸禾清攔住了,陸禾清看月華一直捂著肚子又要了元胡就知道她這應該是痛經了。
“我知道了,我幫你開點方子吧”
陸禾清剛想轉身就被月華攔住,月華看了一眼宮遠徵又看了一眼陸禾清說自已沒事,元胡止痛吃了就好了。
陸禾清就這麼看著月華離開了,宮遠徵沒搞清楚,她倆這是說了什麼?怎麼就知道了,怎麼就走了?
陸禾清抬頭認真的看著宮遠徵,
“我知道了,因為你是男人”
“什麼?”宮遠徵更不明白了,這和自已是男人有什麼關係。
陸禾清環顧四周“你看,這醫館的醫者都是男子,如果侍女們有了什麼病是羞於啟齒的,風寒感冒不提,那婦科病呢?有多少侍女是願意讓這些醫師為她們診治婦科的?”
宮遠徵現在聽明白了,剛剛月華那一眼是害羞,如果自已不在場月華還真就陸禾清看病了,
各宮女眷身份尊貴健康自是有人專門負責,但這些侍女就不一樣了,她們羞於向醫師講自已身體的不適,醫師有時也會考慮不到她們的感受。
“宮遠徵,我現在有一個想法”陸禾清覺得自已看到了就不能坐視不管“徵宮能否培養一批女醫師?”
都說只有女人才能理解女人陸禾清如今也是切身體會到了,若不是穿到的是自已熟悉的劇本若不是宮遠徵恐怕自已也不能過得這麼舒服,現在自已發現了她們的困境就一定要幫她們。
宮遠徵聽到這個想法的時候很贊同陸禾清的做法,這個情況的出現是自已的失誤,既然現在發現了問題就應該去解決。
“當然可以,而且我們徵宮培養出的女醫師若是能下派到舊塵山谷周圍的城鎮在當地開設醫館我相信也是一筆進項,
不過,我記得某人還欠我一個花瓶來著,多少兩?好像是三百兩吧,我這腦子也記不清了。”
陸禾清沒想到宮遠徵能舉一反三直接提出這個方案,更沒想到他還記得三百兩的事,明明之前還送了自已那麼多貴重的東西。
“哎呀,徵公子,你自已也說了,我這主意不錯還能給徵宮帶來額外的收入,那我這算不算將功補過了?”
宮遠徵本來就沒想讓陸禾清真賠花瓶錢今天才提起來也只不過是逗逗她,於是又裝出一副思考的樣子,陸禾清看著宮遠徵這個猶豫不決的樣子覺得有戲,乾脆把手搭在宮遠徵的胳膊上晃來晃去的
“哎呀,徵公子都送我那麼多好東西了,也不在乎這三百兩了吧”
宮遠徵點了點頭“說的不錯,那就不在乎這三百兩了”
陸禾清得到宮遠徵的同意對著宮遠徵甜甜的笑了一下嘴裡還喊著“徵公子英俊瀟灑,風流倜儻”
宮遠徵就聽著陸禾清對自已的奉承,眼裡全是陸禾清的身影,他突然開始有些歡喜,幸好來到他身邊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