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陸禾清醒來時宮遠徵正坐在自已床邊,陸禾清看了一眼房間周圍發現這不是張府也不是宮門,
宮遠徵看出了陸禾清的困惑,把陸禾清扶起來又給陸禾清餵了藥,才開口說道,
“這裡是林府,是林慶把我們帶回來的”
經宮遠徵這麼一提醒陸禾清就想起來了那個在礦洞中頗為輕佻的男子,
“就是當時在礦洞裡氣色還不錯的那個林公子?”
宮遠徵點了點頭,二人無言之際,一個鬼祟的黑影躡手躡腳靠近了房門,
宮遠徵微微側臉,指間稍動,一枚暗器銀光隨即竄出,直衝門外之人臉側,黑影驚呼,立馬舉起骨笛抵擋。
豈料這小小的暗器衝勁不小,林慶半條手臂瞬間發麻他怒下駭然,當即棄了骨笛避至另外一側,誰知腳一崴,猛地撞開了房門,撲倒在地。
“怎麼林公子還有聽牆角的習慣?”
林慶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尷尬的笑笑,隨後假裝正色道,
“我這不是想看看女俠你醒了沒,哪有什麼聽牆角呀!”
林慶輕挑眉頭,轉了轉手中的骨笛,又從身後拿出一封信,遞給了兩人,
“那天你們暈倒在礦洞前的時候我就已經派人通知宮門了,現在宮門的人已經在外面候著了,
我爹知道你們殺了宿辭可高興了,幫你們把回宮門的東西都備好了,雖然宮門也準備了,不過多多益善嘛!”
林慶做事如此周全讓陸禾清不得一改對林慶的初印象。
宮遠徵和陸禾清坐上了回宮門的馬車,
陸禾清掀開馬車的簾子,前些日子的大雪已經融化,冬日剛露出些暖陽,鎮子上行腳商開始變多,挑著擔子來來往往,路邊上叫賣吆喝的店家聲也不絕入耳。
傍晚的霞輝將整個江南水鄉籠上了一層金色暖光,像朦朧薄紗般罩在水上輕輕飄動,陸禾清沒見過這樣的光景一時間看迷了眼,
等陸禾清看夠了轉身看向宮遠徵的時候想起自已在礦洞外撿起的那把無鋒薄劍,
“我從礦洞裡帶出來的薄劍呢?”
宮遠徵隨手指了指箱子,
“我看著他們好像把劍裝到這箱子裡面了”
陸禾清點了點頭,這可是她拿來“收攬人心”的利器,可不能弄丟。
“什麼?宿辭死了?那個小丫頭片子乾的?好,好得很呀!看來這次的計劃我有必要參與一下了”
枯榮坐在高堂上看著被帶回了的宿辭屍體,心裡滿是對陸禾清的憎恨,寒鴉叄看著地上的屍體不禁垂眸,
寒鴉肆和寒鴉柒一同站在廳中聽從點竹的安排,
“告訴上官淺和云為衫,找到陸禾清的弱點,在必要的時候除掉她”
數日的舟車勞頓陸禾清和宮遠徵回到了宮門,剛一下馬車就看見宮尚角在宮門外等著,大半個月未見,兄弟兩人自然是有說不完的話,
陸禾清看著兩人心裡一酸,如果自已的家人在這他們也會這樣迎接自已回家吧,雖說只是三個月沒有見到家人,平時上學也是大半年不見,但平時還能用影片練習,現在真是想見都見不到了。
還沒等陸禾清傷感一會兒,一個重重的擁抱就衝向陸禾清,陸禾清直接被宮紫商撞的趔趄了一下,
“哎呀,你可回來了,你都不知道我天天一個人待在商宮有多無聊,聽說你和宮遠徵剿滅了徐州的無鋒裡面還有魎,哎呀~好厲害呀”
宮紫商就這麼抱著陸禾清,可能真是太久沒見宮紫商有些向陸禾清,邊抱著陸禾清還邊晃悠,就好像兩個要好的小朋友。
“厲害吧,好了好了別晃了,頭都要被你晃掉了”
陸禾清被宮紫商晃的也顧不得傷感了,回到徵宮後,陸禾清先跑到自已的房間裡感嘆還是家裡舒服,
兩人吃過晚飯後在院子裡打理花草,上元節剛種的花還沒來得及多欣賞欣賞呢就離開宮門了,現在回來了可有時間打理了,
水順著瓢流下,被澆在地上,墨香齋的下人們不敢妄自清理花圃,雜草也長出來些,宮遠徵又清理了雜草,看著奼紫嫣紅的花圃,宮遠徵的心情都好了起來,
云為衫剛陪宮子羽從月宮參加完試煉回來就接到了寒鴉肆派來的任務,這時房門又被敲響,云為衫不用想都知道是誰,
一開啟門果然是上官淺站在外面,
“姐姐回來的真是及時,想必你也收到了吧”
上官淺本是不想招惹陸禾清的畢竟宮遠徵是個瘋子,他本身就對上官淺有意見,要是在對陸禾清做點什麼,到時候甩不掉就麻煩了,
礦洞一戰陸禾清到現在手上還是使不上來力氣,只能在宮遠徵旁邊幫忙,陸禾清甩了甩手,試圖讓手使點勁,但並沒有起什麼作用,
宮遠徵瞥了一眼陸禾清,把陸禾清拉起來走到醫館裡,
陸禾清被宮遠徵按在座位上靜靜的等著宮遠徵,宮遠徵把藥酒倒在自已手上,示意陸禾清把手伸出來,
原本清涼的藥酒在面板的摩擦下開始發熱,溫熱的藥酒緩解了手肘處的疼痛,陸禾清看著眼前為自已揉藥酒的宮遠徵心裡生出一絲酸楚,
陸禾清不知道自已該怎麼辦了,明明那麼想念自已的家自已的親人卻又好像捨不得宮遠徵,一面捨不得不想放手,一面又不想在這個又不想放棄回家的想法,
“太自私了”這是陸禾清心裡的想法,手上的分量被減輕,宮遠徵看著發呆的陸禾清想說些什麼但看陸禾清的神色又沒有開口,
“好了,這個藥酒要揉七天……”
“你教我吧,我自已來就好了,太麻煩你了,怪不好意思的”
陸禾清雖然是開玩笑的語氣,但宮遠徵聽著還是覺得陸禾清是在和自已拉開距離,
“你這是怎麼了?不高興了嗎?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