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贇在過去很長一段時間,忙著上課以及準備博士論文,無暇顧及宋佳婧,期間多次打電話給宋佳婧,她要麼未接、要麼拒接。

在宋文哲的婚禮上,周贇一直在人群中尋找宋佳婧的身影,可整場婚禮下來都沒有找到她。

接下來幾天,他去過宋宅,也去過宋佳婧常去的夜店,卻始終沒有找到她,無奈之下,他只好跑去張維義家裡碰碰運氣。

周贇到達張維義家門口時,宋佳婧正一個人在家,她穿著一件性感睡裙,躺在沙發上玩著手機,見門鈴聲響起,自然而然的以為是張維義回來了,她只顧著低頭玩手機,不假思索地把門開啟,然後又低著頭返回到沙發上。

周贇見宋佳婧果然在張維義家裡,而且身著這麼性感的睡裙,頓時氣惱了起來,他衝著宋佳婧大聲吼道:“宋佳婧!你要不要點臉,穿得這麼暴露,一個人待在別的男人家裡!”

宋佳婧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了一跳,見眼前人是周贇,她立馬放下手機,急忙拿來身邊的靠枕擋在自已胸前,她又驚又氣地問道:“周贇,怎麼是你,你跑這來幹嘛?”

“我跑來幹嘛?這麼長時間,我天天找你,電話你不接,人又找不到,沒想到你居然墮落到這種地步,甘願住進貧民窟裡來了,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跟那個男人上床了?” 周贇繼續吼道。

宋佳婧本來見到周贇就心煩,更可惡的是,他還居高臨下隨意指責自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沒好氣地說:“周贇,你算老幾啊,在這裡對我指手畫腳的,我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來管了?!”

“你是我未婚妻,我怎麼就管不了了,再說,就憑我們從小青梅竹馬,我也不能允許你這樣作賤自已,跟一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混在一起!” 周贇說到激動之處,走到宋佳婧身邊,把擋在她身上的抱枕一把掀開,指著她的睡裙說:“你看你,還穿這麼性感的睡裙,你說,你是不是跟那個男人在這裡同居了?”

宋佳婧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趕緊拿回抱枕,她站起身來,顧不上週贇,準備到房間裡去換身衣服,周贇則猛然拉住她的手,抱枕瞬間又掉落在地上,他直勾勾地看著她若隱若現的身體,宋佳婧則連忙甩開他的手,雙手捂著胸口快速朝房裡跑去,周贇則跟了上去,一把抵住即將關上的門。

“周贇,你想幹嘛?我要換身衣服,你給我滾開!”宋佳婧怒道。

周贇用力推開門走了進去,他快速地環顧著房間,見衣櫃裡放著男人的衣服,床頭櫃上則放著宋佳婧和張維義親密的合照,他感覺自已作為宋佳婧的“未婚夫”被深深的羞辱到了,頓時妒意橫生、怒火中燒,他想,自已在宋佳婧面前近乎低三下四地耐著性子追了她那麼多年,她完全不予理會,反而那麼隨意地委身於一個身份、地位都要遠低於自已的男人,他心裡極度不平衡,盛怒之下,竟失去了理智。

他滿臉怒容,瞪大了眼睛,氣急敗壞地伸手抓住宋佳婧的手,猛地將她推倒在床上。接著,他像一頭餓狼一樣撲向她,壓在了她的身上。他用一隻手緊緊地握住她的雙手,讓她無法動彈,完全不顧她拼命的掙扎和反抗。然後,他的嘴唇朝著宋佳婧的臉狠狠地吻去,瘋狂地親吻著她,彷彿要把所有的憤怒都發洩出來。同時,他的另一隻手也沒有閒著,在宋佳婧的身上四處亂摸,並意圖做出進一步的舉動。

宋佳婧用盡全力反抗,終於把手掙脫開,她一把推開他,並急忙坐了起來,周贇跟著站了起來,快速地走到她的面前,宋佳婧眼看即將再次被他撲倒,情急之下狠狠地朝他檔下踹了一腳,周贇頓時疼得倒在了地上,他捂著下身,不停扭動著身體,呲牙咧嘴的大聲喊叫著。

宋佳婧沒有理會他,趁他無力反抗,再次用力地朝周贇的下身踹了幾腳,隨後拿起衣服徑直朝房門外跑去,與剛回到家的張維義撞了個滿懷。

張維義見她一臉驚慌,又見停房內傳來一陣陣男人的哀嚎,他快速地把宋佳婧拉到身後,從角落裡拿來一根棒球棍慢慢朝房間裡走去。

宋佳婧拉著他的衣服,搖了搖頭說:“你回來就好了,你在這等著,我到衛生間換身衣服!”

她換好衣服後,若無其事地拉著張維義往房間走去,見周贇還躺在地上,左右翻滾著身體,便狠狠地朝他啐道:“你活該,竟敢對本姑娘動歪心思,真是自作自受!”

“他這是怎麼了,你們剛剛。。。。?”張維義不解地問道。

宋佳婧仍不解氣地說:“死周贇剛敲門進來,我以為是你回來了沒注意到是他,他見本小姐穿著睡裙,先是一頓辱罵,然後竟然敢見色起意,玩起霸王硬上弓的把戲,我一腳把他子孫根給踹了,他就成這樣了!”

張維義慢慢地走上前去,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當他看到周贇時,不禁嚇了一跳。只見周贇痛苦地蜷縮成一團,雙手緊緊捂住受傷部位,臉上露出極度痛苦的神情。他的額頭滿是汗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他的嘴唇發紫,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說些什麼,但卻發不出聲音。而他的臉部表情則因為疼痛而變得扭曲猙獰,讓人不忍直視。

張維義蹲下身子,輕輕拍打著周贇的肩膀,嘗試瞭解他的情況。然而,周贇的反應越來越激烈,他的身體不停地抽搐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張維義意識到事情不妙,他迅速掏出手機,撥打了急救電話。

救護人員把周贇抬上車時,宋佳婧還仍是一臉得意,她無法容忍自已剛剛被討厭的周贇那樣粗暴地對待,所以他應該受到相應的懲罰,否則以他的德性,指不定會得寸進尺,變本加厲!

張維義見她一臉滿不在乎的樣子,捏著她的鼻子說:“以後一個人在家要小心點,別隨便給人開門,知道嗎,我想想都後怕!”

“我知道啦,其實我剛也被周贇嚇到了,他跟個發了瘋的野獸似的,差點就要讓他得逞了!”宋佳婧吐了吐舌頭。

周贇被人踢傷下身的訊息傳到周擇天耳朵裡時,他帶著一家人如臨大敵般趕往醫院,中途又叫上了律師,他想著必須要讓傷害他兒子、甚至危及到他們周家血脈延續的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否則絕不罷休。

周擇天看過躺在床上痛苦呻吟著的兒子,便急不可耐地找到主治醫生尋問具體的診斷結果,醫生只是回覆說,依照初步診斷結果看,傷情比較嚴重,受傷的部位極有可能出現破裂的情況,但具體還要依據裝置檢驗後出具的報告來看。

周擇天進一步追問道,最嚴重的情況會導致什麼後果,醫生沉默片刻後,緩緩開口道:“如果不及時治療,這種損傷有可能導致患者在以後的生育方面存在障礙,甚至可能完全喪失生育能力……”

醫生的話令周擇天只覺得一陣寒意從腳底湧起,並迅速傳遍全身,他呆愣在原地,他最為害怕的結果便是這個,對於他們這樣的豪門來說,傳宗接代必須是要優先壓倒一切的,他自已只有一兒一女,兒子周贇無疑是唯一的家族繼承人,他承擔著家族興旺、香火綿延的重大責任。

周擇天終於回過神來,他急於知道是誰給兒子周贇、以及給整個家族帶來這麼大的危機,他顧不上體察兒子的疼痛,極為嚴肅地要求兒子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他。

周贇心裡升騰起的怒氣,減輕了他的疼痛感,他先是埋怨起宋家的人不遵守雙方的婚約,致使訂婚事宜一拖再拖,才導致後面的事情發生,情緒逐步得到調動之後,他便高亢地痛斥宋佳婧極不自愛、自甘墮落,輕易委身鼠雀之輩。他對自已欲行不軌的事隻字不提,謊稱只是一片好心要把她帶離張維義所在的窮巷陋室、遠離張維義那樣的宵小之徒。

“哼,又是那個死丫頭!”周擇天狠狠地說,“他宋凱林、沈欣宜他們家家風不正、家教不嚴啊,生出個宋佳婧這麼沒有教養!我得找他們家算賬去,宋凱林他必須給我一個交待!”

看到自已的父親終於決定出面為自已撐腰,周贇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了一些,但隨即而來的便是從下身傳來的劇痛,讓他忍不住再次呻吟出聲。那種痛苦彷彿像是被人用刀子在身上狠狠刺了一刀般難以忍受,使得他額頭上冒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此刻,他只能咬緊牙關,強忍著這股痛楚,等待著父親為他討回公道。而他的父親周擇天則站在一旁,臉色陰沉得嚇人,對眼前發生的一切感到極度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