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止雲發現陳懷靜這幾日一直沒在自己跟前出現過,不由得心裡覺得好奇,便派人去查探了一下,沒想到最後得來的結果竟然是蘇溪月竟然把她給送走了。
“這蘇溪月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她難道不知道這陳懷靜乃是西番送來的質子,最是應該待在天朝的人物嗎?送誰離開,也不應該送她離開啊,這擺明了就是要和天朝作對啊……”一想到這裡,言止雲心裡不由得有了主意。
既然蘇溪月都已經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了,那麼就算自己拿著這件事情去做文章,就算是事後被人追問起這件事來,她也是有由頭可以去言說的,如此一來,真的是太合乎她的心意了。
一想到這裡,言止雲立刻馬不停蹄地派了人去,跟言之成彙報這件事情。
“記住,一定要親口告訴給言丞相,安排他趕快去辦這件事情,聽到了沒有?”
臨手下人離開以前,言止雲還特地囑咐了他好幾句,她心裡知道,這是自己的一個機會,只要自己好好的把它給握住了,並且借題發揮,蘇溪月肯定會自討苦吃的。
現在就看言之成那裡,究竟怎麼來安排這相關的事宜了。
言之成知道這件事以後,心裡面自然是打的和言止雲一般的算盤,把別國的質子,送離了天朝,這罪名,往大了說,可是和“通敵叛國”沒什麼兩樣的,這下子可有這太子府為難的了。
待上朝的時候,言之成便當著諸位大臣和皇帝的面,把這件事給說了出來,與此同時,他還藉機拿這件事情去挖苦梁景衡。
“不知道太子殿下可曾知道這件事情?您府裡的太子妃揹著大家做出了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若是真的追究起來,不知道您這裡,是不是可以脫得了干係呢……”言之成這話擺明了就是想要告訴大家。
蘇溪月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舉動,完全就是梁景衡一人教唆的結果,理應由他來承擔相關的責任的。
梁景衡聽到言之成如此講自己,他也不好太過直白地去回懟,畢竟這件事是因蘇溪月而起的,在這件事情上面,他必須要慎之又慎才可以,要不然,只怕是到了最後他把自己身上的事情摘除乾淨了,而言之成那裡還有別的把柄,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蘇溪月身上。
若真的是這樣,只怕蘇溪月,下場會很是不容樂觀的。
“父皇,兒臣覺得這件事只怕是事出有因,還請父皇可以給兒臣一個機會,把這件事查清楚,後續兒臣自會給您一個解釋的……”言之成聽完梁景衡的回話以後,直接冷笑出聲。
“太子殿下這話可是當真的?你可不要忘了,這蘇溪月,是你的太子妃,你們兩個人伉儷情深,誰知道在這件事情上面,你會不會對她有所包庇啊,更何況,這件事實就擺在這裡了,這蘇溪月,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意欲和外賊扯上關係,意圖不軌,著實該好好的盤問一番的……”梁景衡一聽言之成說的這話,心裡不由得一個哆嗦,這件事情絕對不能夠就這麼被言之成給得逞的,他的手段之毒辣,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若是溪月落到了他的手裡,只怕最後也是難逃一死,屈打成招。
“父皇,這件事情,絕對不會是溪月有意為之的,她和陳懷靜公主向來姐妹情深,靜景公主又多日沒有回國去照看,想必也是因為聽說了西番動亂,這才生了回國之心,還望父皇海涵,能夠明察秋毫,不要冤枉了溪月……”說完這句話,梁景衡驀地頓了頓自己的身子,隨即又接著抬起頭來看了對面的言之成一眼,繼而緊接著跟皇帝請罪。
“父皇,這件事,不光是溪月,我也有責任的,我畢竟是太子府的主人,這件事在我的管轄範圍內發生了,不管是出於何人的各種目的,既然已經有損到了天朝的權威,那麼,我就願意承擔這個責任……”說罷,言之成站在旁邊奚落了他一番,繼而還一臉得意忘形地跟皇帝那裡請旨,“皇上,老臣看著這件事情也未嘗不可由太子來代勞,畢竟這蘇溪月不管怎麼說,也是他太子府的人,出了這樣的事情,縱然事情還沒有查的很清楚,但是這太子監管不力的事情,卻也是板上釘釘的,理應受罰的……”皇帝本以為經過了梁景衡剛才的那番描繪,可以給自己尋到機會開脫的,但是沒想到他到了最後,也還是把罪責都攬到了自己的身上。
皇帝心裡知道,自己的這個兒子,之所以會在這個時候,搬出來這些說法,無非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私心,他想要護住蘇溪月的那份私心。
他記得前幾日還從陳沐心那裡聽來了好些關於梁景衡的言論,說他待溪月如何如何的不好,但是現在看來,大抵也是大家誤會他了。
雖說他現在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有一點卻是毋庸置疑的,他的心裡,是一直裝著蘇溪月的,從不曾放下。
“好,既然太子有罪,那麼,理應受到處置的……”說著,皇帝便當著在場的文武百官的面,把那個指令給下達了下去,安排人打了梁景衡好幾十大板,以此來作為懲處他的辦法。
這件事以後,言之成仍舊在那裡不眠不休,非要讓皇帝繼續對梁景衡進行一定程度上的處罰。
“皇上,這太子府裡面的人,可是有惻隱之心啊,您現在正當年,就有人想要對皇點陣圖謀不軌,皇上,您真的應該好好地處置一下這件事情啊,莫待日後,被某些人鑽了空子,到時候,一切可就都晚了啊……”皇帝最後沒辦法,聽到言之成如此之說,在場的還有不少的大臣在那裡附和,最後皇帝不得已,只能先行收了梁景衡的一些兵權,讓他最近這段時期,還是好生當好自己的太子好,其他職權上面的事情,先交給他人去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