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不想猝死？ 去廁所來一次

“想知道金錢聽上去什麼聲音嗎，去華爾街交易大廳聽聽吧， 各種髒詞……應有盡有。”

喬丹聽著那些老經紀人打電話，簡直汙染了耳朵。

那些人說的話，讓他難以置信！

沒來之前，他幻想是美好，來了之後，操蛋！

交易顯示屏滾動著，只是簡單的畫素的點組成的綠色字母程式碼，還有後面的股價。

每個人都十分忙碌，手持話筒。

撥打電話，簡直就跟打雞血一樣。

“混蛋，看看今天股價咋樣?”

“四十四塊你什麼都撈不到……”

喬丹的上司，在一旁打著電話，看到喬丹傻愣笑著，像是一個沒事人，打量著四周情況。

他一下就怒了！

捏著話筒，一腳踹在喬丹的凳子上！

“快特麼打電話去！”

“抱歉，”作為新人的喬丹，還是有些心懷敬畏。

馬克看不慣喬丹被欺負，扔了一個海綿球，砸在喬丹領導身上。

“漢納，你個臭傻叉！”

馬克對他比一箇中指。

“我們壓根就不管什麼技術，我們只關心怎麼特麼能掙錢！”馬克展開雙臂，對電話那頭的客戶道。

接著客戶應該是同意了他的方案，馬克像只勝利的鬥雞，大吼一聲，“成交！”

他捲起一小張紙，手中拿著一個金屬圓筒，將捲起的成交單，塞到圓筒內。

向喬丹走了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

“來！”

他想讓新人感受一下，成交的快感。

“微軟，兩千股，上鉤了！”

辦公室有一個類似於情報箱之類的小箱子。

馬克拉開小門的“門栓，”讓喬丹將小圓筒放進去。

放進去後，關上門，紅色小圓筒會自動被專人收取，然後按照上面的股票和資料進行買賣。

喬丹也十分興奮。

這還是他第一次“自已”操作，雖然是馬克成交的單子。

……

高檔餐廳。

喬丹看著對面的馬克。

像是個有信仰的教徒。

嘴裡哼哼著古怪節奏，嗯嗯兩聲又張開嘴哈一下氣，手握拳，捶著胸口，像是作著某種儀式。

喬丹覺得有些尷尬，四周張望。

他還不是特別適應周圍人的目光，雖說也沒多少人看過來。

他尷尬的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

馬克儀式結束。

又從內袋中，掏出一小罐粉狀物。

卡因?

竟然隨身攜帶?

被查到也得進警局喝兩壺！

只見他拿了一個隨身攜帶的小勺子，比挖耳勺大不了多少。

輕輕挖了一小勺，塞入鼻孔，猛的一吸。

“來點?”馬克竟然還邀請他！

作為新人的馬克，自然不會接受，他還沒有這個習慣。

一個餐廳服務員，西裝革履，走了過來。年紀有些大，唇上的鬍子都灰白。

馬克看起來對他很熟悉。

從內袋中，掏出一小沓錢，估計有幾千塊，從裡面拿出了一張一百，遞給對方。

跟對方說，上兩杯馬丁尼，七分半鐘，再來兩杯，之後每五分鐘來兩杯，直到兩人當中有一人倒下為止。

喬丹微笑，可實際他腦子有點懵。

他想幹嘛?

高階經紀人玩這麼野?

這跟他原來料想的股票經紀畫風完全不一樣！

不過喬丹拒絕了，他說喝水就好。

馬克對老者道，“他今天剛來華爾街工作，給他點時間。”

老者拿著選單，微笑離開。

……

“不看不知道，華爾街股票經紀是這種色嗎，路子有點野！”

“不會吧，大白天嗑藥，還是在高檔餐廳，美利國都這麼亂了?”

“八七年，那時候管的沒那麼嚴。”

“你這跟嚴不嚴沒關係，搞金融的，都不規範員工的行為嗎！”

“這個時候的喬丹看起來沒那麼壞，至少跟剛開始那種狂放比起來。社會就是大染缸，進來了管你是不是白紙，通通染黑！”

“弱弱問一句，裡面有沒有高階海鮮\/害羞?”

……

“你大白天搞那個，還能正常工作?”

“不然你以為怎麼正常工作?”馬克正經道，“就憑卡因跟女人了……哥們兒，”馬克道。

“我很高興加入你們，那些客戶真的是……”

“去他的客戶！”

喬丹完全懵圈。

客戶不是上帝嗎?

馬克接著告訴他，客戶的本質是什麼。

首先，唯一職責，只是勾引他們上鉤。

馬克瞭解了一下喬丹的家庭，知到喬丹結婚，讓他多想想泰勒莎，也就是他老婆，家庭是成功的動力，要做的，就是把客戶兜裡的錢，變成他自已的。

喬丹疑惑。

同時跟客戶一起賺錢不好嗎，互利互惠?

馬克手肘壓著桌子，靠近喬丹。

對他講了第二點，華爾街的要義。

不管你是什麼巴菲特，特麼沒人知道股票漲還是跌，持平還是兜圈子，股票經紀人更特麼不知道。

都是虛的！

你唯一要做的，讓那些客戶“感覺”到自已就特麼是富豪，足夠了！

我們屁都不創造，什麼都不建。

“比如說，客戶買了一隻股票，從八塊漲到十六塊，他心裡樂開花了，想兌換現金，拿上錢打包走人，這時候怎麼做?”

不過他自問自答。

“這可不行……你得給他們多出金點子，額外的想法，製造另外的‘情況，’讓他拿收益再投一隻股，不斷投！”

他壓低了聲音，“那個時候，全都變成了‘癮君子，’他感覺他成富豪了！你一遍遍這麼做，就可以了。”

他們賺不賺錢，關你吊事。

我們拿到的佣金，才實實在在！

喬丹第一次聽到這樣的理論，而且還是從老闆嘴裡面講出來的。

“這太神奇了，老闆，很激動聽到這樣的理論!”

這彷彿給他開啟了新世紀的大門!

還能這麼玩?

馬克還提到兩點，做經紀人該怎麼做。

第一保持淡定。

第二……每天兩次。

哇?

什麼。

喬丹實誠的說，他也只是一週三四次，馬克的舉動，令他匪夷所思！

“你得多做，幹這行，你這個次數太菜鳥了！”

“早晨健身之後來一次，午飯之後來一次，”喬丹聽到，驚為天人。

這屬種馬的吧?

這麼玩，身體不會像一朵萎靡不振的花兒耷拉下來嗎?

“不是因為我喜歡，而是被逼的，”喬丹聆聽著教誨，馬哥繼續說道：“你想想，你是跟數字打交道，整天都是什麼小數點，高頻交易，全特麼是數字，你大腦缺氧啊！所以你要多搞，這樣才能讓血液迴圈，保持大腦清醒，私底下還能控制節奏。”

喬丹點點頭，“明白了。”

馬克仍語重心長的告誡小夥子：“我這可不是提醒你，我給你開處方呢！如果你不這麼幹，你保持不了平衡。”

“老闆，我可不想猝死，我幹這行是奔著長遠來看的。”

“沒人想猝死……”

喬丹點點頭，表示對呀。

“所以有空就去洗手間來一次！”

……

“臥槽，老鳥果然不是一般人啊！”

“老鷹帶小雞的即視感，真的野！”

“每天兩次，這不到四十估計得廢了吧?”

“笑死我了，哈哈哈哈哈，這特麼去洗手間來一次，是怕猝死的不夠快嗎?”

“搞笑死，他們的廁所是不是久不久發現有人死在裡面，還做著奇怪的動作?”

“一般人是跟賭毒不共戴天，好傢伙，這老闆不是一般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