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母親的犧牲

“為什麼知道阿甘是個傻子，但是這個動作，我還是忍不住想笑呢?噗呲……哈哈哈。”

“看到阿甘，我腦子裡浮現出一句話‘好好的活著，每天都會有新的打擊。’”

“哈哈哈，樓下你別搞，阿甘已經很慘了！”

“你們別笑，我感覺很真實，戴了腳箍不就是這麼走路嗎\/哭，難道你們想飛?”

“我就喜歡看彈幕，喜歡看著你們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大家都被阿甘直挺挺倒下這個動作給逗笑了。

……

“當我還是個嬰兒，媽媽就用南北戰爭的英雄，內森·貝德福德·弗雷斯特將軍的姓氏為我起名，他說我們有親戚關係。

但是他所做的，是建立了一個名叫3k黨，他們全披著長袍和床單，看起來像一群幽靈鬼魅，他們甚至會給他們的馬，也披上白床單……”

“總之‘弗雷斯特’的名字就是這麼來的。”

阿甘母親帶著小阿甘，走出了診所。

五十年代的大馬路，還是瀝青柏油路。

不過好在這個小鎮沒有受到什麼戰爭侵襲，路上有沒有什麼大貨車，街道平整，並不坑坑窪窪。

走上一條人行街道的臺階時。

阿甘左腳腳尖，卡在下水道的鐵網上。

當時下水道鐵網，並不像現在的圓形井蓋。

而是建在馬路牙子邊上。

好巧不巧，阿甘的腳箍不上不下的卡在那裡，動彈不得。

像個機器人卡bug。

路邊坐著兩個老男人，他倆坐在一塊大的透明玻璃前，後面就是賣服裝的店。

正看著阿甘母親，雙手抱著阿甘，用力幫他掙脫出來。

等掙脫出來後。

恰好發現那兩個人看傻子似的目光。

阿甘母親憤怒道：“你倆瞅啥?沒見過男孩子戴腿箍嗎?”

“弗雷斯特，別讓人家說他比你強，如果上帝的旨意要人人平等，他會給我們所有人戴腿箍。”

也並不管阿甘能不能聽明白，母親就這樣給他灌輸道理。

他們從大街走到鄉間小路。

來到了一處莊園。

青草悠悠，樹木枝繁葉茂，遠處還有一個寧靜的湖泊，環境優美。

阿甘介紹道，這來源於他媽媽的家族，是從他爺爺的爺爺的爺爺傳下來的。

他們的住所，是一間兩層樓高的白色大別墅。

“你聽到我說什麼了嗎？弗雷斯特，你跟其他人並無兩樣，沒什麼不同。”

阿甘的母親在別墅門口握著阿甘的雙肩，看著他的雙眼，鄭重說道。

……

聽到3k黨，昆汀，小李子和斯嘉麗，三人互相對視。

這母親莫不是對3k黨有什麼誤解?

居然是當成英雄，還用來給小阿甘起名?

3k黨可是當年在美麗國風聲鶴唳，帶有恐怖色彩的組織。

阿甘的母親居然認為弗雷斯特是英雄?！

好吧。

看來這位母親，也並不知曉歷史。

……

校長室。

“你的孩子跟其他人有點不一樣了，甘太太。”

頭髮花白，臉上褶皺眾多的校長，對阿甘的母親說道。

“他的智商只有75。”

穿戴像一名貴婦的阿甘母親。

淡淡說了句：“我們每個人都不大一樣，漢考克先生。”

阿甘端坐在校長室門口的木椅上，目不斜視。

校長拿出來一張紙。

上面標註著智商數值。

用筆指著上面，向阿甘母親闡述。

州政府要求的正常數值至少是80。

可阿甘只有75，還低了5個點。

“還是送他去特殊學校吧，也只能去特殊學校，甘太太。”

阿甘母親搖頭，“正常的定義是什麼呢，他可能只是反應遲鈍一點，但我的兒子，應該跟其他人有一樣的均等的機會。”

“他不應該去特殊學校，去學習怎麼換輪胎，校長，我們這裡只不過是討論區區5分的問題，一定有辦法的！”

“我們在這裡討論的是教育制度，我們可不想有人拖後腿，”隨即校長話鋒一轉，“甘太太，李先生在嗎?”

“他去度假了……”阿甘母親語氣下壓。

夜裡。

阿甘獨自一人坐在大樹下面的鞦韆上。

別墅中傳來母親沉重有急促的喘息聲。

打破了深夜的寧靜！

隨後。

校長走出了別墅的紗窗門。

阿甘正坐外邊的白色木椅上。

校長用汗巾抹了抹頭上的汗。

路過阿甘身邊的時候。

他停頓了一下。

“孩子，你媽媽真的是很關心你的學業。”他聲音略微沉重，像是經歷過的劇烈運動後的疲憊。

他沒有聽到阿甘說話。

又轉過身子。

俯下身：“你不愛說話是嗎?”

阿甘扭頭看向他。

只是從喉嚨裡發出“欸欸欸欸……”他異常憤怒，口中發出的聲音，正是剛才媽媽從別墅裡傳出來的聲音！

校長面無表情，戴上帽子，搖搖頭，頭也不回的離開。

……

“啊?！他媽媽不會跟這個人渣肉體交易了吧，臥槽。”

“媽媽為了阿甘，犧牲了好多\/點贊。”

“好惡心那個男的，還要專門問一聲阿甘。”

“阿甘這麼小，應該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吧?聽到聲音也可能只是以為校長欺負了他媽媽。”

“不得不說，這個母親很偉大，她一直讓阿甘認為自已跟其他人沒有什麼不一樣。

而且還甘願犧牲自已，真的，有這樣一個母親，比那些有女娃，然後一定要生男娃的家庭，幸福的太多！”

……

在2樓的臥室。

裝飾很溫馨，一張大約1米2的小床。

母親正坐在床邊，手裡捧著一本連環畫的書，在給阿甘念睡前故事。

“到後來，他必須試試看，看起來容易，但是，發生了什麼呢……”

沒等母親繼續念。

小阿甘皺起眉頭問道：“媽媽，‘度假’是什麼意思?”

他沒有父親。

也是從母親跟校長的對話當中聽到，父親去度假了。

他母親還不明所以。

度假?

小阿甘繼續問道，爸爸去哪兒了。

阿甘母親解釋道。

度假就是你去了一個地方，然後你就一去不回。

聽她的語氣，還帶著些怨念。

……

阿甘繼續敘說著自已的故事。

“可以這麼說，我跟媽媽相依為命。”

“不過我們並不在意，因為家裡從來沒空過，有很多旅客，來來去去……”

阿甘母親則充當著一個熱心房東的角色。

包括做飯。

她總是很能給自已找到事情做。

餐桌上圍滿了人。

每個人對這個熱心的房東，都露出會心的微笑。

“一次有一個年輕人投宿，他帶著一個吉他箱子。”

阿甘的母親上樓去尋找。

發現小阿甘在年輕人的房間裡。

手中持著一個掃帚。

雙腿略微彎曲。

跟隨著其他舞動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