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坐在梳妝檯前化妝,手上動作不停,對著梳妝鏡邊塗口紅,邊啟唇回應,“在這呢。”

梳妝檯和臥床之間沒有隔斷,顧時川循著聲音一眼就看到了她,著裝得體,妝容精緻,明顯是要出門。

一段模糊旖旎的記憶浮現,燈光昏暗的臥室內,嬌媚的人兒被自已困於身下,予取予求。

他腰身一頂,人兒吃痛叫出聲來,氣急之下咬住了他的肩膀,刺激的他更加用力。

記憶模糊間,他好像聽到了她氣急敗壞的聲音,“顧時川,你這個混蛋。老孃不陪你了,明天就去上班。”

回憶結束,顧時川捏了捏山根,徹底清醒了。

後悔昨晚做的過分了。

這下好了,老婆來真的,真要拋下他去工作了。

顧時川穿上拖鞋,走到蘇瑾身後抱著她,抱著一絲希望開口,“老婆,真的要去‘尚億’嗎?”

蘇瑾對著鏡子左瞧右瞧檢視臉上的妝容,就是不看他。

睡了一覺,她還不至於忘掉昨晚身後男人的所作所為,說出口的話不冷不淡,“不然呢?留在家裡讓你欺負?”

顧時川無話可說,即使違心他也無法說出沒欺負她的話,誠懇認錯,“老婆,對不起。”

繼續保證,“下次肯定不這樣了,你說停我肯定停。”

蘇瑾對此毫無反應,眉眼依舊冷淡。

顧時川見一計不成,立刻轉換策略。

他扣住蘇瑾的下顎,仰頭去尋她的唇,若即若離,聲音帶著蠱惑,“老婆,能不能不去?”

狠狠親了一下,抱怨道,“我們才剛結婚,你就留我一個人在家裡。”

繼而緊貼著輾轉廝磨。

經過這麼久的相處,蘇瑾自問已經對顧時川有所瞭解,知道他是裝的,騙她心軟罷了。

她面上心如止水,推開扣著自已的男人,一如剛才那般冷淡,“你起開,妝都花了。”

心中的慌亂無人知曉。

強壓下悸動,蘇瑾一臉鎮靜的補妝,起身準備離開梳妝檯。

顧時川見蘇瑾要離開,慌忙拉著她的手腕,手上使力,蘇瑾側坐在了顧時川的大腿上。

身下肌肉結實有力,蘇瑾都能感受到他大腿肌肉的走向。

兩個人這樣的姿勢,蘇瑾怕了,擔心顧時川犯混,再來一遭他們這幾天經常做的事。

撐了一早上的冷淡瞬間破功,掙扎著要下去,“放開我,上班要遲到了。”

“不放。”而且搭在蘇瑾大腿上的手力道逐漸加重。

蘇瑾掙脫不開,猶如砧板上鮮嫩可口的魚肉。

沒見過這樣的無賴,蘇瑾氣極了,胸前劇烈起伏,氣鼓鼓的。

顧時川心裡咯噔一下,輕拍著蘇瑾的背,溫聲說道,“彆氣,沒說不讓你去上班。”

聽著顧時川的話,蘇瑾轉動眼睛看著壓在腿上的手,意思很明顯:

嘴上說讓我去上班,壓著我不讓我走的人是鬼變的嗎?

顧時川輕笑,鬆開蘇瑾腿上的牽制,轉而掐住她的腰,“還沒哄好你,怎麼能讓你跑了。”

蘇瑾嬌“哼”一聲,頭撇向一邊不說話。

硬的不行還是要軟的。

顧時川眉眼低垂,繼續委屈巴巴道,“老婆,我真知道錯了,你別對我這麼冷淡。我喜歡你,見到你就控制不住……”

蘇瑾捂住他的嘴,阻止他說什麼沒羞沒臊的話。

眼睛躲閃,心下想,自已是不是過分了。

他們是夫妻,做那種事本就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而且他都道過兩次歉了,怪誠懇的……

由此,蘇瑾放軟了語氣,表情也舒緩了下來,“你說的,我讓你停你就停。”

顧時川立即應道,“真的,不騙你。”

語畢,蘇瑾終於給了顧時川一個笑臉,“不過‘尚億’還是要去的。”

她已經銷假了,臨時不去是不可能了。

顧時川重重親在不斷張張合合的紅唇上,答應下來,“好”。

只要蘇瑾不再像剛才那般冷淡就好,只是提前結束婚假而已,他能接受。

他掐著蘇瑾的腰窩,將蘇瑾安置在身下的椅子上,對她說,“我去洗漱,等下送你去上班。”

有現成的司機沒道理不用,蘇瑾沒有拒絕。

為了婚假期間不被打擾,兩人結婚後顧時川就給做飯的王媽放了假,到了飯點要麼是顧時川做飯,要麼是出去吃。

今天蘇瑾突然要去上班,王媽也不在,顧時川親自做飯是來不及了,只能在路上隨便買點。

到了“尚億”,時間卡的正好。

蘇瑾被顧時川壓榨了幾天,看著人來人往的“尚億”,渾身充滿了幹勁。

解開安全帶就要開啟車門……

清脆的“咔噠”聲,車門被鎖上了。

蘇瑾打不開,疑惑轉頭對顧時川說,“顧時川,你按錯了,車門鎖了。”

然而……

“我就是故意的。”

顧時川鬆垮垮的靠在車座椅背上,沒有一絲停頓回道。

蘇瑾錯愕。

自由就在眼前,自已卻被鎖在這一方天地出不去。

她氣鼓鼓的看著顧時川,男人臉上彷彿寫著“說話不算數”五個大字。

風評被害的顧時川眉頭皺起,對於蘇瑾迫不及待下車的行為不滿。

連個招呼都不打,工作比他還重要?

好心提醒道,“老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蘇瑾困惑不解,渾身上下搜刮了一圈,和平時上班一樣,沒什麼不對。

誤以為又是顧時川不想讓她上班使的詭計,直視狡猾多端的狗男人,胸膛挺起作勢準備迎戰。

下一秒,看著男人的眉眼,蘇瑾腦中一道亮光閃過。

今天確實不一樣,多了一個人,她的新晉老公。

該不會是問她要離別吻吧?

試試?

她探身嘗試著在顧時川臉上親了一下,問,“好了吧?”

輕輕的一個吻,對顧時川來說,就是毛毛雨。

他可是狼,吃肉的,怎麼可能夠。

“唔……”

顧時川手放在蘇瑾腦後壓向自已,來勢洶洶。

一吻罷,蘇瑾腰軟了下去,酥麻的感覺衝向神經末梢,沒有顧時川的支撐坐都坐不穩,只能歪倒在顧時川懷裡平復。

直到蘇瑾的呼吸不再急促紊亂,顧時川大手幫她整理凌亂的髮絲和衣服,包包斜挎在她的肩上。

一切完畢,顧時川才按下門鎖控制開關,嘴角含笑說,“老婆,你忘了離別吻。”

蘇瑾很想攥著顧時川的衣領質問他:誰家的離別吻是這樣的?恨不得親死她。

但她不敢。

她要是這麼做了,顧時川一定會抓著她再來一次,笑的一臉盪漾的告訴她:我們家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