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叫他的名字,含雜著可以討好。

她的嗓音清澈又嬌而不膩,比起一口一個矯揉造作的“閆先生”顯得正常許多。

閆文林手上的力道鬆了些,但還是咄咄的逼視著她說道:“江時婉,不管你是真聰明還是假蠢,都應該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

此時江時婉即便是再怎麼鎮定也笑不出來,只得輕輕的說:“這事兒咱們好商量,現在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她一雙眸子上染著的是隱隱的無辜,言罷伸手去拉他的手,這麼一拉,也就輕輕地拉開了。

亙古至今,越是位高權重長邊權利與金錢滋味的男人,大男子主義就越是深藏於心,女人的服軟在他們身上就異常受用。

江時婉心裡輕笑,然後意識到自己一直還握著他手的時候,手指顫了顫,不卓痕跡的放開他,見閆文林盯著自己的眼神已經沒有那麼陰狠的時候,這才推開車門下去。

直到閆文林的車徹底的消失在視線中,江時婉才收了笑容轉身朝著不遠處那輛黑色的車子走過去。

那輛黑色車子跟了一路,這會兒停在路燈下。

四面車窗緊閉,坐在車裡的男人正在抽菸!江時婉敲了下車窗,鍾越城開啟車窗轉過頭,藉著路燈從車裡去瞧站的有點遠的江時婉。

“鍾先生,您這是做什麼?”

江時婉擰著眉冷淡的看著他,心中煩躁,他跟了一路,連她都發現了,閆文林又怎麼會沒有察覺?她可是不想再給自己找一丁點麻煩了。

“等你.”

鍾越城說。

江時婉聽了稍後退了一步,與走向自己的鐘越城保持這安全距離,出聲提醒:“鍾先生,你越界了.”

“我只是想找個機會跟老朋友好好的打個招呼,這樣也算越界?”

鍾越城溫和俊逸的說道。

“三天前你與江時悅抱著的時候我們已經打過招呼了!”

江時婉說。

鍾越城彷彿沒有聽見江時悅三個字。

無奈的緩緩說道:“我們大概有個大半年沒見了,可不可以好好說話?你這樣,我都快不認識你了.”

江時婉笑了,看著他的眼睛說道:“等閒忘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

鍾越城愣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扯開了這尷尬的話題,開口問道:“你為什麼辭去了投行的工作?當時我就跟你說過,你的前景很好,你的上司也很重視你……”江時婉突然打斷他:“鍾先生,鍾總,很感謝你當初對我工作的指點,但是我做什麼決定與你無關!”

說完在沒給鍾越城機會,轉身就走。

對面的馬路,閆文林掉頭原本準備離開,此時卻靜靜的靠在路邊。

閆文林眯眼成縫,十指摩挲著薄唇,遠遠的看著小區門口發生的這一幕。

閆文林將車開進自家的別墅車庫,拿起手機時候,看到一條簡訊,發件人是江時婉。

“閆先生,能不能幫我看看你車裡有沒有一個紅色的卡包?”

閆文林順手開啟車頂燈,果然看見一個紅色的卡包,順手扔進了儲物櫃,下車離開。

江時婉知道第二天一早也沒等到閆文林的回覆。

可是她卻受到了林文集團的第三輪面試通知。

江時婉看著手機冷了好一會兒,這是閆文林的公司,他是執行董事。

江時婉決定回國的時候,就給國內的好幾家大企業投了簡歷,要是江家遲遲不歸還股份給她,她總不能喝西北風去,更不能放棄了事業。

當時去林文集團面試的時候,她還不認識閆文林。

那時候也不曾想過會和閆文林有所交集的。

都怪那場飯局,讓她心生歹意!想來,若是她真的能進入林文集團,八成在閆文林眼中,便成了她使的把戲了。

想來日後她的職場生涯也就更加難混。

但是兩天後的面試,江時婉表現的非常完美,甚至她還使出了自己的殺手鐧,前上司的推薦信。

這讓江時婉如願的拿到了林文集團的offer,週末過後便正式入職。

江時婉在入職前設想過各種和閆文林相遇的情景,她想著,不論怎樣,她都會在閆文林強大的氣場下,淡定的微笑說:“閆先生真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