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件事並不是用雙腿支撐身體,而是脊柱前傾,調整自己重力導向。
脊柱是無法自由前傾的,調整角度需要靠頭部和脖頸的帶領,而我的拇指壓制住了你的頭,讓你無法完成第一步,後續的步驟又怎麼可能完成呢?這是我當年打算進軍ufc的時候,教地面技術的教練告訴我的.”
“這就是科學,明白了麼?”
“運動員只有透過最科學的訓練才能將身體機能完全發揮出來,教練,則是調整訓練方式在保持原有優勢的情況下補強短板的人.”
他寧瓦不服的說道:“很多古泰拳的拳手都沒用過這些訓練方法,不是也取得了很好的成績麼?”
“古樸的訓練方式是很多代人一點點用傷病摸索出來的技巧,是當時的科學,它們只不過年代久遠而已,而且,那時很多這種訓練方式都會對身體造成永久性損傷,已經不適合這個時代了.”
他寧瓦沉默了,他的知識量遠遠不足以反駁周道,只能轉移話題的問了一句:“教練,剛才你說運動員也應該和女人一樣分成很多檔次,那我現在是哪一個檔次裡面的?”
周道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開玩笑的說道:“你呀?現在只配被剁成肉醬砌牆.”
“還不入流麼?”
他寧瓦沒想到自己在這位拳王眼裡,居然如此之差。
老周不是歧視女人,他只想告訴他寧瓦這個世界上的運動員為了取悅觀眾冒著很大風險訓練,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不能選擇一種最安全的方式,那麼在高強度訓練中不受到終身傷害還能拿出成績的人只是鳳毛麟角。
人,總不能把所有的希望都寄託在運氣身上不是?喬巴用詢問的目光一直望著周道,當他和他寧瓦的話題結束,這才插話道:“你是不是還想在訓練之後,加入冷凍療法、紅外療法和電磁脈衝來恢復這孩子的肌肉?”
“這是肯定的,你有疑問?”
喬巴嘆了口氣:“我不是有疑問,我就是從哪來。
這些東西整個泰國的拳館都沒有,據我所知,這些裝置別說是泰國了,就連在中國都是近幾年才出現的,在芭提雅,只有醫學院的運動醫學實驗室有,想要用人家的裝置可能需要很多錢.”
老喬巴說的沒錯,可週道有不得不這麼做的道理:“錢的事,我來想辦法.”
在喬巴的點頭中,老周攬住了他的肩膀向門外走去,給他信心般的說道“這幾年在監獄,我一直活在地獄裡,荊棘遍地、陷阱重重,笑時不知為何笑、哭時不知為何哭。
幾年來我刨食其中,違心的將所有事歸咎於運氣,用抽菸、喝酒、賭博麻痺著自己。
可即便這樣,那些人也沒放過我,今天依然在消費著我的不幸。
在他們眼裡,失去了光環的我只是個小角色,想怎麼拿捏就怎麼拿捏。
老喬巴,這件事沒這麼簡單,當年我進監獄一定不是意外,我得弄明白這些事,想弄明白這些事,他寧瓦就必須堅持到最後的決賽,為此,我們付出什麼樣的代價都不為過.”
喬巴看到了一張自己不認識的臉,那張臉上的堅毅像是高山上萬年不化的岩石,他的決心就像是掀翻山河、掘地千尺的巨人,或許這個男人還沒找到回到擂臺上的勇氣,可,已經擺脫了之前的渾渾噩噩,在這種情況下,他的敵人最好提早為自己默哀,否則,可能連個機會都沒有。
最關鍵的是,一旦他寧瓦進了決賽,以周道在芭提雅乃至整個泰國的名氣,自己的拳館就算是徹底火了!“喂?”
周道掏出了電話,他撥通的是趙明遠的號碼:“你不是一直希望我跟你去幹導遊麼?我同意了,但是,我需要一筆錢,可能將近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