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陵魅臉色無常,無視墨焰眼神送過來的資訊,只不過嘴角的笑容卻洩露了他得逞的愉悅。

“是不是你和他有什麼過節?”

聞傾筠心裡可有些慌張,萬一墨焰真的和父親有過節,那這拜師的事情可就泡湯了。

“過節倒是沒有,不過我們倒是有很深的淵源.”

聞傾筠更加驚訝了,不僅是她,連東陵魅也有些好奇,他可不記得墨焰和旻月國的將軍有什麼關係。

“這事兒仔細說來還挺長的,簡單的說就是我與傅宇是師兄弟.”

“師兄弟!”

聞傾筠被嚇得不小,東陵魅也沒聽人說過墨焰的師傅還收過別的徒弟。

“你從來沒說過.”

東陵魅的表情變的嚴峻,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他不得不防……墨焰卻是無所謂:“其實我倒是挺想見見那位師兄的,我拜師的時候他可是已經出師了.”

墨焰這話說的真心,看著聞傾筠的表情也更加的寵溺,彷彿是在看自己的孩子一樣。

這讓聞傾筠更加的興奮了,拍了拍墨焰的肩膀,道:“放心,以後我保證帶師傅你去見他!”

有了這一層關係,兩人的熟絡度一下子高了,不過東陵魅的熱度卻是驟降。

自昨日知道了墨焰與自己個兒父親是同門師兄弟,聞傾筠就正是拜師成了墨焰的徒弟,而墨焰也很配合的每日都來王府串門教徒。

這邊是師徒情深,手把手教授,那邊的王府主人卻是如十二月的寒冰一樣,走到哪兒都帶去一片刺骨的冷意。

這日墨焰午休十分如前幾日一樣來閒王府,這剛進門,就見到東陵魅一副不友善的模樣看著他,墨焰有些奇怪,向來午休的東陵魅怎麼都不去休息,到這兒來等他?“閒王今天格外悠閒啊.”

“這兒是閒王府,不是你的將軍府,將軍是否該避避嫌.”

東陵魅冷聲,“而且你似乎忘了,名面上本王與你是沒有交集的.”

墨焰自然是懂,只不過好不容易碰到讓他上心的人,怎會放手?“王爺說的是,不過末將的徒兒在王府……既然王爺要避嫌,那末將只好讓徒兒搬去將軍府了.”

剛說完墨焰就看到聞傾筠朝這邊走來,向她招了招手。

聞傾筠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便朝著東陵魅抱了抱拳:“王爺,多日打擾,以後便不再打擾了.”

“你要去將軍府?”

東陵魅傻眼了,這聞傾筠難道就一點都不留戀。

聞傾筠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當初承蒙王爺收留,不過傾筠本就是要拜師,如今覺得在府中太過打擾王爺了.”

聞傾筠現在是巴不得趕緊走,只不過又不好意思提出了,如今墨焰要帶她走,她是千百個願意,和師傅一起總比每天忍受這個陰晴不定的冰塊好!東陵魅冷冷地看著兩個人許久,然後淡然一笑:“也對,你們走了,本王也落得清靜.”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墨焰眉一挑,覺得今日的東陵魅太好說話了,這其中肯定有炸,不過他此刻也不再多想,便帶著聞傾筠回了將軍府。

東陵魅側臥在貴妃塌上,侍衛小跑過來。

“王爺,他們走了.”

東陵魅依舊閉目養神,手中的扇子慢慢地扇著。

“那個人可處理了?”

“王爺恕罪,讓人逃了.”

東陵魅揮揮手,侍衛便下去了。

他猛地睜眼,收起扇子,眯眼道:“真是個沒良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