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末初夏的季節,百花盛開,天氣雖不是炎熱,但是穿著繁瑣的衣裙對著一堆花一兩個時辰,這對聞傾筠來說就是煎熬!先不說這衣服一點都不方便,還有這滿頭的珠翠簡直能壓垮脖子。

聞傾筠很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這不動還好,這一動,感覺脖子都要被斷了。

聞傾筠不滿地看了眼身邊的板著臉的丫鬟,問道:“我還要在這坐多久?”

“請小姐再等等.”

聞傾筠不舒服地扭了扭身子,餘光便見到之前見過的女人朝這邊走來,身後還跟著好幾個穿著華麗的丫鬟,那些珠翠金光閃閃,能閃瞎人的眼睛。

領頭的女子走到聞傾筠的面前,上下打量了一下,笑道:“想必你就是聞小姐了.”

聞傾筠昂首,依舊坐著不動。

女子有些不悅,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你不就是東陵魅的侍妾麼,又不是王妃,擺什麼架子!”

說罷扶了扶額,手不禁意劃過那金燦燦的七尾鳳簪。

“放肆,誰準你直呼王爺的名諱!”

女人盯著那支鳳簪,眼裡是無名的火焰,“我是王爺的夫人蘇如媛,你應該給我行禮!”

聞傾筠勾起嘴角,很是不屑,一個小小的侍妾居然也有這麼大的架子,冷聲道:“你只是一個沒名分的侍妾,而我卻是王爺的貴客,我憑什麼向你行禮?”

“貴客?”

女人笑了,帶著嘲諷,“不過是一個想要攀附王爺的女人而已,我也可以告訴你,王爺從來不會讓沒有價值的女人進府,而你,沒有任何的價值.”

“對你而言是需要價值,對我而言卻不是.”

聞傾筠靠近女人,“因為我有的是王爺的寵愛,這可比什麼價值更有用.”

“你!”

“蘇夫人,你不過是一個禮部尚書的庶女,也就意味著在王府你只能為妾,為什麼不離開王府找個好人家,也許還能成為正室.”

蘇夫人揚起笑容,嘲諷地看著聞傾筠。

“本夫人是庶女,但是我也始終是王府的夫人,而你卻什麼都不是!”

她看著聞傾筠髮間的鳳簪,伸手拔了下來,“這東西可不是你配得上的,還請聞小姐將東西還給王爺.”

說著將鳳簪放到聞傾筠的手裡,然後帶著那群女人走了,依舊如來的時候一樣,即便是一個侍妾,也要風光無限。

聞傾筠皺了皺眉,不明白這個女人為什麼一開始生氣,然後又不生氣了?難道她不應該很生氣地撲上來狠狠地甩她兩個巴掌嗎?“你們國家的女人難道對於爭寵的敵人一點都不生氣嗎?”

“小姐,應該回去了.”

丫鬟拿過那根鳳簪,“這支鳳簪,奴婢會交給王爺.”

說完頭也不會地走了,她一走,那些丫頭一股腦都散了。

聞傾筠眨了眨眼,見沒人幫她便自個兒回去了。

剛進屋便見著那個蘇如媛正坐在她的屋裡悠閒的喝茶,一副當家主母的樣子。

“蘇夫人.”

“王爺待你如此上心,說不定以後你便是王府的女主人,我一個小小的侍妾還真要多巴結你了,所以特來請罪,請小姐不要怪罪於我.”

然後指著桌上的東西,“這是妾身的一點心意.”

聞傾筠看著蘇夫人遠去的背影,又看了眼桌上的布匹和玉器,一點頭緒都沒有,完全不知道這個女人想要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