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是被小虎給從床下拽出來的。
“我說哥們,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警惕了?睡覺也不鎖門,還睡床底下,這到底是玩的哪一齣啊?”
我睡意朦朧的看著風塵僕僕的小虎,心中突然想起了東方白昨天跟我說的話,頓時,口中大叫一聲‘糟了’,急急忙忙的衝了下去。
也不管小虎在我背後一個勁的追問我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急匆匆的跑下樓,只見之前我倒在地上的礦泉水還在。
只不過,現在這礦泉水變得像是膠水一般,上面好像還有一些被踩過的痕跡,不過,看樣子不像是腳印。
再看我吐出來的那一灘汙穢,現在依舊在那。
只不過,我現在是站在樓梯上,從上往下看去,嚇得我差一點摔下去。
這玩意現在竟然呈現出來了與我胸口一樣的那種似笑非笑的笑臉樣。
小虎這時追上了我,站在我身旁,一臉的奇怪。
“你這是怎麼了?你在怕什麼?”
“怕啥?”
我瞪了小虎一眼,隨之拉開胸口的衣領指著自己說道,“你看這,跟那裡地上的汙穢像不像!”
被我這麼一說,小虎一臉奇怪的朝地板上望去。
“還真有點像,你這是搞什麼?是在搞塗鴉嗎?”
“塗你妹!小爺我可能要交代在這了.”
說著,我不也管小虎再跟我說些什麼,脫掉衣服,就飛奔至汙穢旁邊,將其一頓猛擦,然後,同樣在小虎不理解的目光中,我將滿是汙穢的衣服丟出了門外。
“我去!你昨晚做什麼了?該不會你自己一個人去找那個姓郭的了?被她的人給狠揍了一頓?”
小虎的話讓我有些奇怪,不過,在他用手機反光給我看自己的樣子時,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全身上下到處都是淤青,毫不誇張的說,我幾乎是體無完膚了。
不過,讓我感覺最不自在的是,我的左手手臂上有一個淤青像是被手抓出來的。
不對!確切點說,不是手,像是爪子一類的東西。
只是那五指分明的樣子,讓我一下子將昨天那些恐怖的事情全都想了起來。
“小虎,你聽我說,你現在的情況很危險,如果,東方白說的是真的,那麼你也被盯上了!”
“啥?”
小虎顯得不以為然,“你是說郭芳那些人嗎?兄弟我才不怕呢!還有,你也別怕!既然我來了,事情一定幫你辦好.”
說著,小虎也不顧我是什麼反應,就直接坐在了椅子上,從自己的揹包中拿出了一臺膝上型電腦。
當他開啟電腦的那一瞬間,我已經知道他要幹什麼了。
王小虎是我初中同學,這傢伙在初三那一年跟著家人搬去了其他城市,後來在大學的時候,我們又見面了。
別看他做事跟個痞子似的,動不動就要打打殺殺,可這傢伙竟然是全國數一數二的駭客。
而他大學更是因此被特招進入的。
現在小虎開啟電腦,果不其然,他開始搜尋有關郭芳的一切訊息,甚至已經在試圖黑入郭芳公司的電腦。
“我倒要瞧瞧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別讓我找到什麼你的汙點,不然,也不用我出手了,小哥我直接送你去吃牢飯.”
自言著,小虎標誌性的拿出了一根棒棒糖塞入嘴中,可這棒棒糖剛一入嘴,卻莫名其妙的掉了出來。
再看小虎現在的表情,依然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
小虎指著電腦的螢幕,拼了命的直呼我過去看。
“快看,郭芳死了!”
“啥?她死了?”
“對!死了!這樣是不是意味著你的問題就解決了?”
說著,小虎在電腦上隨意的敲了幾個按鍵,一則新聞跳了出來。
“這傢伙是昨天下午四點四十三分,在家死亡的,按照新聞報道,她是從自己家裡跳樓而亡的,而她死亡的過程,正好被她家外面的攝像頭拍到,所以,時間很精準。
不過,有一件事情很奇怪,新聞上說,她的遺體好像沒有骨頭……”說到這,我整個人不淡定了,一個箭步衝到了電腦前面。
“怎麼可能?那個時候,我應該是剛剛從她家出來,而且那段時間郭芳還打了我電話.”
說著,我就想要開啟電話看一下通話時間,無奈,我發現手機還沒充電。
“嗯?難道她當時就在家附近?”
我一邊將手機給小虎讓他連線電腦充電,一邊疑惑的說道。
“是不是,我來調取監控看一下不就知道了.”
不得不說,小虎這個駭客就是牛逼,只是區區幾分鐘,他就找到了新聞中說的那個監控攝像頭,並且成功黑了進去。
然而,當他點開影片後,我與小虎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感到了一陣詭異。
由於不確定郭芳是幾點回家的,所以,小虎特意將影片從四點開始以快進的方式在播放。
可是,畫面中不但沒有出現郭芳回家的畫面,就是連我出來的畫面都沒有拍到。
“你確定你是那個時間段出來的嗎?”
“廢話,我當然確定,我昨天差不多是六點回來的,期間在路上差不多一個多小時,這我能錯嗎?”
被我這麼一說,小虎不再說什麼了,他直接黑進了望北路上所有的監控。
可是,意想不到的事情就在這時候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