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潘久死了

老鴇說完出去了。

周金財連忙走到胖隊長身邊，也是低語。

胖隊長一陣驚慌，說道：‘你們快去看看，勘驗情況立即報我。“

“是。”

胖隊長一行走了。

周金財這才對華勝說：“走，潘久掉毛坑裡了。”

兩人腳步匆匆，來到後面的廁所，廁所後面 有光亮。

幾個夥計正用清水沖洗一個面色烏青的男子，細看，是潘久。

華勝連忙走過去，握住潘久的手腕，已經沒有了脈搏。

解開臭烘烘的衣衫，也沒有了心跳。

全身檢查一遍，沒有外傷，看情形，潘久是不小心自已掉進化糞池溺斃。

潘久來方便，為什麼要到廁所後面？

化糞池上面有水泥蓋子，蓋子在一旁，經過詢問，化糞池一般一個月清理一次，每次清理完後，掏糞工都認真的蓋好蓋子。

“周隊，我想把他解剖。”

“解剖？”巡警一般只巡街，對於解剖，他只聽說過。

“就是把潘久的肚子劃開，看看是生前入的化糞池還是死後入的化糞池。”

“這要請示支隊長。”

隊上又來了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把潘久弄到乾淨的地方。

胖隊長沒有走遠，在對面的茶館裡喝茶。周金財進去，彙報了情況。

“隊長，這事要不要細查。”

“查個屁，老子請你們吃飯，你帶來一個不能吃酒的醉鬼，明知道不能喝還狠往自已肚子裡灌，這事不要外傳，更不要說今天晚上我和你們一起吃酒。低調處理，對外稱潘久清查公共場所的時候，失足掉進化糞池的。”

胖隊長是官場上混的人，深知上峰知道自已帶領下屬喝酒，致一人死亡，會被紀律處分的，說不動會降職。”

“潘久才娶了一個逃難來冰城的姑娘，怎樣給他老婆交代？”

“既然逃難來的，不會有什麼背景，給她發一百塊的綿羊票。她可以繼續走一家。”

“是。”

“這件事你很有責任，來的時候，我就發現潘久中午喝酒了。你帶的什麼兵，不是看在多年弟兄的份上，我立即撤了你副大隊長的職務。”

“支隊長，不敢啊，我當了幾年巡警，才混上了一個副大隊長，想著以後跟著您好好幹，多立功，把您往更高處推的。您放心，這件事我絕對處理好，不會暴露您在這件事上的一點責任。”

胖隊長揮揮手，周金財趕緊出來。

與此同時，一道電波飛向北平，然後飛向金陵：夜鷹已被處決。

華勝知道，潘久是替他死的。

在潘久的葬禮上，華勝見到了潘久的父母，潘久的家在冰城郊外，兩個老人聞聽兒子的噩耗匆匆趕來。

兵荒馬亂，種出來的莊稼沒有成熟就被日軍搶走了，有一個兒子在城裡當巡警，是一家人生活的支柱。

望著嚎啕大哭的兩個老人，華勝毫不猶豫的把獎勵的一百元綿羊票放在了弔唁的桌子上。

兩人只有不到一個月的交情，華勝的慷慨，同事們嘖嘖稱讚。

潘久的葬禮一結束，華勝就來到了芳心苑。老鴇自然熱情。

在房間裡坐定，華勝說道：”把你們前幾天的接客記錄給我拿來。”

華勝一本正經的說道。

老鴇以為華勝是來找麻煩的，說道：“華爺，我們這裡哪會有接客記錄，來的客人好多是化妝來的，不願意留下真實姓名。”

“你們給姑娘怎樣發薪水的。”

“底薪加提成。”

“既然有提成，每個姑娘每天接待多少客人自然會有一個記錄，把這個記錄拿過來。”

老鴇無奈，從裡面拿出一個本子。

華勝翻開本子，見裡面夾著一張綿羊票。

這票子是賄賂的款子，如果不收 ，老鴇會以為華勝純粹是來找茬的，說不定會告訴她背後的保護傘，保護傘肯定比他級別高，比他吃得開。無形中就得罪大佬了。

收了，以後就是自已人。

華勝把綿羊票劃拉進口袋。一頁一頁的翻看，在飛燕的名下，潘久死之前的三天，飛燕共接待過五撥客人，除了自已和潘久中午的接待，晚上接待胖隊長。還有三撥客人，其中兩撥是多人參加聚餐，有一次只接待了一個客人。

單獨點臺飛燕的這傢伙可疑。

“這個人你有印象嗎？”華勝指著記錄問道。

老鴇努力的回憶，一拍大腿說：“想起來了，那是你們來這裡的前一天，一個衣著考究的富家子弟來這裡，點名要這裡的花魁。我就讓飛燕陪他。”

“後來見過他嗎？”

“潘久掉進茅坑裡的那天晚上，他在這裡，還是一個人，要了一個姑娘陪酒。”

“在哪個房間。”

“666 房間的對面，從窗戶裡就能看見你們。”

果然，飛燕是受人指使和自已接頭的，不想錯把潘久當做了自已，然後潘久就死了。

“給我安排一個房間，讓飛燕過去。”

“好的，還去666 房間吧。”

華勝來到房間，不一會兒飛燕進來，面容依然些許羞澀，、

“哥哥，你是先聽曲喝茶還是上床歇息？”

華勝一把捏住飛燕白皙細長的脖頸：“潘久死的那天晚上誰教你的酒令？？”

飛燕眼睛泛白，渾身發軟，大長腿亂蹬。

稍稍鬆了一點手指，飛燕一陣咳嗽：“華組長，你這是為何，小妹哪裡服侍不周，你說出來小妹改過就是，咋這麼粗魯？”

“我問你誰教你的酒令。”

“你是說前天晚上和胖隊長喝酒時候 的酒令吧，說明就是，何必動手，是一個富家公子教的，你們來的前一天晚上，那富家公子點我的臺，交給我的幾乎話，說明天會有客人來，到時候你行這樣的酒令。”

‘那公子長得什麼模樣？”

飛燕描述一番。

華勝來到裡間，呼叫系統，前世的勘察包出現，取出紙筆，一揮手，系統隱去。

出來，在飛燕對面坐了，按照她的描述，不一會兒畫出來一張素描。

“是這個人嗎？”

“是，就是他，華組長真是多才多藝，能不能給我畫一張像，我付錢。”

“以後再說。記著，再見這個人，問清他的姓名，家庭住址 ，然後派人立即通知我。“

”是，再見這人，我想辦法留住，然後通知你。”

“咱們談話的內容不能對第二個人說，包括老鴇。”

“這很重要嗎？當然，如果我從第三人處知道了剛才的內容，直接掐斷你的脖子。”

從666 出來，華勝直接去找另外一個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