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666房間

潘久被華勝救過以後，心存感激，爽快的答應和華勝一起去芳心苑。

“久哥，芳心苑是誰罩著?”

“據說是大隊長，不過每月的治安費還是要交的、芳心苑的老闆很會來事，只要不過分，她不會告訴大隊長的，兵荒馬亂的年月，你方唱罷我登場，說不定哪一天你是大隊長了，還要你來保護。”

“半個月前，我連小組長都不敢想，只求有個飯碗。”

“無心插柳柳成蔭，這次一下抓了三個抗聯，上峰很高興，我們幾個都沾了你的光，我比你早入職幾個月，但是佩服你，你要是當隊長，我第一個擁護。”

“嚓，我是覺得芳心苑在咱們轄區，再不來這裡檢查就失職了。”

“一會兒你盡情玩，久哥請客。”

“我請你，發了一百元的綿羊票，我還沒有花出去吶。”

“你是光棍一條，聽你久哥的，在外面租個房子，有正經人家的姑娘，趕緊成個家。別看咱們現在人五人六的，其實外面很亂，抗聯活動的厲害，隨時可能打進來，國黨在南方圍剿紅黨，抽出手來，也會發起進攻。還有小本子，野心很大，正北或正南隨時發動進攻，到時候我們會作為炮灰送上戰場。

找個過日子的女人。生個孩子，留住根。”

“久哥，你懂的真多。”

不覺間到了芳心苑。

老鴇三十多歲，體態豐盈，見潘久進來，熱情的迎上來：“老弟 ，聽說你升官了，正想著給你祝賀。”

“祝賀什麼，只不過是名義上的小組長，平時還是我們幾個負責你這裡的治安。要祝賀，今天請你們的這裡的花魁伺候好我這位兄弟，他是首功，現在也是組長。”

“哎呀你就是傳說中刀劈抗聯殺手的華勝，想不到這麼年輕俊朗，姐是老了，要不以後我專門伺候你。”

老鴇拉住華勝的手，一個勁的磨挲。

潘久在老鴇的豐臀上打了一巴掌：“你老牛想吃嫩草啊，我兄弟還是雛兒，你們這裡的姑娘有福了。”

“兩位組長進屋喝茶。馬上給你們安排姑娘。“

往裡面走，是一個優雅的小院，門口有牌子。路過666房間的時候，華勝莫名的緊張。

在666 房間的隔壁888 房間裡坐下。

666 和888 房間是芳心苑最大的包房。

房間裡有茶室，有茶桌，還有一個琴臺，裡面是一個套間。

這種陳設風格，華勝在前世見過，不過那時候的套間裡是卡拉OK和寬大的沙發。

因為是中午，客人不多，不一會兒進來兩個女子，一個微胖，像玉環，一個輕盈苗條，像飛燕。

玉環一進屋就坐到了潘久旁邊，想必兩人是老相識。

“組長，您早就沒有來了，想死妹妹了。”

玉環說著，胖乎乎的小手放在潘久的大腿上，潘久大嘴一咧，抓住玉環的嫩白小手揉搓。

倒是飛燕有點羞澀的坐在一旁，不敢直視華勝。這女子，要麼是風月場的老手，要麼是剛入道的青澀小蘋果。

酒菜上來，老鴇親自作陪，幾杯酒以後，潘久的手不老實起來，手伸進玉環的懷裡。

華勝推說自已不能飲酒，喝的很少。

酒喝的差不多了，潘久急不可耐。

老鴇察言觀色，給飛燕使了一個眼色，飛燕在華勝的耳邊說道：“華哥，咱們去旁邊的房間吧，那裡清淨，我給華哥彈一曲。”

旁邊的房間，不就是666 嗎？華勝求之不得，站起身來。

老鴇推說還有其他客人，也站了起來。

666的房間和888 陳設一樣。

飛燕到了房間，眼睛火辣辣的盯著華勝，套間的門半掩著，最好的客人是三下五除二結束戰鬥，然後查錢走人，不耽擱姑娘趕下個場子。

‘會彈琴嗎？”

“會一點，彈得不好。”

“彈來我聽聽。”

飛燕坐在琴臺前，纖指輕撫，如玉珠落盤。

島國扶持偽滿成立以後，開展教化運動，從島內運來歌妓，習練琴棋書畫，為關東軍官解悶慰安。

偽滿地方上有點檔次的風月場所效顰，培訓姑娘們淑女起來。

琴聲悠揚，華勝點上煙，在房間裡踱步，其實他在觀察這裡有沒有監聽，從哪個方位鞥拍照或者射擊。還有萬一被圍，怎樣脫身。

外間沒有監聽裝置。

一曲終了，飛燕慼慼的說：“華哥，我是不是很醜？”

“哪裡，嬌媚似春花，婉約如秋水。淺笑輕盈翩，舞動幽香飛。”

“華哥是讀書人？怎麼當了巡警？”

“姑娘美豔無雙，如花似玉，也在風塵之中。”

一句話說的飛燕淚水連連。

片刻之後，飛燕抹了一把眼睛，揚起笑臉：“華哥，去離間休息片刻，潘哥要多一會兒才結束。”

“也好。”

來到裡間，芳香幽幽，大花錦被，想必老鴇做了充分準備，給換了床上用品。

華勝像劉姥姥進了大觀園一樣，這裡摸摸，那裡瞧瞧。

隔壁傳來有規律的聲音，潘久進入境界了。

“哥哥，我來服侍您歇息一陣吧！”

飛燕上來寬衣解帶。

“我不習慣白天做。”華勝推開軟綿綿的身子。

“哥哥，你這樣，媽咪會責罰我的。”

“不會的。”

華勝一腳踩在床腿上，大床發出吱嘎的聲音。

“你上來。”

飛燕欣喜的跳上床，除去外衣，鑽進錦被裡面。

“就這樣，給我晃，直到隔壁沒有聲音為止。”

飛燕愣了一下，扭動嬌軀。

“會叫嗎？”

“哦------”

聲音勾魂蝕骨。

“對，就這樣，大聲點，不要停。”

華勝來到外間，點上煙，都是小組長，以後既是朋友也是敵人，這方面不能輸，要在靈魂深處打敗周圍的同事。

院子裡沒有人，華勝悄悄的溜出來，去了一趟廁所，看看牆的高度，以及牆外的情況。

回到666 房間，裡面的有規律的聲音依舊。

隔壁已經偃旗息鼓。華勝一笑。

突然，有人敲門。

華勝趕緊跑進裡間，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你看看誰在敲門。”

飛燕一笑：“哥哥儘可放心，我們這裡很安全的。”

儘管這樣說，飛燕還是整理一下頭髮，衣衫不整的開啟房門。”

“給兩位哥哥說一聲，隊上有急事，要他們立即趕回去。”是老鴇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