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練劍

“天兒，你認為什麼是劍？”李雲志看向凌九天問道。

凌九天撓了撓頭，“劍？不就是殺敵的兵器嗎？”

李雲志一笑，“這個回答算對，也算不對，劍屬於身體的延伸，算是你的另一條臂膀，劍——清靈，雙刃，用劍者需掌控身體，做到發力自如，否則劍不僅能夠傷敵也可能會傷到自己。”

“那舅舅你什麼時候教我學習劍法？”凌九天激動問道。

“劍法？”李雲志搖了搖頭，“你還早著呢，練劍先練身，正如我剛才所言若是身體都無法掌控，是練不成劍法的。”

李雲志掏出一本厚厚的書籍，“這便是我根據風雲決這門功法所創出的《風雲劍術》，你可看看前面練習劍式基礎篇。”

“劍式基礎包括有劈、刺、截、崩、抽、點、撩、掃、掛、劃、抹、雲、架、挑、提、絞，這十六式基礎有進攻有防禦，正是這些基礎組合便結合成了一個個劍法。”

李雲志一揮手間一個金屬拼接而成的傀儡出現，傀儡雙手各執一柄鐵劍。

“這便就是傀儡，是我們煉氣流派修士中那些煉器大師所造，這個傀儡實力上並沒有多強，但卻是練劍絕佳對手，正所謂最好的老師便就是你的對手，你便跟隨他練習這基礎劍式吧。”李雲志指了指金屬傀儡道。

“哦，舅舅那我要練多久才能掌握基礎啊？”凌九天問道。

“多久？”李雲志琢磨了一番，“若是快的話一月內劍式基礎十六式掌握應該沒問題。”

“風雲劍術呢？”

“風雲劍術...那你還是別想了，風雲劍基礎你若是要掌握最少也要三年。”

凌九天瞪了瞪眼，“三...三年啊？”

“當然了，不然你以為要多久？”李雲志沒好氣道：“這一招一式又豈是短時間能夠學會的！”

李雲志接著說道：“等你將風雲劍基礎掌握完全後，身體掌控自如之後，再將風雲劍每一招每一式隨心而發那便就大成了，這一步主要考驗招式配合身體的掌控，估摸著也要三年左右吧。”

凌九天有些麻了，“那大成之後呢？還有嗎？”

“大成之後那可就更難了，需要透過感悟達至天靈合一。”

“天靈合一？”

“對，我們修士可透過感悟達至一種境界，這種境界下使用劍法將渾然天成，每一招每一式彷彿刻入骨髓中一般，這個時候無論是對身體掌控還是劍的控制都達到極致精妙的程度，天靈合一與實力無關，只與自己悟性有關，只是這種境界非常難，舅舅我也是僥倖才感悟到。”

李雲志看著凌九天，“你如果風雲劍術大成後能僥倖感悟就算不錯的了。”

“這麼說還得看運氣啊！”凌九天有些窒息道。

疾風步至少還有個淺顯的時間，這風雲劍術竟然還得看運氣。

李雲志拔劍瀟灑的甩出一道劍花，“別想太多了，你先練好劍式基礎吧，正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一磚一瓦皆根基，我先給你演示一遍這劍式基礎十六式，回頭你再和這個傀儡對練。”

——

在舅舅指點下凌九天一次次揮斬著手中黑龍劍對陣著傀儡，劍式姿勢也越發標準。

基礎的練習很枯燥，來來回回就那麼幾式。

很累，身累，心也累，尤其是上午三個時辰不停歇的訓練身體已經很疲勞了。

但······不能停，無論是為了一個月後的那場約戰，亦或是舅舅的一番苦心或者是父親的期盼，自己都不能停下來。

“堅持，再堅持一會！”凌九天咬著牙心中暗道。

至於對面的金屬傀儡是感覺不到累的，照樣一次次揮舞著雙劍，而凌九天不但和傀儡學著劍法使用基礎的同時，也學習著何時進攻何時防守。

“他和你當年很像。”不知何時蒼維來到李雲志身邊看著場中的凌九天道。

李雲志瞥了眼蒼維，“你怎麼來這麼早？這才剛過一個時辰。”

蒼維冷聲道：“反正也無事，便早點過來看看，正好看看你外甥天資如何，如今看來倒是不錯。”

“那是。”李雲志笑道：“也不看看是誰外甥。”

蒼維：“...”

李雲志看著蒼維那面無表情的臉瞥了瞥嘴，“開個玩笑，你可真是無趣。”

“你外甥在訓練方面倒真的和你當年很像。”蒼維回憶道：“當年我們那一代剛入門的師兄弟就屬李師兄你訓練最是認真刻苦。”

李雲志也回憶道：“說的是啊，當年我被仇恨矇蔽雙眼因此才如此奮鬥，即使再累也不肯停歇。”

蒼維沉默了，片刻後又道：“那靖江魚妖...”

“無解。”李雲志無奈一笑，“據師尊分析那魚妖至少一級大妖，那可是相當於煉氣修士中築基前輩的實力啊！”

“想要對付魚妖至少要築基期師叔們出手才行，可以我的身份...又怎麼能見到築基期的師叔們呢，就算見到又如何請師叔們幫忙，要知道那魚妖常年只在水中，稍有不對便躲入河中心了，再加上那可是他的主場，水下作戰無異於找死。”李雲志有些嘆息道。

蒼維嘆道：“可惜，若師兄早年便能得到宗門重視，現在就算不是築基想必也是突破邊緣了。”

隨即又安慰道：“師兄如今不過二十有五，近年來更是成功感悟天靈合一，創出風雲劍術，假以時日達至築基也不是不可能。”

“築基啊！”李雲志一嘆，“哪有這麼容易，二十歲之前不‘踏仙路’則終身無望。”

“師兄忘了麼，萬事萬物皆有一線生機，以後的事誰又說得清呢？”

李雲志笑了笑沒有接話，沉寂了約有片刻才淡淡道：“不說這個了，說到當年修煉，你還記得宋師弟嗎？”

蒼維聽到這話那冰冷的臉上也不禁浮現一絲笑意，“記得，宋師弟可是我們那一代被師傅訓練的最慘的。”

李雲志哈哈一笑，“我還記得當時第一次特訓時，這小子因為太累偷懶被師傅抓住，然後一邊挨鞭子一邊哭還一邊接受訓練，這一晃這麼多年就過去了啊！”

沒有修煉過是不知修煉的苦累，冬練三九，夏練三伏在眾多修士中基本屬於常態。

凌九天一遍遍揮劍，對於基礎的十六式劍法已經漸漸有些門路了。

“差不多了，天兒停下來吧！”李雲志喊道。

凌九天聽到舅舅聲音停止手中劍小跑過來，一滴滴汗水順著臉頰流淌而下。

蒼維看著凌九天淡淡道：“歇息片刻，等你恢復後便和我練習拳掌。”

“是，蒼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