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約戰

“舅...舅舅。”凌九天有些結巴道。

“這是必須要經歷的。”李雲志嚴肅說道：“在修仙路上，我們要同天地爭，同妖魔鬥，甚至是同道之間也要拼個你死我活。”

李雲志隨手拿出一根香點燃，手一揮香便插入一個木樁刑具之上。

“一炷香內，你若是完不成，那...你的考驗便就失敗了。”

凌九天嚥了口唾沫說不緊張那都是假的，自己活了兩世，前世的自己生活文明世界連雞都沒殺過，這一世穿越到一個茹毛飲血部族中就算殺生也只是野雞野兔。

但看了眼李雲志那面無表情的臉，凌九天知道自己必須要行動。

“冷靜，冷靜，來到這個世界不是已經早就做好準備了。”凌九天心中給自己打氣。

“嚓。”

右手顫抖的抓住黑龍劍劍柄將其拔出，顫抖的指著十字架上男子。

“小兔崽子！”那囚犯對著凌九天猙獰道：“就你這樣也想殺我？回去多吃幾年奶去吧！”

囚犯知道凌九天若是今天不殺自己那自己今天便可活下去，雖然待在這總有一天會死，但是多活一天是一天不是，而且叫凌九天這樣的小娃娃來殺自己，估計內心比誰都要慌，自己只要恐嚇住他便可存活。

看著那囚犯猙獰樣貌凌九天還真被唬住了，一時不敢下劍。

囚犯見凌九天被唬住繼續道：“就你這毛都沒長齊樣子也敢拿劍指我？趕緊給我滾。”

李雲志看到這皺了皺眉說道：“你面前這個囚犯是個十惡不赦的渣滓，為了修煉將自己父母兄長全家獻給黑雲宗，活生生將他們折磨成冤魂，這樣的渣滓日後你在修仙的道路上會見的更多。”

凌九天聽到這咬了咬牙閉上眼睛抓著黑龍劍就是往前一刺。

“啊！”那囚犯慘叫一聲，胸前被劍刺穿，鮮血順著劍刃流下。

凌九天緩緩睜開眼睛一看，劍刃雖然洞穿了囚犯但是沒有刺到要害，囚犯依然活著。

囚犯滿臉痛苦怒罵道：“該死的小崽子，你等著，若是...若是老子還有活著出去的機會，我一定...一定殺光你全家。”

那囚犯面孔因為疼痛更顯猙獰。

“繼續。”李雲志淡淡道。

凌九天無奈將劍從囚犯身上拔出，那囚犯再次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啊！”凌九天閉上眼大吼一聲壯膽再次將劍刺入囚犯胸前。

然而...依然沒有刺中要害,囚犯還是沒死。

不過一回生二回熟凌九天已經有些熟練的拔出劍，再次在囚犯的謾罵聲中舉起了劍。

接下來便是迴圈情節。

凌九天舉起劍。

“噗呲。”

穿透囚犯身體，沒刺中要害。

拔劍。

囚犯怒罵。

再“噗呲”依然沒中。

如此迴圈了七八次後囚犯終於忍不住張嘴求饒起來。

“嗚嗚嗚，小祖宗！”囚犯終於不嘴硬了大哭道：“求求你睜開眼殺了我吧，給我個痛快吧！這...這實在是太...太痛苦了啊！”

連續幾劍刺穿身體以為自己要死卻不死，身體還非常的疼痛，這種心理和身體上雙重摺磨實在是讓自己受不了了，若不是自己並沒有什麼秘密，估計還以為是紫羽宗新型的審訊手段。

“小...小祖宗。”囚犯嘴唇哆嗦，眼神充滿了恐懼，嚥了咽口水，“您把劍握緊，瞄準我的心口位置，別閉眼，心裡別想那麼多，一劍刺下去，這樣...我就直接死翹翹啦，求求您啦...給我個痛快吧！嗚嗚嗚...”

凌九天:“...”

李雲志在紫羽宗那麼多年也從沒見過這一幕，嘴角一歪就要大笑，但是又怕影響到凌九天硬生生忍住了。

話都說到這份上，凌九天也不好意思閉上眼了，這囚犯現在就差手把手教自己殺他了。

再次咆哮怒吼一聲，黑龍劍對準囚犯心口。

“噗呲。”

這一次沒有刺歪，黑龍劍成功洞穿心胸。

“終於...刺中了...”囚犯唸叨完最後一句低下頭顱。

凌九天大口喘著粗氣將劍拔出，擦了擦劍後插回劍鞘。

“啪啪啪。”李雲志在一旁鼓掌道：“做的不錯，天兒，恭喜你，你的考驗都透過了。”

凌九天沒有接話只在一旁喘著粗氣。

李雲志也沒在意，畢竟這是凌九天第一次見血需要習慣，上前牽住凌九天的手，“走吧！舅舅帶你出去喘口氣。”

凌九天一出牢獄鼻中聞著空氣中新鮮的空氣隨即有些緩和，可是一回想到剛才那囚犯還是忍不住扶著一顆大樹吐了起來。

李雲志沒有上前而是在遠處靜靜看著，這時一名老者在其身後出現。

老者鶴髮雞皮但身姿挺拔，步履之間自有一番氣勢。

“師尊。”李雲志見到老者拜道。

老者頜首隨後看向凌九天方向，“你不去安慰安慰他？”

李雲志搖搖頭道：“不去，他現在正是最脆弱時候，但現在去安慰他，只會影響他。”

“攤上你這麼個舅舅真是他倒黴！”老者笑道：“不過這小娃娃我喜歡，心性還算不錯，這股狠勁倒是像你。嗯，回頭你去讓你那兩師弟去教教他吧！”

李雲志聞言大喜，“多謝師尊！”

老者呵呵一笑，“呵呵，我也只能做這麼多了，下品資質能達到什麼成就，就看這娃娃的造化咯。”

說完老者便離開了。

凌九天並不知道老者的存在，此時的他已經稍稍緩和過來了。

“這樣事情以後還會經歷很多，自己必須學會習慣。”凌九天心中安慰自己道。

這時李雲志走來，“如何？”

“好些了。”凌九天回道。

“嗯。”李雲志點點頭，“走吧，我送你回去，今天你便好好歇息，明天正式安排你進行修煉。”

“是，舅舅。”

李雲志道：“如今你考驗已經透過，以後修仙舅舅不擔心了，現在舅舅便為你講講我紫羽宗外門規則吧，你且記好。”

“是。”

邊走邊聊間不知不覺便回到住所，走至庭院卻見謝依站在庭院中好似等著誰。

凌九天上前準備打招呼。

謝依看到凌九天不等他開口道：“師弟，你快看看你房間，不知是誰把你房間弄得一團亂。”

凌九天愣了愣隨即往中廂房跑去。

進入小院便見房門大開，房間收拾好的行禮散亂到處都是，自己母親為自己縫製的獸皮衣物也被撕碎散落各處。

凌九天用腳後跟都知道是誰做的，他猜到陳善霖不會因為今早事善罷甘休，只是沒想到對方手段如此惡劣竟然玩起了小孩子的把戲。

李雲志也滿臉怒色，“我今天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那小子不可。”

凌九天道：“舅舅沒必要動怒，現在就算過去質問他，他也不會承認的。”

“那你打算如何？”李雲志問道。

凌九天沒有答話，卻走出中廂房向西廂房走去，李雲志和謝依忙跟上。

走進西廂房卻見陳善霖正盤膝坐在一樹蔭中打坐。

陳善霖聽到聲音忙站起身，看見凌九天步入進來拱了拱手笑道：“師弟怎麼有閒暇來師兄這啊！”

“陳師兄到挺會裝啊。”凌九天笑了笑，“我那房間是師兄弄的吧？”

“師弟房間怎麼了？”

“師兄不知道？”

“我一直在打坐修煉，自是不知，師弟被誰整了嗎？真是可惡啊！”陳善霖怒道，好似真與他無關似的。

隨後陳善霖看向凌九天，“師弟...不會以為是我做的吧？師弟沒有證據可別憑空汙我清白啊！”

“不是你，還會是誰？”李雲志這時也走過來說道。

陳善霖呵呵一笑，“見過李執事，李執事若是非要認為是弟子所為，那我也沒辦法，畢竟誰讓李執事是執事，身份比我高呢。只是這事要是傳去多半會不好聽啊！您說是吧？”

隨後陳善霖又呵呵笑道：“外門弟子如此之多，誰要整凌師弟這哪知道，說不定是哪位弟子聽說李執事以權謀私招收自己下品資質外甥入內門，而心有不平，整治凌師弟呢？”

“凌師弟，師兄勸你還是儘早離開門內吧，不然這樣的鬧劇可能還會出現。”陳善霖看向凌九天道。

這已經算是赤裸裸的威脅了，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是誰做的。

“我看誰敢？”李雲志怒吼道。

“是，李執事畢竟是凌師弟的舅舅。”陳善霖笑道：“可是李執事能擋住明面，可能擋住暗面？就比如今日之事，若是這樣小動作時常發生，李執事又可能擋得住？”

李雲志剛想繼續說什麼一旁凌九天卻道。

“陳善霖，別裝了，我知你為今日清晨之事而怨恨，可那是你自己把臉湊過來給我打的，其實像你這樣的我壓根不想放在眼裡，但是既然你想玩，呵呵，那我們不如玩大點好了。”凌九天想看著陳善霖道。

陳善霖看著凌九天問道：“師弟何意？”

“你有怨，我也有恨，就按宗門規矩如何？”凌九天說道：“宗門規矩，弟子之間有仇怨可上擂臺進行比試，無論輸贏所有仇怨一筆勾銷。”

陳善霖有些驚愕的看著凌九天，“師弟此言當真？”

“自然，我舅舅正好在這可做證。”凌九天說道：“不過師弟也有要求，一月之後我們再比試，而且雙方不可動用靈氣，師兄可否同意？”

“奇怪，這傢伙是活膩了？這簡直就是老壽星上吊啊！”陳善霖心中暗道：“我就算不動用靈氣，可在門內學藝多年也不是他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所能比的，真就是年輕？一怒之下衝昏了頭？”

隨即也不多想便同意，畢竟這要是不答應傳出去大家還會以為自己怕了一個剛入門的廢物，雖然這比試不太光彩，但藉此機會好好教訓教訓他也是不錯。

可還未開口一旁李雲志卻道：“開什麼玩笑，我不同意，天兒你才剛剛入門啊！”

“舅舅我有分寸。”

“你有個屁的分寸，走，現在收拾行李就住舅舅那，我看誰敢動你？”李雲志開始有些後悔剛才教凌九天宗門弟子規則了，沒想到這傢伙用的這麼熟練，剛學會就運用上來了。

“李執事，按照宗門規則，只要雙方弟子同意且有一執事見證，那這決鬥規則便可奏效哦，弟子現在便同意了。”陳善霖笑呵呵道。

李雲志一怒瞪著陳善霖，“老子有選擇性眼瞎和選擇性耳聾，剛才啥都沒看見，啥都沒聽見，所以老子不同意，咋滴？不行啊？”

陳善霖：“...”

“呵呵，李兄沒聽見，陳某可聽見咯。”這時陳峰笑呵呵走進來道：“李兄，小輩既然有心一戰那就讓小輩們去爭好了，雖然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但這也算是修仙的經歷嘛。”

“陳執事說的沒錯，有些跳樑小醜確實不知天高地厚，也該教訓教訓給他一個清醒。”凌九天看著陳善霖道：“陳師兄，那便說好了，一月之後便是你我——決戰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