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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先嚐一嘗?餅乾是七海剛剛好的,裡面有放花生和核桃碎,吃起來口感蠻好的。”

宮村武藏托盤中拿起一塊放在嘴中細細咀嚼,再將盛滿餅乾的托盤朝比企谷八幡面前一推。

餅乾形狀不一各種各樣,一看就是有用模具,長條圓形都有,只是不見平日會有的小熊餅乾。

大概是用於會客不太嚴肅,所以才取消掉的,只留於平時一家人享用。

“好~,武藏。”

比企谷八幡見時間找不到話題,也就耐心品嚐起餅乾,邊咀嚼,邊觀察宮村武藏表情的變化。

餅乾口味極好,裡面新增的堅果很大程度上增加了口感的豐富程度,

比起外面商場內購買的工廠生產的流水線餅乾要好的太多太多。

“其實從那次離開之後,我就沒想過再回東瀛,那裡以後在發生的任何事情都與我無關。

也不再是我的家,儘管這裡也不是,但這裡有我的家人。”

宮村武藏淡淡開口。

比企谷八幡坐在對面支支吾吾半天,像個剛拆完家被懲罰半天不能吃狗糧的二哈。

“只是我沒想到的是,你們也會來到這裡,儘管只是得到了一次見面的機會……”

宮村武藏忽然直起腰桿,拿起茶几上的紙巾擦去手指上餅乾殘留的油漬,眼睛望向房間牆壁的一側。

比企谷八幡也隨著宮村武藏看向的方向投去目光。

在那面牆正中間偏上的位置,裝飾樸素耐看的巨大相框安靜掛在那裡,照片內一男二女站在目前生活的這間房子前方。

“那是來到挪威之後拍的第1張照片,也是最後一張。”

宮村武藏開口解釋,他們一家三口人都沒有隨手拍照的習慣。

“那這張照片恐是澤村夫人的手筆。”

話說出口,比企谷八幡就反應過來這張照片出自誰手。

畢竟哪有當父母的捨得自已孩子,剛一結婚便跑到離家這麼遠的地方,

以前每天都能見到還糟心,到而今連見一面都變得奢侈。

“小町,現在怎麼樣,還和你一起生活在千葉?”

宮村武藏一轉話題,沒有再談。

“雖說現在小町的腿已經恢復,但也是多年沒有行走需要有人在旁照顧。”

“那小惠、硝子還有結弦呢……”

“都是多年的老友,有機會自然會碰上一面。”

比企谷八幡也是有合適的說辭,都是老友也無其他關係。

什麼意思他也是清楚,但他還是習慣性的裝傻,就如同車上對待加藤那般。

“多年老友嘛,那倒也不錯,畢竟我們都是快30歲的人,有些事情也應該看開一點。

誰都不知道明天和離開,哪個會先來……”

宮村武藏懶散的彎起腰,倚著沙發,從後方將他包裹在內。

一旁壁爐內的火燒的正旺,只是今天添的柴好像沒幹,噼裡啪啦鬧個不停。

“武藏……”

比企谷八幡嘴唇哆嗦著顫抖,話堵在喉嚨裡卻怎麼也張不了口。

遺憾是貫徹終身的,懦弱也是!

他應該回千葉,小町還在家裡為他留了盞燈。

(主世界線到此全部完結,IF線有想法可以提點子,北海不定期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