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吃著上考場

“狂！居然敢拿走毒蛇的禮物。”隔壁的一桌人發出陣陣驚呼。

誰都知道沈光輝報復心極強，一但他看上眼的獵物，就沒人敢爭搶。

而沈光輝追求陳夢瑤的事全校皆知，各種天材地寶、名貴補劑伺候著，還生怕女神不滿意，一直作為保鏢日夜跟隨。

沈光輝對她與塗靈的往事早就心懷嫉恨，此刻望向塗靈的眼神裡多出了幾分寒意。

就在沈光輝凝聚力量的時候，陳夢瑤一把挽著他的胳膊，將其拽走。

她面露深情微笑，似乎放下心結一般，透著一股豁達之意，甜美的笑容感染了現場所有人。

沈光輝頭一次遭到女神這樣對待，一下就沒了抵抗力，輕鬆被拿下，二人就肩靠肩，從正門離開了。

一旁身穿白大褂的打飯阿姨看到這一幕，怒道：“收了禮物，也不說聲謝謝，真是人心不古，江河日下。”

“不識好歹，還好有陳校花在，沈光輝不好發作。”旁觀的人將矛頭指向塗靈。

其餘人很清楚，沈光輝可以一打二，但是人家走了，也不好多說什麼，只是嘆息沒有好戲可看。

“想做人設？”塗靈愈發看不透這個女人的音容笑貌。

二人的實力差距是越拉越大，估計她屬性值到達五百了，好快的上位速度。

“慶幸沒有打起來，劫後餘生。”望著沈陳二人的背影，周凡倒是嚇出一身冷汗，長吁一口氣道：“的確很般配。”

塗靈忍不住站起來，用筷子敲打周凡腦殼，盤問：“當年我和她在一起，你好像也是這麼說的。”

“你只是相貌般配，論身份地位，沒得比。”

周凡還想補充說實力不配時，被塗靈冒火的眼角嚇退，好言勸道：“你也不虧啊。”

“卡，拿去。”

塗靈把飯卡甩給周凡，讓他去加菜，現在有錢了，好好補充氣血，透過測試更加輕鬆。

“白嫖就是快樂，先來點招牌的芙蓉蒸蛋。”

塗靈從沈光輝的偽笑中，看出他眼神裡的不屑，心中憤懣，轉化為提升實力的急切。

周凡沒虧待自已，同樣盛了一碗，捧著手掌大小的白瓷碗。

碗內湯汁帶著鮮亮的金色光澤，香醇濃郁，裡面燉爛的燕鮑極為滋補。

他端著碗，咕嚕嚕喝著，完全沒有受到驚嚇的樣子，斷斷續續問道：“她，第一次，抽到什麼詞條。”

抽取命格詞條是藍星獲得力量的主流趨式。

當記憶原蟲啃食大腦時，除了會釋放恐懼中的惡魔，還會讓人覺醒抽取特殊詞條的能力。

經過不停的試驗，在量化資料後，人們發現當屬性值到某個閾值，在外力引導下，就能啟用天賦抽取詞條。

在屬性點總計到達10、100、1000、10000等時，就能獲得一次抽獎機會。

周凡非常好奇，屬性值突破到四百的沈光輝，怎麼會對陳夢瑤低聲下氣，受她的眼神示意，輕易放過塗靈。

沈光輝在學校的風評可不是很乾淨，下手很黑，不是心慈手軟之輩。

面對周凡的再三追問，塗靈不得不說出部分實話。

“陳夢瑤在屬性值到十時，抽到的是B級詞條：神聖防護。”

能給人套上護盾，其值等同於施法者體質點的十倍，潛力無限，評級為B。

不過塗靈不能把效果告訴周凡，不僅抽到高階詞條機率低，這也是個人的隱私，被有心人聽到會有性命危機。

“B級輔助神技，難怪。”

一萬人中偶爾有一個B級詞條，若是輔助技能則更為稀缺。

周凡驚歎一聲後，饒有深意地打量塗靈，一切在他眼內變得合理起來。

原來塗靈是單純的小白臉，因為天賦差才被踹。

塗靈的天賦詞條是E級的雙生暗影，可凝聚一個與自身實力相同的暗影分身。

在高手面前，堆積人數完全不夠看，是純粹的沙包，所以研究院評級時，歸類為E級。

“一個是潛力無限，一個是前途渺茫。”周凡在評頭論足時，代入感很深，臉上浮現出優越感，眼神不自覺迷離起來。

他擁有的灰色D級天賦詞條是：暗爪貓妖。

有成長為貓孃的可能性，可救援位可輸出位，效果是：黑夜中的暴戾猛獸，憤起時撕裂敵人，雙爪淬有劇毒。

“這傢伙滿腦袋裝的都是獸娘？”

塗靈喝湯的嘴頓了一下，浮現出一股無奈之情。

其他人根本不瞭解，這個E級詞條的沉重。

雙生暗影詞條啟用後，就會一直伴隨著他，隨時可以現身出來對敵。

同時飢餓感、體力、精神力都是共享的，他必須消耗雙倍的食物，來支撐能量的缺口。

以前還有個陳夢瑤，差點把他吸成人幹。

現在他兼職上班加助工的錢全花自個身上，才將瘦弱的身體徹底恢復，準備參加升學考試。

眼下還差臨門一腳，才夠一百的屬性值，順利畢業。

老前輩的方法是透過食用辛辣食材，刺激腸胃，提高的短暫氣血值。

而他則透過輕運動，加上持續進食，保持新陳代謝速率，到達理論上限，十點屬性值的臨時提升。

圍觀群眾都散場了，塗靈打包起一捆熱狗腸，裹在懷中，和周凡相互攙扶著，一步步走出食堂。

此時的廣闊操場上，集合了大量的應屆考生。

相隔老遠都可以看見，一個巨大的碧綠色光波罩扣在綠茵草地上，像一道道水波在天上流淌、垂落。

波紋間有銀色字元躍動，拼接的顯示屏將整個華國的招生資訊展示在上面。

果不其然，只剩京州有一個硬規定筆試成績的文科院校，其餘八州均推行武道、軍事、科技類院校。

一切為了收復失地，對抗入侵，大環境就是如此。

危機情況下，覺醒F級詞條的人也只能選擇武科類大學，利用後續畢業機會抽取詞條，再賭一把。

頭頂顯示屏的畫面漸漸蛻變成一個個灰色小點，小點密密麻麻鋪展開，化作吳校長的虛擬頭像。

一棵參天大樹的頭像，陽光積極向上。

正在接入校長連線。

“本次測試是全國統一監考的，不得弄虛作假，徇私舞弊，會留下影片資料，作為未來的參考，希望各班主任嚴肅認真對待。”

……

“我最後強調一次，國難面前人人平等，所有人的肩上都扛著責任，最好在心裡默讀一遍，然後跟我一起念，我要考武科，我要成功，我要……”

全校師生反響很強烈，塗靈能看到班主任張泉眼裡湧動的淚光，起伏的胸膛。

現場有很多學生的拳頭高舉過頭頂，念著念著，流下眼淚。

反倒是周凡沒心沒肺，在塗靈耳邊嗡嗡亂喊，這傢伙只認實際收益，從不高舉大旗幟。

這時，主席臺前鋪上一卷紅毯，眾目睽睽之下，由四個人吭哧吭哧地抬出來一塊天賦詞條啟用石。

通體是一柱高達五米，發著黃燦燦光芒的水晶，形似棗核，底座是老榆樹配置的包裹式基底。

裡面電光閃閃，發出滋滋流竄的電流聲，聲音比塗靈第一次啟用天賦要響亮數倍。

“同學們都原地坐下吧。”

班主任陳老師的多次呼籲，才打消同學們看熱鬧的心情。

沒有人探頭去看，大家紛紛盤腿坐下。

測試順序是從一班開始的，而塗靈所在的高三（12）班，還要等很長的時間。

透過頭頂的弧形光幕也能觀看到測試全貌。

擁有的詞條越高階，得到的資源傾斜越多，更有可能成長為天地間的強者，所以沈光輝才可以仗著天賦橫著走。

啟用石發出微弱的光芒，不少人緊張起來，下意識攥緊拳頭，只有天幕上飄過無數和諧的彈幕。

【這樣也叫天賦，把我看笑了。】

【可惡，還是做不到嗎？】

【海州人發來賀電！】

上臺的學生將手掌小心翼翼貼在測試石上，隔著晶體與裡面的電流接觸。

屬性值不合格的學生會被重重甩飛，砸在地上，抱起胳膊回到所在班級，臉上洋溢著無所畏懼的堅定。

合格的學生則像沒事人一樣，待在原地，檢視天賦詞條過後，瞬間耷拉，要麼狂跳要麼狂吐，瘋狂捶打胸口。

兩個班級檢測完畢，連一次C級詞條都沒出現，場面有些難看，狀況慘淡。

塗靈邊嚼邊看，表情享受。

穹頂上的大屏開始瘋狂抖動，似乎有龍州高層視察學生，主辦方面子掛不住了，作為第一塊試驗點，這樣的表現可不行。

“下面請唸到名字的考生提前開始測試。”

“謝冠，程華，陳夢瑤……，沈光輝，……”

“請以上人員出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