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只聞風來不見影,風止影出寒光現。
不小心把老婆關了五百年! 無計解相思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被逐出家門的葉澤顧不得療傷,一臉鬱悶的和鶯兒走在南寧城的街道上,由於在自家老爹那聽到自已被全城通緝,他們不得不披上黑袍以偽裝自已。
許多江湖人士不願意暴露身份時都會不約而同的披上黑袍,這些人不是被通緝的窮兇極惡之徒就是受人委託執行秘密任務的,普通老百姓一般來說不會也不敢去打聽這些人的身份,所以即使他們兩個站在人群中有些醒目也沒引起圍觀。
二人向城外走去之時,偶然間看見貼在告示牌上的尋人啟事:昨夜女帝預知,有一男子身負神人之能,內修法度,外平戰亂,現誠尋該人入宮為女帝效力,此人眉眼細長,眼角有淚痣,雙眉相連,容貌較好,如有舉薦此人者賞銀元十萬兩!
“十萬銀元啊!這可是一個四口之家十多年的開銷啊!”
“這麼高的賞金,莫不是這人和女帝有什麼……”人群中有人驚歎於賞金的數目,也有人在意女帝的八卦。
“誒!這位小哥的眉眼好似那告示上說的一般,可否摘下黑袍給在下看看。”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一嘴,眾人齊刷刷的回頭看向帶著黑袍的葉澤。
見狀葉澤拉起鶯兒的手跑開,在城中繞了好一會,待黑夜完全籠罩之時,兩個穿著黑袍的身影才緩緩跑出城門。
黑暗一點點的吞噬天空中的光明,散落出自已的萬千眼線高懸於夜空當中,不時眨巴著眼,觀望著這片蒼穹下的一切生靈。
城牆上的一道瘦削的身影望著兩個並肩跑出城門的身影笑著喃喃道:“終於讓我找到了!”
二人馬不停蹄的到達幽霧竹林中找到一個能容身的昏暗洞穴。
“終於可以歇會了,快累死我了。”鶯兒一股腦的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說道。
“累傻了吧,你先休息會,我把周圍打掃一下晚上。”少年平靜的聲音傳來讓疲於奔波的鶯兒心裡稍加安穩了些。
“老爺真是的,都沒調查清楚就把少爺你趕走,自已親生的不相信,反倒相信別人的一面之詞。”鶯兒氣憤地叉著腰說道。
葉澤微微一笑說道:“傻丫頭,你還沒看出來老頭子是讓我們逃命嗎?”
當時葉瓊一掌向葉澤拍來的時候,順手把一枚儲物戒給了葉澤,同時對著葉澤傳聲道:“去找你三叔。”
“啊!原來是這樣!怪不得老爺讓你帶著我一起滾呢,話又說回來,我們要去哪裡找少爺你的三叔啊?”少女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呵呵,老爺子說的很明白了。”少年只淡淡一笑,也不做多解釋,讓少女有些摸不著頭腦。
洞穴外,淅淅瀝瀝的聲音緩緩傳來,聽著這自然的聲音,葉澤心中一驚。
“只怕這雨後夜裡洞中更顯陰寒,以鶯兒的身子骨怕是要染了風寒。”
葉澤躡手躡腳的起身,往洞穴外走去,想要弄些柴火來。
走出洞穴,預料之中的雨點並沒有落下,不止是葉澤身上,就連竹林地下也都是起初來時那般。
葉澤正有些摸不著頭腦之時,忽的記起前些日子在《萬妖譜》裡看到的一種妖獸。
“夜裡聽風疑為雨,起身方聞虎嘯聲。身生白骨做金甲,尾為鞭來牙做矛。只聞風來不見影,風止影出寒光現。”
這怕是遇上追風骨虎了,看這風勢最少也是聚氣境的,葉澤心中大驚,急忙跑回山洞。
邊跑邊喊道:“鶯兒!”“鶯兒!”風聲越來越凌厲,葉澤內心中的恐懼也在這漆黑的竹林裡被無限放大,好似隨時都會有一道身影從竹林的各個方向衝出來,撲倒、撕咬他,待葉澤剛踏入山洞之時,風聲赫然停止!
聽到呼喊的鶯兒緩緩睜開雙眼,只見一個黑色身影忽的向鶯兒撲來,其速度之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向鶯兒。
鶯兒起身躲過飛撲,正準備跑,奈何雙腿像是灌了鉛似的,難以挪動分毫,只呆呆的站在原地,望著那龐然大物。
這頭追風骨虎散發出的氣息渾厚連綿,竟是一轉真元境,比葉澤整整高了一個大境界,此虎身長4-5米左右,以他們兩現在的修為怕是在劫難逃了。
“噗哧!”鶯兒雙眼瞪得渾圓,滿臉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黑色身影,整個世界彷彿靜止了一般,唯有緩緩從鋒利似劍的爪子前段滴落下的血滴在證明這個世界還在運轉。
一聲撕心裂肺的吼叫直衝雲霄,打破夜的寧靜。
“是誰把我茶葉偷了!”葉瓊怒髮衝冠,大聲喊道。
一炷香之前葉瓊書房裡。
“老爺,澤兒怎麼可能是叛國賊啊!澤兒的心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連只蝴蝶都不捨得踩死,還要放生,就連那鶯兒都是他救回來的,這樣一個心地善良的人,怎麼可能會叛國呢?”黃玥此刻正在為自已的寶貝兒子討個說法。
“他心地善良和他會不會叛國有什麼必然關係嗎?”
“哎呀!我不管嘛,我早就把他當成自已親骨肉了,你現在把他趕走,搞得我是茶不思飯不想的,他才十歲,就要自力更生了,他身上連銀子都沒有,到時候又是吃不飽,又是穿不暖的……”黃玥聲淚俱下,一連串的猜測讓她的心理防線不斷被擊潰,好像那個少年活不過今晚一般。
“夫人啊!這麼多年了我也早就把他當做我的親生兒子一樣對待了,知子莫若父,我又何嘗不知道他不會叛國,我又何嘗不擔心他孤身一人在外頭流浪呢?只是……”葉瓊搖搖頭聲音戛然而止。
“只是什麼啊!你快說啊!究竟是什麼讓你這麼狠心趕走我那十歲的兒子啊!”黃玥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緒,淚如潮水般湧出,她一邊用雙手抓著葉瓊的小臂不斷搖晃,一邊哭成淚人,只搖了一會,便蹲在地上失聲痛哭了起來。
葉瓊嘆了口氣連忙將他的夫人從地上扶起,又用衣袖將她眼角的淚花拭去“你先冷靜,這事有蹊蹺,先前和他們喝酒的時候,朝中見過澤兒的人跟我說的,女帝想要找人破解一件神器,而找的那個人還是個孩子,五官上有點像我們家澤兒。”
“對啊!在靈器這方面不是有馮老嗎?為什麼還要個小孩,而且前些年女帝找了很多人入宮最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被這麼一提醒,黃玥也發現了其中的奇怪之處。
“但是,他也說了只是有些像而已,你就因為人家一個猜測,就把澤兒送走,你可真行!”這麼一想黃玥反倒更加不開心了。
“沒辦法了,我不敢賭,我怕澤兒也回不來了,與其送他去一個必死之局,倒不如讓他快些逃,逃出這南寧。”葉瓊說著便抱緊了黃玥。
“你說,澤兒能明白你的意思嗎?他會不會聽不懂你讓他去北梁找他三叔啊!他會不會……”葉瓊沒有言語,只是緊緊的抱住了黃玥。
或許這便是母親的天性,在涉及自家孩子的時候總擔心來擔心去的,總覺得關心不夠,總想替他們把事情考慮周全,也總把我們當成小孩子。
在大多數愛你的人的眼裡,我們一輩子都是小孩子,不過那又何妨呢,有個能肆意撒野,包容你任性的人又有什麼不好呢。
在奔波了一天的夜晚,跟那個人講述今天遇到的種種,順意便多個人分享喜悅,失意便有人分擔憂愁,那個人會看著你痴痴的笑,然後對你說上一句:“勞累了一天,你辛苦啦,放心吧,無論生活這麼苦,我都永遠在你陪著你。”
這句話一出,好似世上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了,好似在那苦不堪言的日子裡又多了堅持下去的決心。
“對了,夫人你將我珍藏的猴魁拿出來,我明天去看看能不能打探更多的訊息來。”
只待那木質的茶盒被緩緩開啟之時,意料之中的蘭花香並沒有出現,取而代之的是茉莉花的香味——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