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中秋快到,小林給母親、老學究郵去了月餅。
看到去醫院的人很多,周總也在去的人群中。
她給周總打了招呼。
周總告訴她,公司搞肺癌普查,礦裡通知45歲以上,連續十年下井史的都要來體驗。
小林回到辦公室。
眼看年底將至,附-1塊段的勘探工作已經接近尾聲。
應開始準備總結資料了。
想到這裡,她提起筆來開始寫總結。
沒寫幾個字,一聲“大家好!”
讓小林抬起頭:好久沒露面的瞿永明來總工辦了。
“小瞿,組織部一別就沒見你了.”
小林和小瞿打招呼。
“白面書生快成包公了.”
看著瞿永明黝黑的臉,小林關切地說。
“唉,我那裡是地採坑採都有,幾乎天天要烤太陽的,想白呀,做不到,只要不曬得掉到炭堆裡看不到就不錯了.”
“老男人一個了,白不白沒關係了.”
王國慶笑著對瞿永明說。
“你結婚了?”
小林感到有點吃驚。
“結了.”
小瞿回覆。
“這,也太快了吧?”
小林說。
“我和她小時就認識,也是礦裡的。
她去年財校畢業,現在我們北部坑財務股.”
小瞿對小林解釋到。
“他這是燒粑粑等不得熱.”
小王笑著說。
“熱了就不是自己的了.”
小瞿笑著回答。
“再說了,你小子小娃都會打醬油了,我們和你一樣大現在才結婚,你還打擊我這晚婚模範?”
一通玩笑後,小瞿告訴大家,他是來總工辦找周總的。
小林告訴他周總去礦醫院體檢去了。
“那我就給你這未來的總工彙報了.”
小瞿說。
“別亂講,什麼事?”
小林問。
“我們北部坑地面採礦一是品位下降太嚴重了,二是也快採沒了,準備都轉入坑下了。
那邊與南當市屬礦為資源的問題最近經常發生衝突。
坑長讓我來對周總說,派個搞測量的去幫助我們再弄一下采場界限。
做好長期扯皮的準備.”
“好,等到周總回來我就向他彙報。
不過,我們測量的人就只有小高一個,怎麼也是他去了.”
小林轉身對著管測量的高文苑說。
“瞿大(礦山對大學生的簡稱),只是測地面吧,坑下的不好弄.”
小高對著瞿永明說。
“唉,問題大的是井下。
奶奶的市礦的那幫人總是越界開採,還只找我們品位高的弄。
這樣做一是資源得不到合理利用,二是安全威脅大。
說不定哪天兩家坑道打通了就麻煩了。
還有,我們採礦把人家附近農民的蕎麥地給毀了,人家天天來坑上鬧.”
小林沒想到北部坑那麼多問題:“你們沒找礦裡反映反映?”
“反映了。
礦裡在著手解決農民蕎麥地賠償問題,市屬礦的問題,只能透過總部找南當市政府了,大坪子鎮管不了他們,也不想管.”
小林想到那天組織部長說要把瞿永明放到北部坑鍛鍊鍛鍊的話。
當時以為是說說玩的,現在才知道基層真鍛鍊人呢。
不由得對瞿永明當心起來了:“小瞿,你要小心點呢.”
“沒事,已經習慣了.”
小瞿回覆小林。
小高問了瞿永明大概情況,對小林說:“林大,周總今天體檢可能不會來辦公室了,我明天去吧.”
“好的,明天我們一起去.”
“我們走路去了。
坐乘人車從井下走,上班時間太擠了,還沒走路快.”
小高建議。
“好,七點半我們在學校門口遇.”
小林說。
瞿永明說他本來有車,可以讓她倆搭,但要先到供應科去裝材料,不知什麼時候能裝好。
怕小林們等不得,只能讓她倆走路了。
三人說著說著,周總家千金來找周總。
小林告訴她周總去檢查身體去了。
小姑娘轉身就要走。
瞿永明一把拉住她:“看到你瞿叔就想跑?”
小高笑著對女孩說:“趕緊唱歌,不然別想走.”
小姑娘掙了一會沒掙脫,只得說:“好嘛,只唱一首嘎.”
“行行行,一首就一首,好好唱,代周總慰問一下我們一線工人.”
瞿永明說。
小林本來想給小姑娘解圍的,可是聽說讓女孩唱歌,就打住了。
“周文燦嗓子好呢,學校演出肯定是少不了她的獨唱.”
小高對小林說。
“給你們唱支時髦歌,我才學的.”
小姑娘對大家說。
“好!”
辦公室裡的人都拍起掌來。
“小時候我曾總騙爸媽我沒錢了,現在總騙爸媽沒事我還有錢,小時候在外面買了東西回家,總是把價錢給爸媽往高了報,現在買了東西回家,總是把價錢給爸媽說得很低。
小時候在外面受了委屈回家,總是在爸媽面前哭著說,現在受了委屈回家,要想著在爸媽面前保持笑;原來是我們都長大了。
……”帶有稚嫩的聲音響起,大家一起拍著巴掌跟著哼了起來。
其他辦公室的人聽到歌聲,都往總工辦跑來。
門口頓時熱鬧起來了。
大坪子學校是一個建在半山腰的學校。
這是個小學到高中都有的南當公司辦的礦山學校。
7:20,小林在學校大門口旁通往後山的路邊等著高文苑。
這是師生們入校的高峰時間。
看到周總的妻子文老師,小林禮貌地打了個招呼。
文老師是初中部的數學老師。
高文苑和小林爬完學校後山,來到一個緩坡。
緩坡後面又是一座山。
西南的山似乎都是這樣:山連著山,延綿不斷,給你永無盡頭的感覺。
緩坡靠山腳一邊,長滿了蕨和灌木叢。
山腳是一個廢棄的採石場。
幾個高大的未完工的花崗岩石碾子,從灌木叢中探出粗壯的身子,默默地注視著遠方。
這地方叫做打磨山。
這些未完工的花崗岩石碾子,是從前礦山上用來碎礦石用的。
工業的發展,讓它們成了錫礦開採的歷史見證物。
繞過打磨山,北部坑坑部就不遠了。
進了坑部,坑長已經在等候了。
坑長要求的和昨天矍永明在總工辦說的一致,就是要儘快把與市屬礦沒有完全劃清的採礦界線儘快完成。
有爭議的範圍,主要是涉及劃定的文物保護區域的那塊。
目前測量工作已經快完了,估計今天就能收尾。
坑口搞測量的已經去工作了,小林和小高決定去現場看看。
文物保護區域就在打磨山另一邊。
她倆從坑部後邊小路爬上山,穿過一片松林,前面一片開闊地。
老遠她們就看見了正在測量的工作人員。
三個測繪人員,一個拿標尺,一個看儀器,一個記錄。
傳統的測量工作就是這樣的人員編制。
全部測量工作還有一個小時左右就可以結束了。
五個人坐在幾塊石頭上聊了起來。
負責此次測量工作的傅師傅,是個50出頭的老測量了。
他對礦部來的兩位說:“這裡採區界線的死角,是三年前文物普查時,市裡要求劃定的文物保護範圍沒有明確規定好。
這次我們先把與市屬礦的交界點劃分好,報到市裡讓他們去定去。
不然,市屬礦又把這場劃成他們的去了.”
“這塊面積大概有多大?”
小林問。
“有爭議的大概有十平方公里,文物保護的這塊大概四平方公里.”
傅師傅回答。
“文物保護區裡面的含礦量比其他有爭議地方的高.”
高文苑對小林說。
“文物區域裡面的礦能採?”
小林不解地問。
“能採.”
傅師傅說。
“1958年時,就因為衝(用高壓水槍采地表砂礦)那片地面塃(塃:當地對礦的稱呼),才發現了有文物。
劃定了保護區後,我們申請採過兩回了。
只要市裡批了就能採.”
這時,小林看到遠處有一大片石漠化的區域,兩邊的山夾著的一個呈s形的窪地。
整片區域怪石嶙峋,沒有寸土,寸草不生。
在陽光照耀下,那些石頭構成的圖案,就像動物死後的排排肋骨,給人一種陰森的感覺。
看到小林在觀看遠處的石漠化區域,高文苑對小林說:“別看那個地方現在是這個樣子,原來熱鬧著呢。
那裡就是有名的彎子街,電影《錫城的故事》,裡面的很多場景都是在那裡拍攝的.”
工作幹完了。
天色不算晚。
小林想到文物區看看。
大家一起跟著她進了文物保護區。
文物保護區是一片墓地。
大多沒墳頭。
能看出是墳的大約有七十多座,還殘存有碑的有二十來座。
小林發現,殘存的碑,居然有四種文字:一種像畫一樣的文字,一種像漢字卻又一個字也不認識的文字。
小林感到吃驚的是還有一種像令牌上的文字。
其餘四人對這些墓沒什麼興趣。
他們沒有一個人能說上來這片墓最早是哪個年代的,最晚是哪個年代的。
小林看了會,她也不懂文物,也沒看出什麼名堂來。
看看天色不早,五人收拾好儀器,往坑部走來。
回到坑部。
瞿永明已經回來了。
小林和高文苑與坑長、瞿永明、傅師傅商量後,認為應以大坪子礦的名義,把這次勘界的目的上報給總部,讓總部儘快與南當市協商。
周總的體檢結果出來了,初步懷疑是肺癌。
到總部醫院複查後已經確診是肺癌晚期,住進了總部醫院腫瘤科。
礦部通知小林,周總不在的日子,由她負責總工辦的工作。
大家聽到這個訊息後,心情都很沉重。
辦公室裡死氣沉沉的。
雖然與周總工作的時間不長,但周總山東人耿直的性格和優秀的業務能力,已經讓小林十分佩服,暗暗地將周總作為自己學習的榜樣。
突然聽到他住院的訊息,小林的心情和大家一樣。
總部收到了大坪子礦的報告。
打電話來要求派人參加去南當市彙報情況的會。
礦部通知北部坑瞿永明、總工辦小林和分管生產的唐副礦長參加。
小林想利用這個機會去看看周總,也想利用這個機會,問問文化局文物管理所的同志,那片墳地裡到底有多少種文字。
會上,南當錫業公司與南當地方礦的參會人員吵成一團。
省屬企業與市屬企業在資源的矛盾由來已久,至今沒有一個很好的解決辦法。
主持會議的副市長明顯偏向市屬企業一邊,但也不敢過分責罵南當錫業公司這個省屬企業。
小林和瞿永明第一次見這樣的場合,只能閉嘴看熱鬧。
唐礦長已經司空見慣了,與總部參會的人一起,和市屬企業的人吵得不亦樂乎。
一個多小時過去了沒什麼結果,副市長只好宣佈散會。
她們三人一起去看了正在腫瘤科住院的周總。
文老師辦了陪客在照顧住院的周總。
看到骨瘦如柴的周總,三人心如刀絞,但當著文老師的面,小林又不敢哭出聲來,生怕讓文老師更加傷心。
周總給小林交待了他手上的工作,並告訴她附-1塊段的資料,他手上的沒來得及交給小林。
讓小林回去後去他的辦公桌抽屜裡拿。
並叮囑她一定要寫好附-1塊段的找礦總結報告。
走出腫瘤科大門,小林居然看到了楊文。
楊文告訴小林,他是來看望文工團下鄉演出被洪水沖走救上來的同志。
因為要忙著回大坪子,兩人簡單講了幾句就分手了。
第二天上班,小林接到了楊文從南當打來的電話。
“昨天見面太倉促了,你好嗎?”
小楊問。
“好著呢,你昨天不是見了?”
小林回覆。
“好久不見,十分想念.”
小楊說。
“少來,昨天不是才見嗎?有話快說,我忙呢,沒功夫跟你吹牛.”
小林催促道。
“我們上個月去邊五縣(南當地區下轄的五個邊境縣)巡迴慰問演出,遇上山洪暴發,沖走了三個,我是其中之一。
不過我時候好,衝出一公里左右被石頭擋住了。
住院的是位女同志,衝出五百米左右卡在石頭縫裡把腳給弄斷了。
她是位舞蹈演員,就是昨天我去看的那位。
也是才從舞蹈學校畢業的,出院後只能改行了。
另外一位女同志,衝出十多公里,找到時已經認不出樣子了。
上個月才結的婚,本來她可以不去的,可是她堅決要求參加下鄉慰問.”
小林聽到小楊在電話裡的抽泣聲。
小林本來為周總住院的事正難過呢,讓小楊這麼一講,眼淚止不住下來了,當著全辦公室的人就哭出聲來。
過了一會才說:“那你好嗎?”
“我沒事”小楊回覆。
“沒事就好.”
“你們到市裡做什麼?”
小楊問。
“開會,與市屬礦的商量資源界限的事.”
小林回答完,突然想到了文字的事。
估計小楊應認識文化局的人,應讓小楊幫忙問問文字的事。
趕緊對小楊說:“你熟悉文化局文物管理所的人嗎?能問問他們我們礦文物保護區的那些墓有多少年了?怎麼會有不同的文字的墓碑?”
“不熟悉,不過,我可以去問嘛.”
小楊回覆道。
“好的,麻煩你幫我問問,謝謝了.”
小林找到了幫手,心裡的難過消除了些。
“客氣了,需要我時就給我打電話.”
小楊對小林說。
“好的,你忙吧,掛了.”
小林說完,結束通話電話,在電話機旁邊發了陣呆後,到周總桌子邊找附-1的資料去了。
楊文答應了小林找文物所的人問礦區文物的事,但他也不知道文物所的人。
他想到團長人緣廣,應該知道文物所的人或者文化局的人。
已經身為小提琴一提首席和副指揮的他,早上指揮排練完後,敲開了團長(也是指揮)的辦公室,對正在辦公桌上寫什麼東西的團長說:“團長,認識文物所的人嗎?”
“你有文物要鑑定?”
團長對楊文說。
“不是,是大坪子礦總工辦的讓我問問大坪子礦區的那片文物是哪個年代的.”
“哦,文物所所長叫常偉,是我們團改行的,你只要對他說你是歌舞團的,問他什麼都行.”
“太好了,謝謝團長。
我下午就去找他.”
楊文向團長道過謝後,回到排練場高興得拉了陣小提琴。
楊文知道機關有睡午覺的習慣,他不想踩著點去找人。
2點後他才從團裡出發去文物所。
南當市區位於高矮兩山相抱的峽谷中,是個秀珍市區。
歌舞團處於地勢低的窪地段,而文化局在高地段。
走完緩坡,再走百十米,過馬路就是文化局。
文化局是幢四層樓的建築,而文物所就在文化局二樓。
到了文物所,看到一間開著門的辦公室。
楊文走進去,看到一位高個但有點發福,長得很帥氣的男人正在泡茶。
楊文問:“請問常所長在哪間辦公室?”
“哦,我就是.”
那男人答道。
“常所長,我是歌舞團的,大坪子礦託我來問問你他們採礦區文物的事.”
楊文對常所長說。
“啊,我孃家人呀,來來來,這邊坐.”
常所長一聽是歌舞團來的,很熱情地招呼楊文坐下,並給他沏了杯茶。
常所長邊招呼楊文邊問:“團長好嗎?”
“好呢好呢.”
楊文回答。
楊文字來想直接問完就走,但看到常所長這樣熱情,估計一下子走不了了。
“你們在排什麼節目?”
“有《南當的早晨》《哈尼姑娘趕集》《火紅的瑪纓花》”“哦,都是團裡的經典節目.”
常所長問完後,嘆了口氣,說:“當年我在《南當的早晨》中的那段獨舞,那可是壓臺的獨舞呀!”
看著這個舉手投足都舞蹈味十足的文物所長那麼留戀舞臺,楊文彷彿看到了當年他在舞臺上的英姿。
“那您是怎麼離開團的?”
楊文問常所長。
“唉,還不是這身膘。
沒到30,就退役了.”
常所長捏了捏自己的肚子,非常留戀地嘆息道。
“現在管文物也挺好呀.”
楊文趁常所長沉浸在往日輝煌的回憶中時,趕緊抓緊機會切入正題。
“好什麼,這南當是工業城市,文物不多。
能碰到的考古就是挖墳掘墓.”
常所長苦笑道。
“大坪子礦區那裡不是有嗎?”
楊文說。
“那也是掘墓.”
常所長喝了口茶說。
“大坪子礦的讓我代他們問問那片最早的是哪年的?還有為什麼有幾種文字.”
楊文趕緊抓緊機會說。
“哦,前幾年我們文物普查時,用洛陽鏟探測了幾個認為是年代最遠的,根據出來的土層分析,最早應是西漢的。
文字有四種:漢字,東巴文,彝文,西夏文。
不過,有文字的墓,基本都是明代以後的。
碑文越能看清的年代越新.”
“怎麼會有西夏文?那個不是消失了嗎?而且都在西北呢?怎麼跑到雲南來了?而且是我們邊疆?”
楊文一串疑問。
“我們也不知道,請教了省裡的專家,說可能是元代隨元軍來的。
他們也在找證據.”
楊文得到了答案,小林交給的事辦完了,心放寬了。
開始和常所長閒聊起來。
“那文物保護範圍的礦不能採了?”
楊文試探地問。
“能採呀。
只要文物管理批就能採。
不過要由我們要報省裡批.”
楊文問清楚後,和常所長告別。
常所長送他到門口,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後拉著他的手,以老資格的口氣說:“你是玩樂器的吧?”
“是,拉小提琴的.”
楊文老實回答。
“科班出身?”
常所長問。
“南疆藝術學院.”
楊文回答。
“哦,名校。
回去問團長好.”
常所長說。
“好的。
謝謝所長。
希望所長常回家看看.”
“那是肯定的.”
常所長回覆道。
楊文回到團裡,趕緊打電話給小林。
小林聽到有四種文字,而且什麼西夏文,東巴文她第一次聽到。
臨要下班的她,趕緊坐下來寫信給老學究:令牌上那些文字是否是東巴文或者是西夏文?要不就是彝文?寫完信,已經錯過飯點,食堂已經關門了。
她走到小街上,找到郵筒,寄完信,看到一小吃攤正在生火烤豆腐。
小林找個凳子,坐到火邊,等著焦黃豆腐的誕生……。
小林收到了老學究給她的厚厚的回信:令牌上的文字我已經猜出了五個,那就是金、木、水、火、土。
其他的仍然不能破譯,但肯定不是古彝文,也不是西夏文和東巴文。
西夏文與漢字很相似,都是方塊字,令牌上的字明顯不是方塊字。
東巴文的文字比漢字、西夏文更原始些,基本是用簡單的圖形來表達意思,這個也可以排除。
彝文倒是有點像,但你仔細看看就能看出,令牌上的符號與彝文區別還是大的。
何況我現在基本肯定了五個巴斯巴文,剩下的符號我想它也應與蒙古早期使用的文字有關。
至於西夏文為什麼會跑到雲南來,我請教了北京大學李本光教授,就是我的巴斯巴文函授老師。
他說現代考古證實,西夏被蒙古滅國後,部分西夏人降了蒙古,參加了蒙古進攻中原和大理國的戰爭。
部分西夏人在大理國滅亡後,就留在大理。
這點與我們祖先相似。
至於南當發現西夏文東巴文墓葬,應是這些人的後代來到礦山採礦或者做生意什麼的,死後葬在那個地方的。
看到老學究已經破譯了五個符號,小林高興極了。
對破譯令牌上的符號充滿了信心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