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寒潭水這麼深,不知裡面有沒有妖獸。”李懷瑜說著手上已經一個符篆扔進了寒潭裡。等了片刻發現寒潭裡沒有動靜,才徹底放心。
相柳看了一眼寒潭道:“這寒潭水極冷,一般不會有妖獸在這裡生存的,光是寒毒一般的妖獸就受不了。只有像我這般能化毒為已用的,才能不懼。”
“那我們現在就開始佈置吧。”說著李懷瑜進入山洞內,用術法將山洞點選打理乾淨,簡單佈置了一下。然後將葉靈送的幻陣拿出來,將寒潭和山洞口一起籠罩遮住。李懷瑜特地出去看了一眼,只見從外面看去,山洞與寒潭都消失不見,只能看到佈滿積雪的山體。
李懷瑜試了一下,憑她的神識也是識不破這幻陣的。這才重新走了進去,相柳這時已經又在洞口布上一層兼具防禦與攻擊的陣法。
“那現在就開始吧?”李懷瑜看著相柳道。
“開始吧!”
相柳開啟玉盒,拿出涅槃丹,剛放入嘴裡,丹藥就化作液體流入喉嚨。一瞬間,極致的疼痛傳來,忍不住悶哼一聲。
李懷瑜眼裡掩不住的擔憂,但服用涅槃丹的痛苦,只能靠相柳自已扛過來。只能站在一旁在心裡暗暗祈禱。
感受到自已身體裡被一遍遍打碎重組,相柳忍不住痛的化作原形。這時相柳周身的冰靈力越來越盛,漸漸周身生成一層白色蛋殼,相柳原形被裹在巨大的蛋殼裡。周圍的冰系靈力更加瘋狂的湧向蛋裡,直到一個時辰後才漸漸平息。
李懷瑜看著逐漸平息的冰系靈力,鬆了口氣。看著那顆巨大的蛋,李懷瑜微笑著道:“相柳,最難的一步已經邁過去了。等你從蛋裡重新出來,就又是九命相柳了。”
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李懷瑜看不到蛋裡的相柳怎麼樣。但周圍的冰系靈力一直在平穩的流入蛋內,這些都提醒著她,相柳一切安好。
她也不知道這涅槃過程要多久,只是聽葉靈說短則一年,長則三五年。雖然外面有陣法擋著,但李懷瑜一步也不敢離開。相柳涅槃期間對外界是一絲感應也沒有。萬一有人闖了進來,影響了涅槃過程,前功盡棄不說,相柳可能會沒命。
李懷瑜不能容忍哪怕一絲意外,所以每天都守在洞裡。倒是毛球待無聊了就出去打獵,有時還帶著阿曜一起。不過毛球也知道自已主人現在在關鍵時期,所以每次出去都很小心,不會讓修士或妖族輕易發現它的蹤跡。
轉眼間就過了五年時間,這期間偶爾也有妖獸無意闖進了陣法中,但都被李懷瑜有驚無險的解決了。
這天,李懷瑜正在打坐,忽然聽到到一陣碎裂聲。她心中一驚,立刻睜開眼睛,卻發現那顆巨蛋竟然開始裂開了。
“難道是相柳要出關了?”李懷瑜心中既緊張又期待。
果然,只聽見“咔嚓”一聲,蛋殼上出現了一道裂痕,隨後裂痕越來越大,最終整個蛋殼破裂開來。
一隻九頭蛇從裡面鑽了出來,它的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息,比以前更甚。
“相柳……”李懷瑜驚喜地叫出聲。
相柳看著李懷瑜,眼中閃過一絲溫柔,隨即化為人形。李懷瑜鼻子一酸,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的腰。帶著哭腔道:“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成功,你果然做到了。”
這幾年每天守著他,李懷瑜偶爾也會懷疑自已這樣做到底對不對,會胡思亂想萬一失敗了怎麼辦?好在,一切都是最好的結果。
相柳感覺到一滴淚落在了自已的肩頭,聽著李懷瑜有些哽咽的話語,這滴淚似乎也落在了自已的心頭。他慢慢伸手環抱住她,拍拍她的肩背,柔聲安撫道:“好了,別哭了。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我的九個腦袋都回來了,你應該開心才是。”
李懷瑜有些害羞的從他懷裡站起來,不好意思的直接用衣袖擦了擦眼淚:“我這是喜極而泣。”
相柳忍不住用指尖,將她眼角殘留的淚珠輕輕擦去,眼裡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心疼。李懷瑜這會只會呆呆的看著相柳,似乎不敢相信相柳會這樣柔情的看著自已。
相柳輕笑一聲:“傻姑娘。”
“你才傻呢!”李懷瑜說完,忍不住面露懊惱,好好的溫情時刻被自已破壞了。然後故作鎮定的轉移話題道:“相柳,你現在覺得怎麼樣?”
“阿瑜不用擔心,我現在感覺很好,經脈也沒有了滯澀感,靈力運轉很順暢。”
“那就好。”見相柳環顧一圈山洞,李懷瑜以為他在找毛球,連忙解釋道:“毛球跟阿曜出去打獵了,再過一會兒就該回來了。”
話音剛落,外面傳來了動靜。“一定是毛球他們回來了。”李懷瑜向外走去,相柳也轉身跟了上來。
毛球剛放下獵物,就感受到了主人的氣息,抬頭一看,真的是自已的主人出來了。立馬伸長了脖子,去蹭相柳的肩膀。嘴裡還不停地鳴叫著。
相柳笑著摸了摸毛球的腦袋:“好啦、好啦,我也想你了。還有,我不在這幾年,你有沒有乖乖聽阿瑜的話?”
毛球急切叫了幾聲,哪怕不懂鳥語,也知道它是在解釋。李懷瑜連忙上前,摸了摸毛球的翅膀,看著相柳嗔怪道:“相柳,你就不要逗毛球。我們毛球可乖了,還能幫我震懾周圍妖獸,幫了我我很大的忙呢!對吧,毛球?”
“好了,我的錯。”
“這還差不多。正好,為了慶祝你涅槃重生,我們把這靈羊肉烤了吃。雖然簡陋了些,勝在心意。”說著看著相柳道:“相柳,你來幫我打下手。”
“好。”相柳挽起衣袖,主動接過來剝皮切肉的任務。李懷瑜就負責把切好的肉先醃製好。毛球許久未見相柳,變作小小的一團,蹲在相柳肩頭。阿曜則蹲在相柳另外一個肩膀上,雖然相柳不是它的主人,但在一起時間久了,阿曜早把相柳看做了自已人,許久不見,還是有些想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