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奕深還是那種窒息的語氣說:“不早了,在不起來,天又黑了.”

宮淺並沒有把他的話放在心上,有討好地問道;“吃飯了沒,我去給你做飯.”

然後瘋狂想逃離這裡。

“站住!”

宮淺立馬站在原地。

苦笑道:“你老有什麼吩咐,小的一定給你辦.”

夜奕深伸出他的食指,向她勾去,說:“過來.”

宮淺看這個樣子,腦海裡開始了她豐富的想象,他不會叫我過去打我吧!雖然昨晚的事情是我的錯,但是他如果打我的話,我還是要還手的。

大不了我賠他酒就好了,我才不會忍受他家暴。

但是我如果不真正地出手的話,我根本招架不住他啊!而我又不能暴露自己。

怎麼辦啊!這樣如果他要出手的話,我就趕緊跑。

關鍵我能跑贏嗎?“在想什麼那,趕緊過來.”

“算了,還是想過去吧.”

宮淺認命般的來到夜奕深面前,像一個鵪鶉一樣地站在哪裡。

男人起身想將宮淺拉到沙發上坐下,但宮淺以為她要動手了,來報昨晚自己羞辱他的仇。

宮淺立馬就要掙開他的手,要跑出去。

但奈何夜奕深的力氣太大了,宮淺一下子並沒有掙開他。

宮淺防備地說:“雖然昨天晚上是我的錯,但是家暴是不對的.”

夜奕深看傻子一樣的看著她。

“你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很傷人的.”

夜奕深冷冷地說:“你一天到晚腦子裡都在想著什麼.”

“你不是想打我.”

夜奕深:“我還想吃了你.”

宮淺的臉一下子紅了,非常的害羞。

夜奕深看著她含羞的樣子,猜到她又開始想象了。

於是換了一種嚴肅的語氣說;“既然昨天的事情記起來了,那咱們算算賬吧!”

要算賬?宮淺靈機一動,裝傻的開口道:“什麼,昨晚啥事,我都不記得了.”

夜奕深料到她會演的,於是說:“那好,不記得也行,自己長什麼樣總記得吧!”

宮淺:“什麼意思.”

夜奕深抬了抬下顎,示意上面的監控。

宮淺奔潰了,不滿道:“你這個人是不是腦子有問題啊!自己的家還要裝監控.”

夜奕深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反問道:“我腦子有問題?”

宮淺知道此時不能與他爭辯,心想,好漢不吃眼前虧,不給他一般見識。

於是又換了一張面孔,討好般道:“老公,我錯了,你饒了我吧.”

他聽見她叫自己老公,他的心跳加快,內心興奮極了。

體內的荷爾蒙持續升高,他知道隱忍不是自己的作風,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會嚇住她的。

他自身的剋制力是十分強的,但每次到宮淺面前,他的自制力就會一敗塗地。

他很努力的剋制自己,很快的隱藏自己飽含愛意的眼神,然後平淡地看著她說:“下次不要在喝酒了.”

“還有酒窖衛生給你留著那,你去打掃.”

“at?”

宮淺發出吃驚的聲音。

“不想啊!那行我們好好算算賬.”

夜奕深冷漠地說。

“不用不用,幹活使我快樂,我喜歡幹活,我這就去.”

夜奕深:“先吃飯,吃完再去.”

夜奕深轉頭上樓去了。

王媽將食物放在桌上,然後對著宮淺說:“少夫人,你先用餐.”

宮淺坐下來吃飯。

樓上的夜奕深衝著涼水,苦笑:自己的多年的自制力,還是在她面前如此不堪一擊,多年前的小女孩已經深深的留在了他的心裡。

那個叫自己小哥哥的女孩,那個為他包紮的女孩,那個問他傷口痛不痛的小女孩。

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依賴自己,投入自己的懷抱,得到她,擁有她。

他身邊的人覺得她給他帶來了痛苦,而不知在他心裡她就是他的救贖,是他黑暗生活的一道明亮的光,哪怕她依然是從前那個語言犀利,說話傷人的女孩,他依然不會放開她。

她永遠是他的女孩。

“天啊!怎麼這麼亂啊!”

實在不相信這是自己乾的事,宮淺充滿懷疑的看著和自己一起來的傭人。

和宮淺一起來的是上次和她聊天的那個小傭人,這個小傭人叫黃靜,是一個微胖小女孩,笑起來有兩個淺淺的小酒窩,可愛極了。

宮淺:“這不全是我弄的吧,是不是你家少爺故意捉弄我的.”

這個問題膽小的黃靜不知道怎麼回答,急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聲音嗚咽:“少夫人,我——”宮淺看到她要哭的樣子,立馬改口道:“我不問了,是我乾的.”

黃靜唯唯諾諾地道歉:“少夫人,對不起.”

宮淺不在乎地說:“沒事啊!你不用道歉的.”

“不過你的樣子,看著不敢跟我說話.”

“上次和你說話,也沒見你這麼膽小.”

黃靜:“少夫人,我下次一定改.”

宮淺:“沒事,我趕緊開工,把東西給我吧!”

黃靜輕聲說:“夫人,要不我幫你.”

宮淺看了看她,調皮地喊道:“看,你家少爺來了.”

然後黃靜慌張扭頭,一個勁的鞠躬說:“少爺,對不起,我真的不敢了,你不要趕我走.”

宮淺溫柔地笑了笑,然後進去打掃衛生了。

而在外面一個勁認錯的黃靜,等了半天都沒有動靜,終於抬起了自己的頭,看了看周圍,才意識到夫人騙了她。

這幾天宮淺一個人在家,夜奕深自從讓她打掃酒窖之後,就沒有回來。

她本來是想跟他商量她這幾天不回來了,要去參加節目,奈何這幾天跟人間蒸發似的,都沒有見到他。

所以她昨晚給他發了個訊息說:這幾天她有工作,就不回來了。

她以為還是和這幾天一樣自己一個人吃飯,然後去上班,並沒有想到他會回來。

所以掐著點起來收拾行李,準備出去和沫兒一起去吃早飯,然後在一起坐飛機去森城。

宮淺一隻手拖著行李,另一隻手接著電話,下樓去了。

宮淺:“沫兒,我們等會在機場見面.”

那頭韓沫兒陰陽怪氣地說;“終於想起我了,我以為你為了躲我,節目也不參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