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初和他爹走的路線不一樣,他爸走的是傳統行業,江浩初就要趕新時代熱潮

這不,現在自媒體行業發展得正紅火,江浩初趁機創立了一家傳媒公司。

創立初期,江浩初砸下重金,成功地挖到好幾個擁有千萬粉絲的知名主播坐陣。

所以呢,江浩初的這家新公司剛開始就迅速吸引了大家的關注,一下子就在眾多新企業中脫穎而出。

公司的業務發展得那叫一個快,現在已經涉足影視製作、廣告代言等好幾個領域了。

在辦公室裡,林上觀坐在沙發上抽菸,讚歎道:“浩子,你可太牛了!沒靠你爹,這麼短時間就取得這麼大的成就。”

\"嗯!\"江浩初淡淡地應了一聲,眼睛一直盯著手機螢幕上那個扎眼的紅色感嘆號,心裡一陣不舒服,跟被刺兒扎一樣。

段嘉安真是夠狠的,把他從微信好友列表裡給刪掉。

林上觀又開啟他那指點江山的模式:“現在網際網路技術發展得這麼快,更新換代也快,我覺得得不斷培養新人才能跟上時代的步伐。”

\"比如說,我們可以在各大高等院校舉辦一系列選拔賽,挖掘那些極具潛力的年輕人才,併為他們提供一個充分展示自我才華的寶貴機會。”

“嗯!”

江浩初一邊敷衍的回應著,一邊點開了遊戲,心裡還琢磨著要給對方送些什麼禮物才好。

結果翻遍了好友也找不到對方,估計又打包丟進垃圾桶了,想想都覺得太他媽的鬧心了。

江浩初心裡不禁感嘆道,商場上春風得意,情場上卻黯然神傷!

“誒,浩子”這時,林上觀不知何時來到了他面前,挑了挑眉,略帶戲謔地問道:“你和那個小男孩最近怎麼樣啦?”

江浩初一聽,立刻伸手將他推開,心中一陣煩悶。

但江大少向來好面子,於是故作輕鬆地吹牛:“八九不離十”

“哦!”林上觀的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失望神色,接著說:“如果你們之間沒什麼希望的話,把他請來當主播倒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呢,畢竟他之前積累了一些熱度!”

“滾!我江浩初的人根本不需要靠拋頭露面來賺錢!”江浩初有點惱怒地說。

\"是是是\"林上觀說:\"我是想說你倆要是感情沒戲,那就工作上各取所需唄,讓他給你賺大錢、他自已賺小錢\"

\"我他媽的服了\"江浩初忍不住了,\"你那麼愛出謀劃策啊,當初讓你來合夥你躲什麼啊?\"

\"躲你爸啊!\"林上的滿臉無奈:\"江董放狠話了,看你自已能在京市翻出什麼樣的風浪,不讓我們參與。\"

\"呵,你那麼聽他話啊!怎麼不去給他當兒子啊?\"

林上觀摸著頭,不好意思的笑笑:\"我倒是想有個首富爹啊!\"說完抬頭看著天花板祈禱,搖著頭說:\"望父成龍啊!\"

江浩初低頭,在桌子上看著林上觀的手機,瞬間生出點不太好的心思。

\"林子\"江浩初悄悄走過去,咳了咳嗓子說:\"你剛剛說什麼來著?\"

林上觀加大分貝,對著江浩初說:\"我說我想有個首富爹,希望我爸成為人中龍鳳、好讓我躺平一輩子\"

\"林上觀!\"

說話間,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從聽筒傳來。

林上觀嚇得全身抖幾下,驚恐的環顧著周圍說:\"我靠,我好像聽見我爸的聲音了!\"

\"沒聽錯!\"

江浩初舉著手機放到他面前,上面顯示和他爸正在通話中。

臥槽……

\"喂,爸\"林上觀立馬接過手機,慫得跟個孫子似的,\"那個什麼,您聽我解釋!\"

\"滾犢子,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回家,否則後果自負!\"

\"爸,爸\"

嘟的一聲,電話結束通話了,林上觀咬牙切齒的看著旁邊憋笑的江浩初,氣得肝兒疼,抓起衣服走了。

辦公室總算安靜下來。

江浩初從抽屜拿出幾張彩色紙,看著上面的圖片和文字。

\"H城、許皖南……\"

隨後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好像是找到了什麼不一樣的突破點。

桌上的手機響起,江浩初一瞥螢幕,是韋承棟打來的。

“江哥,幹啥呢!”

韋承棟是江浩初留學時的鐵哥們,兩人在國外一起做生意,賺了不少。

後來江浩初先回國,韋承棟則留在海外發展。

江浩初:“想你呢,寶兒。”

韋承棟:“滾滾滾,少來。”

江浩初:“什麼事還得讓咱韋總親自給我打電話啊!”

韋承棟:“還不是你那點破事!”

江浩初沉思片刻,還真沒想起來最近有麻煩韋承棟幫忙做什麼。

韋承棟提醒他:“巧克力啊!老子跑了大半個 M 國才給你買到那個牌子!”

嘿,江浩初還真把這事兒給忘了!

之前是因為段嘉安喜歡吃,他就打電話讓韋承棟有空幫忙買。

江浩初:“你回國了?”

韋承棟:“對啊!冷鏈給你空運回來的。”

江浩初:“在哪兒呢!好久不見,想死你了!”

韋承棟:“你有這麼好心?你他媽就是想要巧克力吧!我以前在國外怎麼沒發現你好這口?”

江浩初:“瞧你這話說的,我是真想你。”

韋承棟:“我在 H 城,你來請我吃飯我就信你?”

江浩初瞬間愣了,段嘉安的老家?

江浩初笑了笑:“去啊!我現在就過去請你吃飯,夠有誠意了吧!”

韋承棟:“算你還有點良心,等我給你發位置。”

\"成!\"

傍晚時分,段嘉安剛剛結束玩一局遊戲,拿到了五十塊錢代打費用。

之前他如同機器一般,連軸轉了許久。身心俱疲的他,這幾天都在房間裡躺著休息,睡飽就起來代打遊戲、掙點餬口的錢。

或許是段嘉安帶來的壓力,許皖南依舊照常出去找活兒幹,完工後就回來給他做飯。

表面上看起來的話,兩人的生活和諧正常,然而段嘉安明白,這不過是假象罷了。

段嘉安心裡清楚,只要他不在,許皖南肯定連活兒都不幹了,整日只想著找誰組局玩樂。

許皖南畢竟也曾在前幾年當過老闆,管理能力還是有的。

但是無論在哪家單位,總有人催他還債、找公司麻煩,要不就是他總向單位的人借錢。

長此以往,他的名聲就臭了。

如今已經沒有正規企業願意要他,許皖南只能打打零工、乾點體力活來維持生計。

今天是假期的第三天,段嘉安覺得自已也休息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回學校繼續做兼職了。

只不過在回去之前,他想和許皖南再好好談一談。

這次分別後,下次見面或許就是過年了,也或許明年才能見到。

畢竟到了過年期間,大家都需要用錢。所以那時債主追得緊,許皖南都會出去躲著。

段嘉安此時聽到開門聲,掀開被子跳下床,開門出去看。

許皖南放下一袋子菜,身上還殘留著不少水泥灰,看樣子是剛做完搬運回來。

\"安安呀!\"許皖南笑眯眯說:\"你先坐會,舅舅換身衣服就給你做飯!\"

\"房租我今天續了半年\"段嘉安從口袋裡掏出一小疊百元鈔票說:\"這些錢你留著吃飯 、別去賭了!\"

許皖南嘴唇一抽,眼睛疼,拍了拍手上的泥灰,擦了擦眼淚,接過那疊錢說:\"安安,舅舅對不起你!\"

\"別說這些了!\"段嘉安已經免疫了,轉身說:\"我明天去學校,你陪我去外面走一走吧!\"

\"誒,好!\"許皖南把錢放在沙發底下,隨手抽了一套衣服換上,\"走吧,安安。我們去江邊吹吹晚風。\"

段嘉安坐在江邊的石墩上,許皖南去旁邊的小賣部給他買冰激凌。

記得小時候段嘉安總是容易生病,外公外婆對他吃冰激凌很是限制。

段嘉安就總是纏著許皖南、說要出來江邊玩。

那時候就可以揹著外公外婆,撒嬌賣萌要舅舅給他買冰激凌。

然後兩人藉著在江邊散步的名義,吃完了才回家。

\"來,安安\"許皖南遞過去冰激凌說:\"快吃,別化了。\"

段嘉安對冰激凌的喜愛沒減少,這是他苦楚生活中唯一的甜頭,和巧克力一樣,能暫時止苦。

\"舅舅!\"雖然已經說了千萬遍,但是段嘉安還是希望有那麼一次,許皖南能聽進去:\"能不能真的不要再去賭了。\"

\"好,好,好\"許皖南點頭說:\"舅舅不會賭了\"

複製貼上一樣的答案,段嘉安聽得心累,轉頭看過去許皖南,對方臉色極其難看。

“安安”許皖南沉著氣說,“你不要動,假裝跟我不認識就行。”

段嘉安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許皖南撒開雙腿、朝橋的另一端飛奔而去。

段嘉安條件反射般想到什麼,果不其然,一群手持棍棒的人從後方衝出來,氣勢洶洶地追上去。

\"別跑,姓許的給我站住\"

\"操你媽的,今天卸你一條腿\"

\"欠債還錢,你丫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

…………

各種各樣的髒話和謾罵像海浪一樣洶湧而來,對方人數眾多,手裡還拿著兇器。

段嘉安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迅速扔掉手中的冰淇淋追上去。

段嘉安畢竟體力有限,很難追上那些人,只能勉強跟在後面,他緊緊盯著那一群人的身影,看到他們闖入了別墅園。

門口的四五個保安試圖阻攔,但他們只是普通的打工人,面對三四十個手持兇器的小混混,根本無法抵擋。

他們稍加抵抗後便紛紛躲藏起來,並呼叫增援。

許皖南曾經在這裡住過,儘管經歷了一些小規模的整改,但整體佈局並沒有改變。

繞幾下就讓那群人在別墅園內迷失了方向,四處亂竄卻始終找不到正確的路。

大家都知道這個別墅園區不允許外來人員隨意進入。

沒過多久,一大批人趕來驅趕這些不速之客,其中一個領頭的喊道:“分頭去找!”

段嘉安心裡暗自琢磨,舅舅很可能會逃往他以前住過的那間屋子。

那裡有一個廢棄的電話亭,只要撬開地板,就能藏身於地下。

“舅舅!”段嘉安站在電話亭旁邊小聲地問,“舅舅你有沒有受傷啊!”

他們得趕緊走,不然真怕這裡的保安會以私闖民宅的罪名把他們送進警察局喝茶。

木板聲響起,許皖南灰頭土臉地爬出來,坐在地上心有餘悸地說:“他們沒跟上來吧!”

“我進來的時候沒看見,但是聽到這裡的保安在叫增援。”

段嘉安走過去,扶著許皖南起來,“我們先出去!”

\"挺會藏啊!\"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

段嘉安驚慌抬頭,四五個人混混就在前面緩緩走過來,猛的轉身往後想逃,沒成想後面也有一波人朝他們靠近。

\"安安!\"許皖南咬著牙,驚恐萬分的說:\"一會兒我拖住他們,你先跑!\"

\"我不跑\"段嘉安聲音很堅定,他一點也不怕,甚至希望對方能今天就了結他,趁早和父母以及外公外婆團聚吧!

\"還錢!\"帶頭的人揮舞一下棍棒,指著許皖南說:\"要麼給一條腿,要麼還錢!\"

這批人段嘉安沒見過,不過看起來不像好惹的主,心裡猜測今天不死也要少半條命了。

\"安安!\"許皖南再次勸說:\"一會兒你跑、使勁跑、不要回頭了\"

段嘉安閉上眼,大聲怒吼回一句:\"沒錢,要殺要剮隨便!\"

這句話剛說出口,那群人就從兩邊包抄上來,氣勢洶洶地衝了過來。

許皖南毫不猶豫地抱住段嘉安,並迅速將他撲倒在地,用自已的身體護住他,承受著所有的棍棒攻擊。

他們畢竟勢單力薄,沒過幾秒鐘,兩人就被強行分開,無數的巴掌和棍棒如雨點般落在他們身上。

段嘉安抱頭承受了一會兒,緊接著,段嘉安眼睜睜地看著有好幾個人拉扯著許皖南,將他的一條腿用力拉直。

就在這時,一把長達一米的大砍刀出現在眼前,段嘉安這才猛然意識到,這群人並不僅僅是口頭威脅那麼簡單,他們是真的打算割掉許皖南的一條腿。

“不要啊!不要啊!”段嘉安聲嘶力竭地吼叫著,淚水和鮮血一同滾落下來,他的嗓音幾乎嘶啞:“不要,不要啊!”

段嘉安的內心充滿了絕望和無助,彷彿整個世界都在崩塌,親眼看著舅舅遭受如此待遇,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那群惡徒哪裡管那麼多,舉起刀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