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學著去保護一樣東西挺有意義的,幾個大人都是饒有興味地看著,沒有一個去幫忙,任憑小幸福這樣如履薄冰、戰戰兢兢。
在幾個大人吃水果的時候,小幸福眼巴巴地看著桌子上的水果,或許是一直盯著葡萄看的原因,此時小幸福看到果盤中那個大溜圓的葡萄,不由嚥了一下口水,剛想站起來伸手去拿,卻又不放心地桌子上那需要自己保護的弱小的兩顆葡萄。
猶豫了猶豫,糾結了又糾結,小幸福終是看向左沐曦,“媽咪,我不能離開,要保護弟弟妹妹,可我也想吃葡萄.”
左沐曦笑著把葡萄端到小幸福面前。
小幸福立即開心了起來,趕緊抓了個葡萄塞進嘴裡。
在小幸福又一次拿葡萄的時候,秦墨揚也同時伸手拿葡萄,不知怎麼地,卻見裝葡萄的果盤稍微一傾斜,盤中的葡萄頓時散落在桌子上,滾的到處都是,當然,小幸福葡萄弟弟和葡萄妹妹所在的位置也沒能倖免。
看到滾落的到處都是的葡萄,小幸福也直接愣住了,反應過來後,立即就想把葡萄弟弟妹妹找出來,可那兩顆葡萄本來就是從果盤裡拿出來的,長得都差不多,此時哪裡還能分辨得出來。
看著面前六七個長得幾乎一樣的葡萄,小幸福眼淚也終於忍不住吧嗒吧嗒掉了下來。
左沐曦和米芮同時沒好氣地瞪了秦墨揚一眼,剛要上前安慰,卻見秦墨揚抱起小幸福,“咱不是說好了,這只是測試。
剛剛你也看到了,弟弟妹妹這麼小又這麼柔弱,一旦它們離開你媽咪的肚子,就會磕著碰著,會受傷,會找不見,你還要它們出來陪你嗎?”
小幸福不說話,卻把頭直接扎進了秦墨揚懷裡不出來。
左沐曦怕會給小幸福誤導,也走過去安慰道:“小幸福,你爸爸逗你的,現在弟弟妹妹根本不能出來,不是因為你保護得不夠好,而是因為每個小孩子都要在媽咪的肚子裡呆將近十個月才能出來,不能提前出來.”
“媽咪,我也呆了十個月嗎?”
小幸福抬起小腦袋,眼睛依舊泛著紅。
左沐曦用手摸著小幸福的頭,“當然了,每個小孩子都要在媽咪的肚子里長大到一定程度,出來後才能健健康康的.”
“我要弟弟妹妹健健康康的,媽咪,弟弟妹妹要長到多大才能從媽咪肚子裡出來?”
小幸福問道。
左沐曦環視了一圈,拿過一個抱枕塞進衣服裡給小幸福展示,“等媽咪的肚子差不多變成這樣大才可以出來.”
秦墨揚則在一旁點評:“你塞得抱枕有點大,我感覺應該沒這麼大.”
對秦墨揚的話左沐曦則直接無視。
等小幸福好不容易重新開心了起來,秦墨揚撫慰著小幸福的小腦袋,又是欠揍地問了一句,“小幸福,要不要再拿幾顆葡萄重新再試一次?”
這次小幸福直接把頭搖成了撥浪鼓,瞬間又想起了傷心事,扎進左沐曦懷中不出來了。
外面雪也已經停了,在左沐曦的慫恿建議和小幸福的歡呼雀躍下,一家人就準備去外面打雪仗和堆雪人。
秦墨揚怕沐曦會滑到,剛想開口,卻見小幸福費力地從把一把椅子拖了出去,放到沒有雪的地方,又從屋裡拿出一個軟軟的坐墊放在椅子上,然後又重複了剛才的動作,又拖出一把椅子,配上一個坐墊。
左沐曦剛想發問,就見小幸福拉著她的手,走到椅子前。
“媽咪,弟弟妹妹小,不能磕著碰著,也不能弄丟,媽咪坐這乖乖的,好好保護弟弟和妹妹.”
看著兒子管她的認真模樣,左沐曦有些忍俊不禁。
看到自家兒子把自己的工作給做了,秦墨揚不由走上前親了一小幸福一下,“媳婦兒,兒子都這樣說了,就聽兒子的吧,不然將來兒子不給咱們養老.”
這時米芮也走了出來。
小幸福立即跑過去,拉住米芮坐在另一把椅子上,然後又去屋裡拿了兩條小毯子出來,給奶奶的腿蓋上,給媽咪的肚子蓋上。
米芮眼中的疼愛和笑意弄得簡直要溢位來。
這世上,絕對沒有比她家大孫子更好的了,她家大孫子,絕對是最好的。
“小幸福,為什麼我沒有椅子和毯子?”
秦墨揚控訴著。
“爸爸,咱們是男子漢,要保護奶奶和媽咪,將來也要保護弟弟和妹妹.”
小幸福一本正經地教育著秦墨揚。
“你想要弟弟還是妹妹?”
秦墨揚問道。
“要兩個弟弟和兩個妹妹,等弟弟妹妹長大出來了,我、爸爸、弟弟一起保護奶奶、媽咪、妹妹。
等爸爸老了,我和弟弟也會保護爸爸的.”
“行,為了我兒子要保護我這句話,我正式決定,我和你媽咪一定加油,爭取早日給我們小幸福再要兩個弟弟、兩個妹妹!”
秦墨揚說著卻已經握了一團雪,投向小幸福。
小幸福驚呆了一下,迅速發起反擊,一大一小就這樣你追我趕打起雪仗來。
一旁的左沐曦聽到這父子倆的對話,只覺頭大。
兩個弟弟兩個妹妹?她除非瘋了。
而另一旁,父子倆早已經開心玩鬧了起來。
饒是秦墨揚各種放水,小幸福也依然不是秦墨揚的對手。
米芮看不得自家孫子這麼受欺負,哪怕欺負自家孫子的是自家兒子也不行。
米芮也走到雪地上開始幫小幸福造炮彈,順便當起參謀。
左沐曦則回去拿了相機,按下了快門,之後也加入了小幸福的陣營,給小幸福提供炮彈和情報支援。
最後得到勝利的時候,小幸福開心地在雪地了打了好幾個滾。
最後一家四口還在院子裡堆了兩個大雪人。
一整個下午,滿院子都是一家人的歡聲笑語。
晚上,秦墨揚接到了一個電話,是袁傑打過來的,離婚協議那件事已經有結果了。
接完電話,他在原地坐了好一會兒,拿起桌子上米芮帶給他的信封,回到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