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嬌蠻公主

經過盧院首的一番搶救，昏迷的五皇子總算吐出了幾口湖水，虛弱地醒來。

此時五皇子的生母寧嬪也趕到了，對皇后一行人行禮後，用帕子擦乾兒子溼漉漉的臉，心疼不已。

“盧院首，五皇子可有大礙？”見盧院首收起藥箱，皇后忙問道。

“無礙，只是受了驚，喝兩副安神湯就好了。”盧院首向皇后、眾妃和萬王妃母女行了禮，答道。

“勞煩院首了。寧嬪，你先帶著五皇子回淑華院換身乾淨衣服，喝碗薑湯熱熱身子，小心著涼。”萬皇后安撫完寧嬪後，臉色嚴肅下來，“今日跟在公主和五皇子身邊的宮女、太監，到坤寧宮回話。華妃，你去把公主找回來，帶到坤寧宮，本宮有話問她！”

“是。”華妃也有些慌了，平日裡小打小鬧沒什麼。可皇子落水昏迷，這事就大了。華妃心裡擔心，不會真是楚玉把五皇子推下水的吧？被自己這個念頭驚到。趕緊派人到公主愛去的地方去找。

萬皇后帶著一眾宮人浩浩蕩蕩地回坤寧宮，月皎在後面悄悄拉了一下盧院首的手。甜甜地喊了聲“盧爺爺真厲害，月皎什麼時候可以跟您學醫啊？”

“盧爺爺隨時恭候小郡主~”盧院首對著月皎眨了眨眼睛，樂呵呵笑道。這孩子是真的要學醫！

“好~盧爺爺吃糖~”月皎掏出用手帕包裹著的糕點，本來是打算帶回去給二哥的，自己練武練到一半丟下他進宮，他定然傷心了。嗯，一會兒再悄悄藏幾塊帶給他就好。

“嗯，真甜，謝謝小郡主。”盧院首捻起糕點就往自己嘴裡丟，心裡甜滋滋的。

見母親她們走得遠了，月皎忙跟盧院首告辭，邁起小腿跟上。

月皎眼睛餘光瞄到假山那有一角嫩黃織錦宮袍，有個孩子蹲在那？

“你是誰？為什麼在這哭？”月皎認出了這身公主裝扮，不是那位小霸王還是誰？

“本公主才沒有哭呢！”果然，女孩聞聲抬起頭，一雙杏眼圓睜，撅起的小嘴表示著她的不滿。

“那你為什麼一個人蹲在這兒？”月皎好笑地問道。

“……關你什麼事！你又是誰？”楚玉公主撇了撇嘴，居高臨下地看著這個比自己還矮一個頭的女孩。

“我是護國王的女兒宋月皎。”月皎看著楚玉一副氣鼓鼓的模樣，覺得有些可愛。

“你就是那個三拳把哥哥揍翻的郡主？！”楚玉驚訝地睜大了眼，認真地打量眼前的女孩。

“……唔，不是三拳……誒，其實也差不多。”月皎並不打算為自己的二哥遮醜。

“你可真厲害！”楚玉這回臉上卸下了戒備，滿眼都是欣賞。

“你還沒告訴我你為什麼一個人在這呢？”難道真是她把五皇子推下水的？這位公主不至於頑劣至此吧。

“我……我見五哥在湖邊玩……”楚玉猶豫了一下，還是竹簡倒豆子般全說給月皎聽了。

月皎皺了皺眉道，“你母妃正在尋你呢，皇后娘娘要你去坤寧宮。”

“我不去！母后一定會罰我抄書的！我最討厭抄書了！”楚玉跺腳道。

“公主，可算找著您了！快來人，小郡主也在這！”小宮女發現了楚玉和月皎，向遠處的尋找二人的宮女和太監招手道。

楚玉轉身想跑，月皎一把拉住了她悄悄說道，“別怕。有我在，不會讓你抄書的！”

楚玉神色複雜地看了她一眼，輕聲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月皎捏了捏楚玉的手。

兩人乖乖地跟著宮女走了。

坤寧宮內，宮女、太監跪了一片。

“奴婢伺候著公主到御花園撲蝴蝶，公主見到五皇子獨自一人在湖邊，就想悄悄走過去嚇唬一下五皇子。”

“公主揮手讓奴才們退下，手指做噓聲狀不許奴才們提醒五皇子。”

“五皇子果然被嚇了一跳。”

“公主就哈哈大笑起來……”

“公主好像想瞧瞧五皇子腰間佩的香囊。”

“五皇子就伸手去解……”

“公主伸手去接。”

“不知怎的，五皇子就突然摔下了湖中，奴才們趕緊跳下湖去救……”

“奴婢大聲呼救，恰好有一隊公公路過，聽到呼救聲就跳下水去救五皇子了……”

楚玉身邊的宮女和五皇子身邊的太監你一句我一句地把當時發生的事複述了一遍。

路過的那一小隊太監也證實了當時的情景確實如此，五皇子身邊的太監已經跳進湖裡去撈五皇子，而公主身邊的宮女一個拿著蒲扇，一個拿著紗袋，站在岸邊焦急地呼救。

“公主不知什麼時候跑走了，許是見五皇子落水受了驚嚇。”楚玉身邊的宮女小心措辭道。

“回稟娘娘，找到公主和小郡主了！”小宮女把楚玉和月皎帶進了殿內。

萬皇后、趙貴妃、華妃、萬王妃的眼光都落在拉著小手的兩個女孩身上。怎麼回事？

“公主和郡主為何會在一起？”趙貴妃率先發問。

“月皎和盧爺爺說了說話，發現娘娘們已經走遠了，趕緊去追，但是月皎的腿太短了追不上……”月皎委屈地低下了頭。

“然後月皎就碰見了公主，問公主能不能帶我回坤寧宮，公主答應了。然後這位宮女姐姐就來了……”月皎悄悄捏緊楚玉的手，楚玉嚥下了那句“你哪有問我”。

萬皇后探究地看了楚玉一眼，小霸王什麼時候這麼好說話了？不過看著她們緊握的雙手，倒是信了幾分。

華妃此時也回到坤寧宮了，見兩個女孩已然交好，心裡說不出的欣慰。

“楚玉，你五皇兄為何會落水？”萬皇后盯著楚玉公主的眼睛直接問道。楚玉雖然驕縱，但不會撒謊。

“楚玉想看看五皇兄新得的香囊，皇兄正要把香囊給楚玉，不知道為何突然往後仰倒摔進了湖裡。”楚玉老實答道，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何皇兄會落水，但是她知道皇兄落水，大家一定會第一時間懷疑是她乾的！

楚玉心裡有些委屈，卻死死地抿著嘴。她也不怕被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