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完了羅拉的故事以後,都陷入沉思,更多的是心疼。李婷眉頭緊蹙,眼眶泛紅,嘴唇微微顫抖,彷彿下一秒淚水就要奪眶而出;孫瑤則是緊咬著下唇,眼神中充滿了憐憫與不忍。
這時,萊恩和萊雅歡笑著跑了進來,他們的小臉蛋紅撲撲的,像熟透的蘋果。萊恩的眼睛亮晶晶的,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嘴裡還喊著:“媽媽,媽媽!”萊雅則是咯咯笑著,蹦蹦跳跳的,如同春日裡歡快的小鹿。
羅拉微笑著蹲下身子,溫柔地接過他們手裡的花,眼中滿是慈愛,輕輕地撫摸著他們的頭說道:“寶貝們真棒,這花真好看。”此刻的畫面溫馨美好,彷彿時間都為這溫暖的場景停住了腳步。
這時,潘達原本正望著遠處發呆,不經意間目光掃過兩個孩子。突然,他的眼神像被磁石吸引住一般,牢牢地定在了兩個孩子的脖子上。只見那白皙的肌膚上,赫然印著宛如神秘圖騰般的六芒星標記,那標記顏色暗沉,如同古老的紋身,彷彿攜帶著某種不為人知的秘密和力量。
一時間,他不知所措,呆立在原地。緊接著,他像是突然回過神來,一把拉起周陽就往外走,聲音低沉且急切地說道:“大家出來一下,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大家說。”
潘達腳步匆匆,邁著大步,頭也不回地徑直向前走去。他的身體緊繃著,每一步都帶著一種決然的力量,手臂緊緊拽著周陽,彷彿生怕他掙脫。他的目光堅定地直視前方,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和緊張。行走間,他的呼吸略顯急促,肩膀微微聳動,似乎內心正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眾人滿臉疑惑,滿心的不解讓他們的腳步顯得有些沉重,但還是隻能跟著潘達走出了門。他們在潘達身後亦步亦趨,陽光灑在身上,卻驅不散心頭的陰霾。
走了許久,腳下的路彷彿沒有盡頭。周圍的風聲呼呼作響,吹得眾人的衣衫獵獵。陳雪終於按捺不住,率先打破了這沉悶的氛圍。只見她眉頭緊蹙,額頭上滲出細微的汗珠,嘴唇微張,語氣急切地開口說道:“到底什麼事情就在這說吧,別再賣關子了,究竟發現了什麼?”
潘達眉頭緊蹙,目光中透著焦慮與糾結,他深吸一口氣,神色凝重地對眾人說道:“還記得劉諸在咱們進來前說的話麼?他說這個塔裡的一切都是意識的幻象,若要去到下一層,必須破壞每一層標有六芒星的核心才行。只有破壞了核心,我們才能看到真實場景,才有找到去下一層路的可能。”
潘達說到這裡,聲音略微顫抖,他艱難地張了張嘴,繼續說道:“我剛才在那兩個孩子的脖子上,看到了六芒星的標記。” 他頓了頓,臉上滿是痛苦與不忍,一隻手不自覺地輕捂嘴巴,另一隻手垂在身側微微顫抖,沉默幾秒後,才彷彿用盡全身力氣擠出幾個字:“他們應該就是這一層的核心,想要繼續去到下一層,就要殺了他們。” 說完,他沉重地閉上了眼睛,身體輕輕顫抖。
眾人聽到這話,臉上皆露出震驚的神情。
周陽瞪大雙眼,眼球好似要凸出,聲音顫抖且急切:“一定是搞錯了,必然還有別的辦法!”他臉色蒼白,眉頭緊蹙,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孫瑤滿臉難以置信,嘴巴大張,聲音尖銳:“你在說什麼?這位母親對孩子的愛有目共睹,她歷經諸多艱辛才與孩子團聚,現在你竟說要殺了她的孩子們?簡直荒謬!”她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雙手不自覺地攥緊。
李婷面色慘白,雙腿微微發顫,眼神中滿是惶恐與糾結。她雙唇顫抖,聲音虛弱且帶著深深的困惑說道:“這裡除了木屋,就只有河流和花花草草,核心是他們應該沒錯,但是……但是真要這麼做嗎?”她下意識地揪著自已的衣角,手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陳雪此時滿臉漲紅,語速極快地說道:“你們難道忘了?這一切皆是腦中虛幻意識,在住院部二樓所見的那個身體長滿手臂的恐怖女鬼才是羅拉的真面目!這一切都是假的!難道你們想被困死在這裡?”她目光急切,鼻翼翕動,身體緊繃得像一張拉滿的弓。
陳雪見眾人沉默不語,氣得滿臉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她歇斯底里地接著說道:“你們都瘋了……瘋了!”她的聲音尖銳得幾乎要劃破空氣,眼睛瞪得極大,眼眶中佈滿了血絲,彷彿要噴出火來。
“你們想死在這裡,我可不想和你們陪葬!這裡的一切都是假的,你們想想泰格,想想趙磊。他們就有罪麼?你們這樣,他們就都白死了。”陳雪一邊大聲吼叫著,一邊揮舞著雙手,身體因憤怒而劇烈顫抖,腳步急促地來回走動。
“那兩個孩子說不定也是什麼怪物實驗體,你們下不了手,我來!” 她咬牙切齒地說道,嘴唇緊抿成一條線,表情猙獰而扭曲,雙手緊緊握成拳頭,關節處因為用力而發白,整個人散發著不顧一切的瘋狂氣息。
這時李婷緩緩開口了:“咱們先回去,問問羅拉,我覺得她不會傷害我們的,說不定羅拉知道去到下一層的線索,我們也多留意一些線索,說不定有別的辦法,實在不行咱們再做打算。”眾人也紛紛點頭同意。
眾人相信一個如此充滿愛的母親,其內心一定有著善良和柔軟的一面。而且在他們相處的過程中,羅拉對眾人也並未表現出任何敵意或惡意,一直都是友善和溫和的。再者,羅拉講述自已的故事時所流露出的痛苦和堅強,也讓大家對她產生了同情和信任,認為這樣一個經歷了諸多磨難的女人,不會輕易去傷害別人。
一旁的陳雪神色依舊憤怒,她緊咬著牙關,雙眼狠狠地瞪著眾人,臉上的肌肉因憤怒而微微抽搐。她心裡默默地計劃著什麼,雙手不自覺地攥成了拳頭,彷彿在為即將要做的事情暗暗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