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妹們!快看!這個小哥他不僅穿的奇怪,後屁股還沒有尾巴的吶~”一個聲音圓潤,可可愛愛,臉上還有點嬰兒肥的小娘皮指著袁穹的牛仔褲道。

“呀!還真是的呢!這群可惡的黃雞士兵!它們怎麼能那麼殘忍!連尾巴都給砍掉了!”

“小哥兒,你痛不痛呀,沒事的,不就是沒了尾巴嘛,以後的路還長著呢,可不要想不開呀!”

又一位一身月白色錦繡素衣的高挑姑娘過來勸慰他,就好像沒有尾巴在這邊是一件很殘酷的事情一樣,一下都有點給他整懵了。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原來眼前的女人屁股上都有一團毛絨絨可可愛愛的小短尾巴,顏色大多是白色為主,也有一些黑色和其他顏色的,只不過依舊能從尾巴根處看到白色絨毛,顯然是後天染色的。

“這……這……這……”袁穹直接伸手在上來勸慰他的小姑娘尾巴上摸了一把,還順帶手捏了捏!

好像……是真的!

“呀!流氓啊!”姑娘受驚一般迅速向後逃竄,躲在了那位大姐身後,滿臉通紅惡狠狠瞪著袁穹,我好心好意上去安慰你,你卻……卻……摸我尾巴!太可惡了,這個臭男人!

可姑娘的動作卻惹得身後年齡稍長些的女人哈哈大笑,看著袁穹還是那副痴痴呆呆的樣子,彷彿正在感受手掌餘溫一樣。

一位披著黑色大麾,身段豐滿,打扮風韻成熟的美婦扭著水蛇腰走了上來:“怎麼?小弟弟是沒摸過,還是沒見過?要不要,來試試姐姐的尾巴呀?”

她將自已那染成黑色團狀的小尾巴送到袁穹附近。

本來這種調戲小男生的舉動,是吃定了袁穹不會動手的,畢竟成熟大姐姐也需要一些生活上的樂趣嘛。

豈料到,那男人居然如此膽大包天,真就一把覆蓋上去,成熟大姐姐臉色頓時一紅,急忙想要抽身而出,可哪知道,對面袁穹的手就如同鋼鐵臺鉗一般,死死控制住對方的尾巴。

他還稍稍用力一捏,換來對方一聲慘叫!

“啊!疼!哥兒,疼死奴兒了!快鬆手吧,別捏尾巴了!”

“居然是真的?!”袁穹一聲驚呼順嘴而出。

“什麼真的假的!你這流氓!快放開赤芍姐姐!”

“就是就是!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打我們這些可憐人的壞主意!你要真是個男人,就去跟黃雞打啊!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

“在這裡裝什麼裝嘛,誰被捏尾巴不會痛嘛!難不成,你還不是人啦!”

三個女人一臺戲,十幾個女人在一起嘰嘰喳喳,那就是噩夢。

這時候,那位被袁穹救下的女人,一步一句上前,用不怎麼標準的北方話跟袁穹道:“這位先生,看你裝束,似乎也是留過洋的讀書人,能否現在放開赤芍姐姐的尾巴,她現在很不舒服。”

似乎是北地的話有了效果,袁穹這時也回過神來,消化著得到的資訊,他對著名叫赤芍的風韻女子拱手道歉:“方才唐突了,這位小姐怎麼稱呼?”

“小姐不敢當,不過一風塵女子罷了,先生叫我趙玉竹就行了。”原來那位被叫做大姐的人,還有這麼一個剛正的名字,趙玉竹,真是好寓意啊。

袁穹心中感嘆,果然好女人都流落風塵了。

“叫我袁穹就行,我也只是偶然來此,對了,玉竹小姐,不知這裡是……”他略作沉吟狀,似乎是真不知道自已在哪一樣。

趙玉竹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袁先生說笑了,誰不知道這金陵城出城難,進城更難呢?外面正在打仗,估計要不了多久,黃雞軍隊就要破城而入了,又何必謊言相加,偶然來此呢?”

“玉竹心直口快,如果言語上有得罪的地方,那就只能請袁先生多多海涵了。”

金陵?打仗?破城?

一抹異樣的情緒瞬間湧上袁穹的心頭,他也沒管女人口中的那種不客氣,雙手一把攬住她的肩膀趕忙問了下一個問題:“時間!快!告訴我時間,現在是哪年哪月?!”

看著神態有些不對勁的袁穹,趙玉竹也沒有管自已被他給鉗住了身體,她只是有些害怕,對面的人氣質彷彿瞬間變了,從一個謙謙君子變成了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

“國際曆法是37年,12月13日……袁先生你……”還好,袁穹雖然神態有些癲,但是閱人無數的趙玉竹,並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死亡的氣息,她下意識判斷對方不會傷害自已。

“13日嗎……”袁穹默默閉上了雙眼,他似乎是想起了曾經自已的母星,那個他無法再次回到那個時間點的母星。

“那應該,還來得及!”一抹弧度誇張的笑容,掛在了袁穹複製體的臉上,神態瘋癲又嚇人,將十幾個女人嚇得縮在一起,就連門口的那個小傳教士都感到雙腿打顫。

“小兄弟,把門開啟,讓她們進去吧。”袁穹親自上前,用手敲了敲門,對著門口的小傳教士道。

那小孩哪裡敢惹袁穹這個煞星啊,趕忙乖乖開門將一眾秦淮河畔的妓女放了進去。

就在大門即將關閉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等!等等!”

只見一名滿身灰塵,髒兮兮計程車兵正揹著一名受了重傷的戰友,向他們衝來。

那一身裝備,外加背上還揹著個人,居然也能一路小跑而來,屬實是體力不錯了。

袁穹被一聲等等阻住,就一直開門等著那叫門的人。

那士兵略顯詫異的看了袁穹一眼,奇裝異服先不提,一塵不染的衣服和那出類拔萃的氣質明顯就不是一般的世家公子哥,怎麼會現在還留在金陵城沒有撤退呢?

不過,他倒也沒多事,道了聲謝就往屋裡走。

對門口的鶯鶯燕燕們看都沒看一眼。

“兄弟,你這個部下,要是沒有藥的話,可撐不住多久了。”袁穹叫住了那名士兵,他看出來了,如果不得到及時治療,他背上那小弟弟,要不了兩個小時就得沒,實在是傷的太重了,被炸成嚴重內傷,現在已經是彌留之際了。

那士兵只是腳步頓了頓,一種黯然的情緒蔓延開來,是啊,誰都能看出來自已兄弟馬上就要不行了,可現在這金陵城又哪來的藥?

似乎是看出了士兵的想法,袁穹繼續道:“你先給他背進屋裡平躺好,我這有藥,還能治的。”

“作為交換,你給我說說,外面打的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