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喜樂攜著沐清璃,沿著他來時的路徑,朝著他踏入秘境後首個令他受挫的生物——雷霆熊的洞穴進發。
“師妹,你於這秘境之中的這些時日,可曾見到過外部勢力?”行進途中,趙喜樂詢問沐清璃。
“未曾啊,難道真如戰訓所長老所言,會有外部勢力闖入這秘境嗎?”沐清璃回應道。
“我已然遭遇過兩回了,元氣礦晶便是從他們手中所得。這兩群人均來自北蠻天樞皇族。”
“那咱們趕快去尋覓綠珠吧,我擔憂她遭遇危險。”聽聞趙喜樂的話語,沐清璃不由得心生憂慮。
“稍安勿躁,歷經這幾日,我察覺秘境與外界的方位似乎是一致的。我在秘境中朝北行進才遇著了北蠻皇族,倘若綠珠運氣不算太差,應當還在往南的方向。咱們順路獲取神鑄玄鐵,而後再去尋綠珠亦不為遲。”
很快,趙喜樂帶著沐清璃回到了最初的那個山洞,二人皆已臻至五階。於這秘境之內,只要不招惹諸如迷心蛇、噬魂蛛等極為強大的兇獸,對他二人已難以構成威脅,二人趕路之時已無需格外小心。
剛抵達洞口,趙喜樂便發現雷霆熊正在洞外徘徊。
“準備妥當,咱們一同上陣!”趙喜樂壓低聲音說道。
沐清璃頷首示意,緊緊握住手中的劍,元氣瞬間灌注其中。
趙喜樂率先發起攻擊,身形仿若閃電,衝向雷霆熊。雷霆熊被激怒,咆哮著揮動巨大的熊掌。沐清璃趁機從側面刺出一劍,在雷霆熊身上留下一道傷痕。
兩人配合得天衣無縫,經過一番激烈的搏殺,終於成功將雷霆熊獵殺。他們順利取走神鑄玄鐵。沐清璃倒是滿心疑惑,趙喜樂究竟是如何做到,將手置於一塊玄鐵之上,默唸十個數,這塊玄鐵便消失無蹤。
她深知每個武者皆有自身的秘密,倒也並未追問。
獲取玄鐵之後,二人繼續朝南前行。
途中,兩人來到一處幽靜的山谷。谷中霧氣氤氳,四周的樹木高大而古老,散發著神秘莫測的氣息。
“師兄,這地方瞧著有些詭譎,咱們務必小心。”沐清璃微微蹙起眉頭,將手中的佩劍握得更緊。
趙喜樂點頭應道,目光警覺地審視著四周:“嗯,緊跟於我。”
他們沿著蜿蜒曲折的小路前行,腳下的落葉發出沙沙的輕響。突然,沐清璃不慎踩到一個隱匿於落葉之下的凸起之物,剎那間,地面劇烈震顫起來。
“不妙!”趙喜樂大聲呼喊。
還未等他們有所反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們捲入地下,周遭一片漆黑,只覺身體不斷下墜。
不知過去了多久,兩人重重地摔落在一個堅硬的地面之上。
“哎喲!”沐清璃痛撥出聲。
趙喜樂迅速起身,將沐清璃扶起:“你可安好?”
沐清璃搖頭道:“還好有你墊在下面。”
趙喜樂無奈地苦笑一番,開始打量起四周。這是一個巨大的洞府,牆壁上鑲嵌著散發著微弱光芒光芒的寶石,勉強照亮著周圍的環境。
他們小心翼翼地前行,腳下的地面略顯潮溼,偶爾還能聽聞滴答滴答的水滴之聲。
走著走著,前方出現了三條岔道。
“師兄,走哪一條?”沐清璃問道。
趙喜樂觀察片刻,指著中間那條道路說道:“走這條,感覺氣流更為通暢些,興許能通向出口。”
兩人走進中間的岔道,未行多久,便聽到一陣低沉的咆哮聲從深處傳來。
“不妙,怕是有何種怪物。”趙喜樂停下腳步,神情變得緊張起來。
“師兄,要不咱們折返?”沐清璃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
“已然走到此處,莫怕,有我在。”趙喜樂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邁進。
轉過一個彎道,他們看到一隻巨大的怪獸正趴伏在地沉睡。怪獸形似獅子,卻生著一雙翅膀,身上的皮毛閃爍著奇異的光芒。
趙喜樂和沐清璃小心翼翼地試圖繞過它,然而就在此時,沐清璃不小心碰觸到旁邊的一根石柱,怪獸瞬間驚醒,睜開雙眼,眼中閃爍著兇光,朝著他們猛撲過來。
“快跑!”趙喜樂當機立斷,拉著沐清璃轉身奔逃。
這怪物在道院藏經閣中未曾有記載,亦不知其實力究竟如何,硬拼著實不明智。
在慌亂之中,他們誤打誤撞地闖入了一個石室。剛進入,身後的石門瞬間緊閉。
兩人驚魂未定,開始審視起這個石室。石室不大,四周的牆壁刻滿了神秘的符文與圖案。在石室的正中央,有一位盤坐著的老者屍骨。老者的身軀雖已乾癟,但仍能感受到他生前的威嚴。
他身上的衣物雖已腐朽,但殘留的部分仍能彰顯出其材質的非凡。
在老者的一旁,放置著一本泛黃的書卷、面前是一塊散發著奇異光芒的玉佩和一個小巧的木盒。似乎在等待著有緣人來開啟。
“師兄,咱們如何是好?”沐清璃看著那嚴絲合縫關上的石門,面露難色,向趙喜樂問道。
“先察看一番再說,總歸會有法子的。”趙喜樂心中實則慌亂不已,但就是裝也得裝得鎮定些,好給沐清璃些許希望。
言罷,趙喜樂彎腰拾起老者身旁的一本泛黃的書卷。只見書卷封面上寫著《玄光破嶽刀法》
翻開封面,扉頁上是一個簡單的介紹:玄光破嶽刀,一刀祭出,刀光閃耀,千鈞之力可破山嶽。
此刀法氣勢恢宏,威力駭人。臻至至極之境,能以刀氣傷人於無形,乃天下罕有之霸道絕學。
“師兄,那是何物?”,見趙喜樂看得專注。沐清璃忍不住好奇詢問道。
“沒甚,一本刀法。”趙喜樂隨手將這本刀法遞給沐清璃。
“師兄用刀,正與師兄適配呢。”沐清璃簡略看了刀法介紹,又把此書遞還給趙喜樂。
“那我便收下了。一同瞧瞧還有無其他寶貝。”
隨後兩人在這個不大的小石室裡翻找
趙雪樂隨手拿起老者面前的小木盒,開啟盒子,最上面是一封信,下面是一本書。此外再無他物。趙喜樂展開信:
“有緣人:
當你目睹此信之時,想必已抵達吾之安息之所。吾名荊道成,並非此界之人。吾來自一個更為開明和自由的世界,卻不幸流落至此。
吾一生所見,這朝廷制度腐敗,等級森嚴,百姓受苦。吾心憂之,恨不能即刻改變這腐朽的制度。吾曾收一徒,名姒懷容,吾對其寄予厚望,望其能傳承吾志,以吾所授之學改變這世間的不公。然世事無常,吾與徒兒失散,至今不知其蹤。
今吾留此木盒,內有一書,名曰《理國治要》,此書乃吾一生心血之凝聚,蘊含著吾對理想社會制度之思考與探索。吾衷心期望汝能將此書交予吾徒姒懷容。吾身旁的這本刀法,算作對汝這有緣人相助之情的答謝。另外,吾身旁這玉佩,汝攜帶在身,可安然離開此地,不懼門外怪獸。
然,若想離開此石室,還需解開石門上的華容道,否則,汝將會被永遠困在此地,與老夫相伴。哈哈,此乃對汝的一點小小刁難,望汝莫要嗔怪老夫。
“真是怪異,這位前輩竟然要咱們把這木盒裡的書交給一個叫娰懷容的人,天下如此之大,咱們去哪結識娰懷容?”趙喜樂看完信,開始發起牢騷。
“我認識。”沐清璃接話道。
這著實讓趙喜樂大為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