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江海不信,她焦急地問道:“發生什麼事了?”

李天賜斂了斂容,顧不息擼起袖子站起來:“天賜,是誰欺負了你!給我說!”

是誰?敢欺負我顧不息的人!

李天賜突然張牙舞爪地朝她們撲了過去:“嗷嗚!有鬼!”

兩人被嚇了一大跳,莫江海哈哈大笑:“你小子怕鬼啊!”

說著她拉著李天賜的手往屋內走,安慰道:“我小時候也怕鬼,在沒有燈的地方就拼命地跑拼命地跑,只要跑得過鬼就可以了!”

李天賜認真地笑了笑:“謝謝你——不過你們剛才在玩什麼?”

三人進屋,顧不息倒在床上,一隻手撐著腦袋:“當然是戀綜最重要的環節!談心啊!”

談心,就是嘉賓們一起討論異性的嘉賓。

李天賜這個人就是這樣,情緒管控能力近乎強到完美,彷彿天生血液裡就帶有一種強大的鎮定因子,這種出生於骨髓的天賦能將她撕裂成兩個人,內裡的人格再驚濤駭浪,外表都能平靜如常。

她興趣滿滿地道:“快來,咱們快來討論!!先從誰開始?”

莫江海突然扭捏起來,顧不息直直地坐了起來,她兩眼放光:“我蠻喜歡薄哥。”

李天賜和莫江海不約而同“喔哦~”一聲,李天賜站起來“啪啪”鼓掌。

顧不息本來坦坦蕩蕩,被這兩人一搞不禁緊張起來,她道:“哎呀!你們兩個別這樣!”

李天賜和莫江海從善如流,端端正正坐好,李天賜眼神微妙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顧不息被她倆八卦的眼神整得有些害羞:“因為薄哥長得帥啊!”

李天賜大笑道:“你這個膚淺的女人!”

顧不息挑了挑眉,笑道:“不喜歡臉喜歡什麼,喜歡他不理我?”

李天賜一臉熱血,聲音高亢雄渾:“女人,除了要征服事業,還要征服這種神秘高冷的男人!”

莫江海立馬給她鼓掌。

旁邊的喻媛無奈大笑。

顧不息哈哈大笑,她突然好奇地問李天賜:“天賜你呢?”

李天賜坦然道:“沒有!”

顧不息撅嘴道:“你騙我,我不信,薄霈多金貌美,你敢說你沒有想法?”

李天賜坦坦蕩蕩拍胸脯:“沒有!”

莫江海倒是同意:“人家天賜才和他接觸一天,你讓她怎麼喜歡上。”

顧不息想了想,也對。

三人好奇地看著喻媛。

喻媛笑道:“薄霈吧。”

她們都知道喻媛心意非此,故意這樣說,便沒再問她。

喻媛說完,李天賜用手比的槍瞄準莫江海:“到你了,快說!否則就擊斃你!”

莫江海被她嬉笑著這麼一弄,於是羞恥不在,直截了當:“薄哥!沈哥!賀哥!他們的臉我都喜歡!”

姚瑤的臉她也喜歡,只是姚瑤人品太差了!

李天賜笑道:“花心大蘿蔔!我也是!”

顧不息大笑。

喻媛笑著搖了搖頭。

另一邊。

大家都知道這是重要的環節,都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上。

賀飛揚只當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笑道:“今天玩了一天還算開心,大家有不有比較感興趣的女嘉賓?”

沒人說話,他正要說話時,沈柔清突然開口道:“天賜——我喜歡李天賜。”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他。

賀飛揚捏緊了指尖,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他很快控制住,面上仍是笑眼盈盈。

沈柔清的表情沒有任何的波動。

薄霈不屑地掃了他一眼。

而對面的姚瑤聽到沈柔清的話,情不自禁地緊張起來,不知為何,心裡生出了不可名狀的焦慮。

突然他意識到自已不對勁的情緒,立馬逼著自已矯正心態,像是為了證明自已似的:“喻姐。”

沈柔清聽著他的話,眼內浮起一絲冰冷的嘲意。

連喜歡都不敢承認,真是可笑。

賀飛揚笑了笑,問向薄霈,薄霈面無表情地道:“沒有。”

沈柔清淡淡地接過話:“賀哥,你呢?”

賀飛揚把脫口欲出的名字拋之腦後,笑道:“像喻總那樣優秀強大的人誰不崇拜呢?”

就這樣,這邊的環節結束了。

關上燈,累了一天,所有人回房睡覺了。

沈柔清還頭腦清醒,黑暗中他的眼神不明。

他本來想一點一滴地滲透進李天賜的生活,無底線地包容她溺亡她,成為她信任的沈教授後,再用溫柔體貼一點點讓她陷進去,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可在這短短相處時間裡,他發現李天賜絕不會陷進他的溫柔鄉里,她強大的精神核心造就了她是永遠不會被他營造出來的完美形象輕易俘獲,他深深地愛上了她,不是她離不開他,是他離不開她。

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悔恨和羞愧。

或許正如那些人所說,他本就是個瘋子。

他的偏執和慾望從來都是瘋狂病態的,在此之前,他從來都是把李天賜當成所有物,她是他的。

兩年來,他瘋狂地跟蹤她,幾近病態地偷窺她,無處不在地關注著她,他竟覺得不足為奇。

可是現在,他竟在缺陷的性格里感受到了羞恥和悔恨,羞恥自已的行為,悔恨自已的卑鄙,在愛情的甜蜜和酸澀裡,他無法自拔。

他眸光閃爍,眼裡的銀色的月光溢位。

賀飛揚睜著眼睛,看著窗外的月光。

大腦在靜謐平靜裡閒了下來。夜色更適合思考。

賀飛揚的心理漸漸產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發現,他從來沒有在自已身上找過錯誤。

每當他虛偽自私時,他總能找出各種各樣的理由安慰催眠自已,似乎在內心深處,他始終不願坦誠地承認這個事實,他早就成為了他曾經最討厭的那種人——虛偽又偽善的偽君子。

雖然他從不自詡自已是個正派善良的人,但也不會承認自已的貪婪傲慢,就像是一隻平平無奇的蟲子,總是幻想自已是隻失去翅膀的蝴蝶。因為他不去自命不凡地幻想的話,那他就會被無能為力的自卑所籠罩陷沒。

他終於知道自已這段時間是在厭惡什麼了,他不是在厭惡暴躁的姚瑤、傲慢的薄霈、虛偽的喻媛,從始至終,他都在厭惡自已,

他傲慢地和顧不息一起惡意揣測李天賜的一切,彷彿只有這樣他才可以和她們成為一個階級,彷彿只有這樣,他才能滿足自已那貪婪的虛榮,彷彿只有這樣,他就會守住自已那微不足道的尊嚴。

可李天賜的真誠坦然、熱烈燦爛、自由活潑都讓他又羞恥又愧赧。

他輕蔑嘲笑了他曾經最想成為那種的人。

賀飛揚知道他永遠也成為不了那樣的人,即使他思考再多,感悟再多,明早一起,他又要重新開始討好他們,又要重新抑制對李天賜的情感。

李天賜,從頭到尾,賀飛揚都沒有想過和她發展感情。對於虛偽又貪婪的賀飛揚來說,所有感情永遠都是權力和金錢的橋樑,愛情不過是他向她索取,她利用他而已。

賀飛揚疲憊地嘆了口氣。

後臺。

三人一起討論。

編劇道:“沈柔清到底是怎麼樣子的人啊,感覺他溫溫柔柔的,今晚乾的什麼事啊?”

導演皺了皺眉,欲言又止。

專家也好奇地看著她。

編劇和專家不瞭解很正常,畢竟沈柔清的家族在豪門裡可是頂尖的上流階級。

這樣一個瘋子出生在一個極要面子的書香世家裡,自然不會流露出一點負面訊息。

其實導演對沈柔清的事也只知道一點點。

她道:“我也不是很瞭解,只是從小到大都有人說千萬別去招惹沈柔清,他腦子有病,冷漠至極,完全沒有人的同情心,就是個瘋子,連他家裡的人都控制不了他————要不是他給我們投了這麼錢,我怎麼可能會讓這麼個瘋子攪局。”

編劇想了想,攤開手無所謂道:“有錢人追人就是不一樣,為了追李天賜投這麼多錢,嘖嘖嘖。”

導演不以為然:“未必,我倒覺得被這麼個瘋子喜歡上才是倒了大黴。”

大家都沉默了。

清晨。

顧不息慢慢醒來,發現另外三人早就起床了。

她洗漱完下樓,就看到喻媛、薄霈和賀飛揚都已經跑步回來了。

接著,莫江海和李天賜跑完步回來了,其他幾人跑步回來神清氣爽,就李天賜渾身是汗,可呼吸還是平緩的。

顧不息本來想過去靠在李天賜身上,結果看她滿身是汗,潔·顧不息·癖立馬嫌棄地走開:“天賜,你怎麼出這麼多汗?”

李天賜渾身都是汗,脖子上全是汗津津,鎖骨的窩裡淌著汗水,衣領汗淋淋的,更不要說背上,全都汗溼了。

薄霈皺著眉看著她,李天賜那汗涔涔的模樣,竟讓他感到奇怪的彆扭。

明明只是簡簡單單地擦汗,他竟感覺無比刺眼。

他有些煩躁地收回視線,快步上樓回房間了。

莫江海對顧不息道:“她太愛出汗,跑個步,臉上的汗水都能大顆大顆的滴在地上!————不過人家天賜跑步可厲害了,公主殿下你得鍛鍊!”

顧不息搖搖頭:“我才不要呢~喻媛就不會出汗,我就和喻媛親熱!”

喻媛笑了笑。

李天賜擦了擦汗,道:“我先去洗澡。”

賀飛揚環視了圈,發現少了姚瑤,他道:“我先上樓看看。”

回了房間,薄霈沖涼都衝完了,剛好出來拿衣服,見賀飛揚回來,便立馬拿了件外套披在身上。

賀飛揚知道薄霈不喜歡別人看他的身體,便快速從他身邊走過去,進了化妝室。

化妝室裡,姚瑤一條腿搭在梳妝檯上,身體往腿上壓,臉湊到鏡子前,正在以一種極其詭異的方式邊壓腿邊化妝。

他頭髮半溼,一看就是才洗了頭。

頭上帶著個粉貓貓髮箍,等賀飛揚走過去姚瑤遮瑕剛好完成,他開始一指拉著上眼皮,一隻手往眼裡戳美瞳,動作利落嫻熟。

賀飛揚笑道:“好精緻呀。”

他也會化妝,只是不會像姚瑤這樣全套上臉。

因為昨夜的事,姚瑤對賀飛揚的鄙夷更甚。他不說話,沒有理他。

賀飛揚也沒在意:“你還有多久?”

姚瑤臉上已經弄好了,他放下壓在梳妝檯上的腿,邊拿出捲髮棒邊漫不經心地陰陽怪氣道:“快了,你走吧。”

賀飛揚點了點頭,出去時薄霈已經換好了衣服。

薄霈朝他點了點頭,兩人便一起下樓。

不一會,姚瑤就精精緻致的下樓了。

這時,突然一人推開門,沈柔清拎著幾盒早飯進屋了。

莫江海驚喜地道:“啊!沈哥你還去買了早飯!”

說著,她突然發現沈柔清把李天賜昨天送給大家的胸針別在了胸口。

莫江海撓了撓腦袋。

她第一反應是沈柔清喜歡李天賜。

但她很快推翻。

沈柔清可是大了李天賜整整八歲,他怎麼會喜歡上這麼小的女生。

沈柔清笑了笑,大家紛紛給他道謝。

他道:“…天賜呢?”

經過他昨晚的“表白”,三個男人對沈柔清涉及李天賜的所有事情都極其敏感。

賀飛揚故意側過身子不去看他們,彷彿對一切都不在意,唇上仍是勾著標準的笑意,只是他的眼神在陰影裡晦暗不明。

顧不息有些吃瓜似的看著沈柔清的表情,和另外三個男人的反應,恨不得再來點瓜子。

而姚瑤在看著沈柔清胸前的胸針時,不禁翻了個白眼。

他就說這死賤人怎麼好心買早餐呢,為了勾引李天賜呢。

真噁心!胸針都別上了!

姚瑤厭惡地把早餐丟回了桌子。

他才不稀罕。

莫江海笑道:“她去洗澡了!”

不一會,李天賜就洗完下樓了。

她聞到一陣香味:“哇塞!好香香呀!”

李天賜探目過去,發現正是自已最喜歡的口味。

莫江海笑道:“沈哥買的!”

顧不息連忙把視線滑到李天賜臉上,笑意裡帶著吃瓜的戲謔。

喲喲喲~

姚瑤戾氣地瞪了一眼沈柔清,又眼含冷意地掃向李天賜。

她不會就這樣對沈賤人輕易動心了吧?!

李天賜平靜地笑了笑:“謝謝沈教授。”

沈柔清看她和自已保持距離,不禁悲由心生,但他很快強迫自已恢復正常,笑道:“沒事。”

李天賜看到了他胸前的胸針,故作看不懂的樣子笑了笑:“太好了,喜歡就好。”

沈柔清溫柔地看著她笑:“嗯…我喜歡。”

姚瑤滿臉陰沉。

大家安安靜靜吃完飯,就姚瑤一個人黑著臉拒絕吃沈柔清買的東西。

沒人敢靠近姚瑤生人勿近的冷氣。

早餐結束,工作人員進屋了。

她道:“我們今天就要登島了,登的是32國最大的一座海島,去往即將噴發的亞克利爾活火山。”

大家聽著,都有些躍躍欲試的激動。

突然小屋進來了一個女人。

她猛地一吼:“安靜!”

瞬間房間內一片安靜,大家紛紛面面相覷。

女人身材高大,肌肉飽滿,膚色黝黑,是32國的現役軍人。

女人嚴肅地道:“從現在開始!由我負責你們上島!我叫阿娜瑪!”

“聽到了沒有!”

整個屋子只有一個回聲:“聽到了!”

大家聽著李天賜鏗鏘正經的腔調,屋內“噗嗤”的笑聲此起彼伏。

莫江海笑著用手肘撞了下李天賜。

阿娜瑪皺眉道:“閉嘴!安靜!”

李天賜:“好!”

一時間屋內的笑聲不斷。

顯眼包。

阿娜瑪皺著眉,指著李天賜:“你叫什麼名字?”

李天賜:“李天賜!木子李,天賜良機的天賜!”

阿娜瑪道:“過來。”

李天賜立馬站了過去。

阿娜瑪道:“從今天起,李天賜就是你們的隊長!”

李天賜有些驚訝的眨了眨眼,隨後立馬驕傲地挺起胸膛,她仰著脖子用眼神巡視著所有人,似乎在說:我是隊長嘍!

顧不息給她豎了個大拇指。

喻媛大笑。

薄霈看著她這副勇敢牛牛的樣子,這個一直淡漠的男人也忍不住無奈地勾了勾唇。

沈柔清看著她這副恨不得馬上拍拍胸脯的樣子,眼內柔情似水。

阿娜瑪道:“現在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把所有的東西拿下來。”

所有人都無比期待,激動萬分。

阿娜瑪道:“現在開始!”

大家迅速往樓上走去。

女生房間裡。

大家邊收拾著東西,邊裹上衝鋒衣和防曬護具。

莫江海笑道:“天賜是隊長了哦!以後記得照顧我們!”

顧不息靠在李天賜身上,嗲嗲地撒嬌:“是啊~不過天賜跟我才是好姐妹,得只照顧我!”

莫江海跳起來大叫道:“公主!你好壞!”

李天賜驕傲,“以後你們就是我的隊員了,以後記得照顧我!”

大家收拾好東西,往樓下走去。

十分鐘收拾綽綽有餘,甚至還有很長的剩餘時間,所有人整裝待發,紛紛揹著旅行揹包下樓了。

很快,所有人都到齊了。

喻媛把幾個小瓶子遞給姚瑤。

姚瑤疑惑。

喻媛道:“李天賜給的驅蚊液。”

姚瑤眼神一閃,心頭一動。

喻媛補充道:“一人一瓶,你傳給他們。”

姚瑤快速跳起來心瞬間落下,滿臉陰沉,一把就把剩下的驅蚊液丟給了旁邊的賀飛揚。

喻媛看著他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

沈柔清緊緊地握著手裡的驅蚊液,眼裡滿是溫柔和悲傷。

薄霈把驅蚊液揣進兜裡,一直冷酷的眼裡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

……她是有多喜歡他,連他招蚊子咬都知道。

這時阿娜瑪突然道:“每個成員只能帶5kg的東西上島。”

一時間屋內一片譁然。

莫江海對李天賜道:“5kg!那也太少了吧!”

李天賜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也好,輕裝上陣。”

姚瑤瞬間臉都黑了。

那他帶這麼多東西幹什麼呢?!

阿娜瑪道:“你們可以商量一下,十分鐘後,清理完所有東西,我們開始上島,現在開始!”

李天賜先徵求大家的意見:“我的意見是每個人少帶1斤的東西,這樣就可以多9斤來帶其他的集體用品。”

看其他人都沒異議,姚瑤只好憤懣同意。

李天賜對賀飛揚道:“賀哥,拜託你先負責一下男生的行李,我負責女生。”

賀飛揚點頭。

李天賜快速地算了下:“我的意見是我們四個人一起帶,我們四個女生就帶兩頂雙人帳篷,一頂雙人帳篷10斤,還剩20斤,剩下10斤就是我們的用品,最後10斤是食物,大家覺得可以嗎?”

所有女生都沒異議。

四人分工合作,李天賜提建議:“我的方法就是按照必備品和常用品劃分,再在必備品中劃分出衣物、洗漱用品等板塊,按需所取。”

李天賜的行李箱裡面的物品收納有序,裝箱整齊,每個收納袋擺放整齊,物品分裝有致,看起來就賞心悅目。

她取裝東西有條不紊,所有人按照李天賜的方法井井有條,四人還有些空餘時間邊聊天邊拿東西。

顧不息道:“人家還帶了好幾口鍋呢。”

喻媛笑道:“我也帶了,我還帶了炭。”

莫江海笑道:“我帶了很大的燒烤架!”

李天賜笑道:“哈哈哈哈看來都當野炊了,我帶了很多肉呢!”

四人哈哈大笑。

反觀賀飛揚那邊。

四人只有賀飛揚和沈柔清觀點一致,所有人集中帶東西,到時候一起用。

薄霈簡言意賅,武斷又自信,想各帶各的東西。

姚瑤就在裡面舉棋不定,他想帶自已的護膚品,就得自已帶自已的東西,可是又覺得賀飛揚他們說得有道理。

最後結果就是他們爭論時間過長,來不及了,只能各收各的,來不及了只能胡亂塞,也不知道自已到底帶了什麼。